「哼,沒有最好!」(5,0);
蕭天佐冷哼一聲,旋即將目掃向餘下的那些朝臣,惻惻地道「你麼呢?難道你們也跟那姓徐的一般想法,企圖廢黜朕的皇位?」
「這……」
聞言,眾位大臣面面相覷,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見狀,徐忠當即冷笑著道「讓我來替他們回答吧,從你方才看他們的眼神,大家就能窺探一二,他們只是稍作猶豫,便被你一一記在了心裡,想必過了今日,一旦等你大權在握,這其中的朝臣們,有一個算一個,定會被你秋後算帳。」
「簡直是胡說八道!」
蕭天佐被徐忠破了心思,頓時惱怒,惡狠狠地瞪了徐忠一眼,隨即看向諸位大臣,道「你們休要聽他姓徐的胡言,只要你們今日肯支持朕,日後待朕掌權,你們都是朕的肱骨之臣,臣重用你們還嫌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對你們秋後算帳?」
「是嗎?」
徐忠聳聳肩道「既然不想對他們秋後算帳,那陛下剛剛向後那位公公打手勢,示意他拿筆記錄下這些大臣們的名字作甚?他們中可沒有全數答應要全力擁護陛下的帝位,莫非陛下此刻就已想到要給他們加封進爵了不?」(5,0);
嗯?
聽完徐忠的話,眾人下意識看向了徐忠後。
果不其然,那裡,有一位年輕的太監,正手拿紙筆,在記錄著什麼。
當見到諸位大臣的目都落在了自己的上,這位太監臉驟變,連忙將記錄的東西藏於後。
只可惜,有人比他更快。
便見一道黑影閃過,只是短短的瞬息景,徐忠就已掠過眾人,一把從青年太監的手上躲下了那本記錄小冊子。
只見小冊子上,清清楚楚地寫道,「刑部尚書謝河,對徐忠罷黜陛下的提議遲疑了五息,且聽完翁泰北詢問找尋下任繼承大統者後,看向徐忠的目充滿期待,有忤逆嫌疑,該殺!」
「禮部侍郎曹靜,對徐忠罷黜陛下的提議遲疑了六息,事後未給陛下說半句好話,不尊陛下,該罷免!」
……
如此這般,上面已經記錄了足足六名朝廷四品以上員的言行舉止,以及對其最終的理結果。
最後一行,只來及寫上一個名字。
看來,若非是被徐忠提前發現,這個青年太監只怕能一一將這夥人都給記錄在冊。(5,0);
徐忠再將這本小冊子翻到首頁,只見上面赫然寫著「百言行核查冊」。
當即他會心一笑,將這本小冊子丟給翁泰北,道「翁丞相,這就是你們心心念念所擁護的好皇帝,好好看看吧,看看你們在他那裡都犯下了多不可饒恕之罪。」
翁泰北面沉如水。
非但是他,那些擁帝派的大臣們,有一個算一個,臉上均沒有什麼好。
他們屬於擁帝派的陣營不假,可面對才六歲的皇帝,誰又能保證自己時時刻刻都會在蕭天佐面前恭恭敬敬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而一旦他們有過某些對蕭天佐這位大梁皇帝不夠尊敬的言行舉止,都會巨細無地被記錄在了這本小冊子上。
至於蕭天佐讓人記錄這些想要幹嘛,不用猜也知,定然是等他大權在握後,打算秋後算帳了。
所以,在看到這本小冊子的那一刻,徐忠就知道,蕭天佐完了。
人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蕭天佐這分明就是自己作妖,所以最後甚至都不需要他徐忠出手,他們自個擁帝派的陣營就了。
攤上這種皇帝,試問哪個臣子還願甘心其他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