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聳肩不以為意。

鄭珊珊沒想到自己真的這麼烏，雖然沒連續做十個小時的手，但是中間就沒能休息，兩場大手中間不間斷。

進手室的時候，鄭珊珊真的很想給自己一掌的，畢竟真就這麼烏。

下午做完最后一場手，鄭珊珊只覺得自己雙發本就沒什麼力氣，很累。

坐在椅子上本就癱了，大家也準備準備下班了。

“今天累壞了。”林婳站在后替著肩膀。

“我以后再也不烏了。”

林婳笑了笑，“沒辦法，有時候趕上了肯定很忙，一會兒跟我們回去吃飯？”

鄭珊珊搖搖頭，“算了吧，你跟賀老師都忙的，那晚上回去還要照顧孩子呢，我就不跟著過去湊熱鬧了，我回去個外賣吃點算了。”

林婳盯著的臉，“珊珊，我覺得你最近臉都不是很好看，你明天個時間去檢查一下。”

“我應該就是有點兒累吧，休息了一上午，其實已經好了很多，沒什麼問題，最近也沒有哪里難什麼的。”

鄭珊珊其實覺得自己就是心不好，所以才沒什麼氣神再加上晚上睡得不好，也不怎麼吃得下去，所以自己這個問題也不是檢查啥的就能檢查出來的。

“真沒什麼事兒嗎？”林婳擔憂地看著。

鄭珊珊搖搖頭。

“如果過幾天還是不太舒服的話，我就再去檢查檢查，不過沒事兒，我自己就是醫生，有什麼問題我自己也清楚。”

林婳點點頭，“等過幾天要是真覺得不舒服，一定要檢查。”

“好。”

今晚上睡前還是和昨天一樣，江故池會打個電話過來，雖然兩人只是草草地說了幾句。

鄭珊珊抱著枕頭側著睡覺，迷迷糊糊地聽著那邊又說了幾句，只覺得自己眼皮很重，也睜不開，什麼話都回答不了了。

“我今天路過商場，給兩個小朋友帶了禮，也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你要不要看看，我拍給你？”

江故池等著那邊回答，可是好半天都沒聽到聲音。

“珊珊？”

江故池又喚了一遍的名字，約聽到了電話那頭輕緩的呼吸。

江故池尋思著應該是睡著了。

林婳也是半個小時之前給他打了個電話，說珊珊最近狀態都不是很好，臉也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故池倒是能猜到，可能是和心有關系，因為和自己吵架，所以心里不舒坦，再加上鄭珊珊也不想和閨說太多，讓們擔心，所以把什麼事兒都藏在自己的心里。

這次回來，江故池一定要把人給哄好的。

他這段時間也算是想清楚了，這病改不了，以后看到鄭珊珊邊有別的男人自己還是會吃醋，但以后肯定會多克制一點的。

在江故池的潛意識里，鄭珊珊就是自己的，自己也是鄭珊珊的，他們中間絕對不能出現人和人。

所以就算是鄭珊珊還要生氣也不行，自己總要纏在邊，晚上抱著睡覺，要跟一起吃飯，還要無時無刻地發信息。

鄭珊珊真不想理睬，不想回復也不行，那就打電話，不接自己就過去找。

就算工作再忙也要天天纏著。

江故池自己也扯著被子躺了下去，手機放在了床頭，四周安安靜靜的，偶爾能聽到手機里頭的一點兒聲響。

江故池微勾著，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夜里，鄭珊珊的手機，沒電之后就自關機了。

江故池就莫名其妙地就醒了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拿著手機看，看著那邊被掛斷的電話，打了三個多小時，應該是手機沒電自關機了。

江故池微微地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放下了手機，早知道就提醒鄭珊珊把手機充上電了。

唉，原本還睡得好好的，現在竟然一點兒瞌睡也沒有。

鄭珊珊早上是被鬧鐘給吵醒的。

以前雖然喜歡賴床的，但是鬧鐘只要響了一遍肯定會醒的，不過昨天已經遲到了，今天吸取教訓，一次設了八個鬧鐘。

終于在第四個鬧鐘的時候把給吵醒了。

鄭珊珊幾乎是在關鬧鐘的瞬間，手機就自關機了。

鄭珊珊一看一點兒電都沒了，幸好鬧鐘還能響一下，要不然自己今早又得遲到。

一邊讓手機充電，一邊去了衛生間。

等再出來看了一下手機，想起昨天晚上好像和江故池打電話來著。

他們現在的狀態也奇怪的，反正也沒和好，但是呢江故池晚上會給打電話，也會接，兩人你一搭我一搭地聊著，一般都是江故池來找話題的。

江故池出差暫時也沒說到底哪天回來，之前雖然差不多說要三天。

但鄭珊珊估著工作忙起來肯定也是說不準時間的。

聽著江故池昨晚上在那邊絮叨，這幾天他都忙的，甚至都沒什麼時間吃飯。

之后又過了一天。

果然晚上打電話就聽到了江故池說，這邊的工作還沒完，可能還要過兩天才能回來。

鄭珊珊上雖然輕輕應了一聲，但是這瞬間只覺得心里有點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失了似的，有點兒難。

之后鄭珊珊借口自己困了，就匆匆地掛了電話。

鄭珊珊蜷在床上，抱著自己的膝蓋窩在被子里。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眼眶有些酸，有點想哭。

鄭珊珊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

閉上了眼沒等一會兒，卻突然掀開了被子，猛地跑向了衛生間。

鄭珊珊蹲在馬桶旁吐了好久。

把肚子里面吃的那點兒東西全都給吐了，吐到最后什麼都吐不出來，胃里酸，里面也難。

鄭珊珊漱了漱口，又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后接了熱水漱口。

鄭珊珊看著盥洗臺前的鏡子，看著自己蒼白的臉。

鄭珊珊垂下了眼。

好像確實不好了，出了大問題。

……

林婳早上到醫院來的時候，鄭珊珊就已經到了，坐在位置上也不說話，一直撐著下發呆。

“那你今天早上怎麼來得這麼早？”

林婳問道，看到面前擺的那些早點竟然一點兒都沒吃。

鄭珊珊是認真在發呆，本就沒聽到說話。

“喂？珊珊。”林婳手在面前晃了晃。

鄭珊珊這才慢慢地回過了神，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買的早點涼了。

“啊，豆漿冷了就不能喝了。”

林婳皺著眉看，“你怎麼回事兒啊？你咋早上來醫院就開始發呆？”

鄭珊珊搖搖頭，隨后又看向了林婳言又止。

“咋了。”

鄭珊珊湊了過去在面前小聲地說了幾個字。

林婳陡然睜大眼睛，“什麼？”

鄭珊珊雙手托腮，“嗯。”

“檢查了嗎？”

“等會兒準備去檢查。”

林婳抿了抿，“一會兒我陪你去看。”

“嗯。”

鄭珊珊點點頭之后又開始繼續發呆了，林婳倒是嘆了口氣。

一個多小時之后，鄭珊珊才檢查好。

手上拿著單子，林婳跟著一起從科室里走出來了。

剛剛兩人一起被罵了一頓。

替鄭珊珊檢查的醫生也是之前負責林婳孕產的主治醫生。

半個小時之前，在醫生一個繼續一個的問題下，鄭珊珊被問得啞口無言，甚至恥于說出口，最后自然連帶著林婳都被罵了。

“你兩個多月沒來月經你自己都不清楚？”

鄭珊珊捂臉，“我真的忘記了，工作起來一忙，完全忘了這回事，而且我好的，就算來姨媽了也沒什麼其他覺，就是不能吃冷的而已，所以我一直都沒怎麼當回事，它來就來了，不來就不來。”

“你自己還是醫生呢，你可心真大呀，兩個多月沒來月經，你自己一點兒都不關心，懷孕十周了，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你現在是怎麼想起來過來檢查的了？”

鄭珊珊繼續捂臉，“這幾天胃口不是很好，有點嗜睡，再加上昨天晚上吐了一會兒。”

鄭珊珊被醫生翻了個白眼。

“要是昨晚上不吐，你是不是得等到臨產的時候還會覺得自己吃壞了東西導致肚子疼？”

鄭珊珊，“……”

林婳抿著，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以為鄭珊珊只是哪里不舒服而已，早上鄭珊珊湊到面前悄悄的說了一句，“我好像懷孕了。”

林婳當時也只因為懷孕一個多月左右而已。

結果這人比自己還心大，兩個月都沒來姨媽了，懷孕十周了，再過一段時間都三個月了，孕早期都過了。

“我看平時你倆關系不一直好的嗎，你這個當朋友的，不舒服你竟然一點兒都沒看出來，你就不尋思尋思讓去做個檢查什麼的。”醫生罵完了鄭珊珊，又開始把矛頭對準了林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