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徹底消散的這一刻,我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而我腦海當中那個本來和我不斷爭奪著控製權的意識,也慢慢的消停了下來,然後再一次歸為沉寂,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鬆了一口氣,的異變也在我的控製之下開始褪去。
我笑罵一聲,抬起拳頭一拳砸在我麵前男人的肩膀上,苦笑連連的說道:“放屁,哪怕我有天大的能耐,我還能以一敵百不?要死也是我死!”
“淨說屁話。”
麵前的男人也好不客氣的給了我一拳。
久別重逢,也算是命運給我的一份求職不來的賞賜,原本在國的時候,我是有打聽過火猴他們的消息,但是,從我獲得的消息中,我隻知道他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至於執行的是什麽任務,我就不得而知了。
後來,當我違背了異能管理局的規則之後,被全國通緝。
從那個時候,我也就放棄了尋找火猴他們的想法,我並不是不想和他們聚一聚,而是不能,我怕,怕我當時通緝犯的份會牽連到他們。
風雨奔波的這些年以來,我隻有他們幾個為數不多的朋友,我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傷。
這對於我來說不可取。
“你們兩個,把他帶走。”
火猴朝我笑了笑之後,沒有寒暄太多,轉頭對著旁那兩個剛剛和他一起過來的人吩咐道:“還有,現場記得清理一下。”
“還有你們。”
說完之後,火猴轉過來,麵朝那一百多個異能者:“你們!隻有一分鍾的時間,回到自己的地方,超過時限的人,自己到指揮營領罰!”
“是!”
伴隨著一道震天響的聲音,剛剛還蓄勢待發的那些異能者如同一窩蜂一樣,四散開來,眨眼之際,軍事基地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
一眼掃去,出了帳篷之類的建築,空曠的不見任何一個活人。
當然,我麵的火猴例外。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不敢想象,當初我一口答應組織的要求,前去洲大陸在公司裏做臥底的時候,火猴都經曆了一些什麽。
要知道,火猴和我是從同一支小隊當中走出來的。
他的軍銜,本來是很低的,但是從他剛才的這一番行為當中就看得出來,這家夥貌似現在混的很不錯的樣子,整個人看上去比以前那嬉皮笑臉不太著調的樣子,差太多了。
人,果然都是會變得啊、“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吧。”火猴笑了笑,然後朝我點了點頭,示意讓我跟著他一起走,然後率先走在前麵為我帶路。
我不疑有他。
我算得上是一個疑心較重的人,但是,我是相信火猴的,我們曾經不止一次的共同經曆了那麽多的生死之際,哪怕就是有朝一日,其他人都和我翻臉,他也不會和我站在對立麵。
而且,就剛才的局勢來看,他本沒有陷害我的理由。
如果想要殺我的話,你也就不需要剛剛在要關頭阻止那些異能者了。
我默默地跟在火猴後,和他一同來到了基地最靠近中心的一間營房當中,推門而,還不等我後腳進門,火猴忽然一把勾住我的肩膀,拽著我,然後生生的把我按在椅子上,接著,又去一旁的櫃子裏像做賊一樣,翻了翻角落,悄悄咪咪的拿出來了兩個掌大的金屬罐子。
猜都不用猜,我知道,那罐子裏麵裝著的是酒。
“你太個孫子的,幾年了!你這家夥一走就是幾年,老子可是一天都沒停的打探你的消息啊!你他的,你是在外麵混的瀟灑,你知道我他媽的有多憋屈嗎?”火猴一屁做在我麵前的椅子上,拿起酒壺擰開就是一口。
接著,就開始滔滔不絕的罵了起來。
三句話不離髒字,也就是在這一刻我才察覺到這個男人其實和以前相比,並沒有什麽變化,隻不過是懂得了做事分得清輕重的道理罷了。
私下裏,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板正。
“我今天就把話給你放在這裏了,你要是不給我好好說個明白,我保證你丫的沒法站著走出這個基地!”
說到急眼,火猴抬手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信不信老子一句話就喊人過來把你給剁了!”
“信,我信。”
我苦笑著點點頭。
世事多變,造化弄人,我也沒想到,我和他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重逢。
組織了一下腦海當中的思緒之後,我開始把我出國之後的所有經曆,一切的一切,都給他細細的說明了一邊,雖然我已經盡可能的長話短說了,但一番話說完,一直說到現在,已經用掉了兩個多小時。
而火猴從一開始的罵娘,到後來的沉默,神也漸漸變得多愁善了起來。
“他媽的。”
火猴把空掉的瓶子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直接把瓶子砸了一團廢鐵。
“誰都不容易,當時,炸發生後的一段時間裏,無論怎麽樣都聯係不到你,那個時候我想盡了一切我所能夠想到的辦法,可不管怎麽樣都聯係不到你。”
“後來,上頭說,你已經死了。”
“我們甚至在江遠市的墓地給你立了個碑你信嗎?”
說著說著,火猴忽然笑了起來。
聽到這兒我也不由得愣了一下,立了個碑?好家夥,合著我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死亡之後的待遇?
“在到後來,我就被派到了這個鳥地方。”
火猴吸了吸鼻子,咧一笑:“怎麽著,現在也是個指揮員,混了這麽些年,也算是爬上來了,你別擔心,有我一口吃,也就有你一口吃!”
“跟著我不說別的,至在我的地盤裏,沒人敢你一手指頭!”
“通緝犯咋了!老子可是你兄弟,誰敢在這裏把你當通緝犯,那就是他媽的和我過不去!我他媽當場就弄死他個狗娘養的!”
火猴說這話的時候囂張至極。
“跟著我混,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