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達希爾確實是要撤退,但正常撤退的話,只能走赫爾曼德河渡口那邊,可曹不是傻子,阿爾達希爾打完閻行會撤那邊,曹只要在那裡堵著,那一場惡戰就不可避免。
老曹哪怕現在基盪,但漢帝國雄厚的實力在那裡擺著,惡戰一場,阿爾達希爾就算能突破出去,也肯定得出去一部分的底牌,暴出真正的戰鬥力,而這就是老曹需要的報。
可現在阿爾達希爾放棄走赫爾曼德河那邊回喀布爾河谷,反而像沒事人一樣回之前的營地,那麼阿爾達希爾之前準備的水攻手段就真的發揮出來了應有的作用。
曹和阿爾達希爾現在的況屬於都知道對方肯定有準備水攻的手段,也都知道對方不願意和自己拼死一戰,都想要降低損耗,在這種況下,阿爾達希爾和曹的主力都出現在水攻範圍,那雙方都不會使用水攻,除非是一方快要戰敗,然後用同歸於盡威脅對方。
這也是曹完全不擔心主力出擊,被阿爾達希爾逮住機會打個伏擊,然後被一鼓作氣徹底擊潰的原因,因爲到了那一步,曹直接掀桌子,你阿爾達希爾真敢殺,那大家就一起死。
同理,阿爾達希爾其實也不太擔心自己麾下完蛋,真要是陷絕境,開掘就是了,所以在坎大哈這邊作戰,老曹現在也不敢將阿爾達希爾真的死,畢竟這局面,誰都得剋制。
唯一不用剋制的時候,只有阿爾達希爾在山上,曹主力在山道之中,或者曹主力在城,阿爾達希爾在山道。
畢竟喀布爾這個地形實屬是,只要決堤,雙方在山道都得被淹。
可現在的問題來了,曹的主力於山道之中,準備前往赫爾曼德河河谷,而阿爾達希爾並不準備撤往渡口那邊,反正準備回自己之前的高地營地,這想要幹什麼?
曹仁等人是想一想,顱腦就開始沸騰了起來。
這地方要是決堤了,他們這六萬多人,大概率得全部完蛋,哪怕有一些能活下來的,也無法面對聖殞騎後續的絞殺。
“我們現在必須要派人去阻擊阿爾達希爾,現在真要說距離的話,我們其實比阿爾達希爾更近,直接放棄赫爾曼德河渡口那邊,將戰場轉移到阿爾達希爾捨棄的營地前方。”曹仁迅速的做出了判斷。
還是那句話說,曹仁其實是進攻的名將,跟司馬懿一樣,都屬於在進攻上有著驚人表現的名將,至於說爲什麼以防名垂青史,只是因爲遇到的對手太強,讓他們沒辦法打進攻,只能死守。
山路因爲彎彎繞繞的問題,三十里的直線距離,可能要繞上百里才行,哪怕是有天地氣的加持,讓士卒的機力大幅提升,能高速移上百里,在當前這種氣候環境下,上百里的奔襲,也是非常要命的況。
然而現在的問題就在於,如果你不去奔襲阻擊阿爾達希爾,阿爾達希爾上山之後,他真的會決堤,而你奔襲去阻擊阿爾達希爾,原本最適合曹軍的預設戰場直接換了新地方,而且原本以逸待勞的局面也發生了變化,搞不好還會變阿爾達希爾以逸待勞。
“我們沒比阿爾達希爾近多。”夏侯淵回憶著這片地方的地圖,比對著偵查人員偵查出來的阿爾達希爾大軍的位置,然後按照記憶比對當前雙方距離山地營地的位置。
“但我們如果不全速奔襲過去,阿爾達希爾先行抵達山地營地,然後靠著地形死守,一波洪水過來,我軍不說全軍覆沒,恐怕也剩不下多了。”曹仁的面極爲難看的說道,“所以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堵在這裡,和阿爾達希爾大打一場。”
“打一場沒有意義的戰爭?”張繡這個時候也趕過來了,他麾下的偵查人員通知他,偵查到了大隊人馬在二十多裡進行高速行軍。
“我們需要測定阿爾達希爾的戰鬥力。”曹仁抑著語氣開口說道。
“阿爾達希爾麾下上下一心,尚且能高速行軍,在抵達之後,也能維持相當的戰鬥力,現在的我軍能做到這個程度嗎?”張繡沒有反駁曹仁,但他實話比反駁更爲有利。
“在原本的赫爾曼德河渡口附近,我覺得我軍以逸待勞還有勝利的可能,再不濟也不會慘敗,但這種強行軍近百里,抵達之後,極有可能當場展開戰鬥的打法……”張繡面冷漠的看著曹仁,“在場有誰有把握打過聖殞騎?有把握在全軍疲敝的況下,面對阿爾達希爾?”
曹仁的面在這一刻顯得異常難看。
“那你什麼意思?”夏侯淵看著張繡詢問道。
“直接撤回去,既然戰已經沒有實現的餘地,不如先撤回去等待新的戰機。”張繡緩緩地開口說道。
雖說和閻行關係一般,但畢竟都是涼州人,還有點同鄉之誼,再加上曹昂的行爲,對於張繡這人而言,可謂是眼前一亮——曹司空靠不住,曹世子可是能靠住的啊。
再怎麼說張繡在老曹這邊已經投了鉅額的本了,如果能不跳槽的話,張繡還是不想跳槽的,以前沒考慮到這一點,但曹昂敢於私自調兵,那很多事可就都上臺面了。
沒上臺面,張繡這種人還真注意不到,但這次幾乎已經挑明瞭,張繡自然會考慮,世子曹昂好像還真是很不錯的選擇。
了這個心思之後,張繡自然會在有能力的時候,順手拉一把曹昂,比方說現在,老曹你的計劃炸了,找補沒意義,不如直接失敗得了,這樣再錘一波老曹,證明曹昂調兵的正義,直接定此次計劃者的無能,也即是如果沒有曹昂調兵,這次不僅計劃不,還得損兵折將。
“不行!”曹仁非常嚴厲的否定了張繡的想法。
“那你說怎麼辦?衝過去和阿爾達希爾幹一場?”張繡毫不慫的懟曹仁。
上班起碼能做到勉強按時更新,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