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忍俊不,夾了個水晶煎餃在江江碟子里:“我這不是補償你,請你吃早餐了嗎?”
江江一邊把煎餃送進里,一邊說道:“姐,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恐怕是找我有什麼事吧。”
“聰明。”顧清莞爾一笑,低頭喝了口鮮豆漿,恢復正道:“找你確實有事。關于我的真實份,在國外的時候,你有沒有不小心在外人面前暴過?不著急,你慢慢回想一下。”
江江很了解,聽這樣問就知道是什麼目的了:“看來,你要開始尋找殺害你的兇手了。”
顧清不置可否,江江了脊背:“行,既然如此,我仔細回想一下。”
說罷,他陷回憶當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顧清將杯里的鮮豆漿喝盡,江江才緩緩開口。
“關于你的真實份,我很小心。我敢保證,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過一關于你份的信息。”
他頓了兩秒,皺眉思索,像是實在想不通某事:“話說回來,你的仇家不專注殺你,反倒殺你的,是為什麼呢?殺你能對你造什麼傷害?”
顧清垂下眼睫,也跟著思考這個問題。
江江繼續道:“說實話,除了讓你傷心,達不到任何目的。可如果只是讓你傷心,那這個理由本就站不住腳,畢竟傷心一段時間,也能恢復正常生活,對你的傷害,于別人來說本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他們也得不到什麼利益。”
“除非……”江江一只手緩緩抬起,輕輕挲著下:“對方是想用你的死,來阻止你做什麼。”
顧清微微皺起眉頭,眉宇間流出思索的凝重。
“可是這能阻止我做什麼?”不解地低語:“那個時候,醫院里面也沒有多病人是必須由我出面醫治的商圈人。這樣看來,阻止我給其他病人治療的這一條理由并不現實。”
“確實不太可能。”江江低下頭,眉頭蹙:“可除此之外,還會有什麼理由呢?”
顧清垂眸盯著桌面,在腦海中梳理凌的思緒。
就在一片沉默時,江江猛地抬起頭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顧清拉回思緒,問他:“什麼?”
江江說道:“我記得你從國外回來之前,跟我通過一個電話。你在電話里面說,你可能要和陸景炎在一起了……等等!”
他聲音陡然升高幾分貝:“沒記錯的話,陸景炎是不是在你回國期間發生的車禍?你說有沒有可能,對方是為了阻止你跟陸景炎在一起,所以才設下這個局?”
“阻止我跟景炎在一起。”顧清秀眉微蹙,眼眸中滿是疑之:“為什麼?”
見十分不理解,江江拍了拍桌子說道:“還能為什麼?姐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救贖過多人了?我要不是因為心里早就有人,也很難保在自己陷困境時,被你那樣幫助還不心。你別忘了,被你救下,因此慕你的人不在數。”
聽見“慕”這兩個字,顧清眉宇間顯出濃厚的憤怒與厭惡。
冷哼一聲:“就因為他眼里所認為的‘慕’,阻止我跟景炎在一起,從而殺害我。這樣的人,也配提‘慕’這兩個詞?這個理由,真是夠可笑。等我找到他,一定要讓他碎尸萬段。”
江江也憤恨地附和:“大卸八塊,碎尸萬段都不為過。”
顧清雙手握拳,將心底的仇恨與怒火暫時下去。
疑
道:“可是,除了景炎向我當面示之外,我接過的患者當中,沒有其他人向我表過這方面的想法。”
“沒有嗎?”江江到傷腦筋,撓了撓頭:“等等!”
他眼睛一亮,快速說道:“我突然想起一個人。”
顧清追問:“誰?”
江江表嚴肅:“當初唐人街發生暴,你同時救下了兩個人。一個是陸景炎,另外是一個很年輕很瘦弱的男人。那個男人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很不對勁,而且還總是喜歡悄悄地跟在你后,我在醫院都撞見了好幾次。”
顧清有些狐疑:“你是說卡爾?”
江江點頭:“沒錯,就是他。”
卡爾是顧清救下的一個男人,他瘦弱得讓人心驚,渾上下沒多,一雙眼睛常常被頭發遮住大半,很看清他的雙眸。
很與人流,看上去沉默寡言的,不過跟他說話時,又好相,還常對人笑。
會是他嗎?
沉思一瞬,顧清搖頭否定:“不可能,他應該沒有這個能力,而且他并不知道我的真實份。”
見沒起毫疑心,江江向仔細分析:“你所猜測可能泄份的人,都是你主告訴過的。但派人殺你的那個人,說不定是無意間知道的,不一定是出自誰的口。”
此話一出,顧清也覺得不該將目標放在局限的幾個人上。
又困道:“可是自從卡爾出院之后,就再也沒有聯系過我了。”
江江雙手環,子往后靠著椅子:“反正我以前就覺得那男人暗得很,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他只有面對你的時候,才會展現出積極的一面。至于其他時候,就不得而知了。我覺得,你可是試著查查他,先從他手。”
顧清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認真思考著他說的這番話。
江江說得不無道理,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直覺和判斷是很有參考的。
如果卡爾真對有那方面的想法,的確不會在面前暴出暗面。
畢竟,又有誰會在喜歡的人面前,顯出不好的那一面呢?
旁觀者清,再加上江江向來敏銳。
他認為卡爾有問題,絕不是平白無故的。
良久,顧清止住手中的作,認真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就先查查這個人。”
顧清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說完起就要走。
“你這就走了,不陪我多吃會兒?”江江在后面喊道。
顧清朝他揮了揮手:“錢已經付過了,你慢慢吃。”
跟江江招呼完,顧清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神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