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種不同的法則力量相互撞,衝突間掀起混的風暴,還未降臨,恐怖的破壞力便撕碎了巨大城市上方的天空,在本就殘破的廢墟上留下一道道目驚心的傷痕。
而此時,那副看起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墨鏡就那麽孤零零地懸浮在半空,獨自麵對上方仿佛世界末日般的駭人景象。
與充斥在天空的的異象相比,它的積是如此的渺小,就算說是螢火與皓月那般懸殊都不為過,不論怎麽看,其阻擋在秦暮前的這一行為都屬於蜉蝣撼樹。
然而事實上,它居然真的擋下來了。
就在滿天的法則風暴即將到這副墨鏡的時候,一無形的力量猛然撐開了一層半球形的防護罩,麵積不大,但卻完全遮蔽了下方秦暮所在的那一小塊區域。
隻不過,僅憑這單薄的防護罩,就想要阻攔四位空間意誌的惱恨一擊著實有些勉強,但隨著攻擊方的進一步施,防護罩上很快就爬滿了裂痕,發出不堪重負的。
哢哢哢~
哢哢哢~
哢嚓!
清脆的破碎聲響起,即使周圍到都是法則力量撞所引發的連串鳴,這本該被淹沒的聲音也依然無比清晰地傳了秦暮的耳中。
毫無疑問,有東西破碎了,但,破碎的卻不是那層防護罩。
秦暮有些驚訝地看到,就在那布滿裂痕的防護罩即將崩潰之際,那副墨鏡的鏡片突然碎裂開來,四散的細小碎片在某種力量的牽引下飛向上方的防護罩,最終與其融為一。
原本單薄的防護罩頃刻間被同化為一片巨大的黑幕,表現出超越在場所有存在想象的堅韌,居然生生地頂住了法則風暴的侵襲。
“啊這……”
看著眼前奇跡般的景象,秦暮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己那些前輩的本事不小,但沒想到對方居然可以剛四個空間意誌,哪怕隻是暫時抵住一次攻擊,也足以可見其實力的強悍。
而就在他心生慨之際,懸浮於半空中那隻剩下眼眶的墨鏡徐徐落下,隻是幾次眨眼的功夫,便悄無聲息地降臨在了他的邊。
地麵上大小各異的建築殘骸微微抖了幾下,隨即在無形力量的牽引下匯聚到墨鏡的周圍,宛如被某雙不可見的巧手定序排列,最終拚合為一個與秦暮登高的人形,五清晰可見,栩栩如生。
“額……咳咳,這位前——”
見這位突兀場的前[奇跡商人]正注視著自己,秦暮覺此時應該說點什麽,至也得打個招呼道聲謝,然而他沒想到,話才剛起了個頭,側臉上就立即遭到了重擊。
“前你媽個頭啊前!”
仿佛金鐵鳴的悠揚撞聲中,戴著墨鏡框的石頭人一掌將秦暮拍翻在地,隨後得勢不饒人,開始了一頓暴力輸出。
在由鋼筋石塊組合而的右臂的劇烈揮中,地麵上的建築殘骸再次到無形力量的牽引,逐漸攀附上那本來不算壯但也不算纖細的肢,等到石頭人完一次拍擊,那堅的手掌已經巨大得與完全不比例。
石頭人一下又一下地拍擊著秦暮,迅猛的作在空中留下連串的殘影,在讓後輩的不斷陷更深層的碎石中的過程裏,它的心靈波還不停地震著空氣,發出一聲聲滿含怒意的咆哮:
“我特麽讓你什麽鬼玩意都敢往儲存空間裏塞!讓你把我跟那條魚放一起!讓你特麽熏我!我讓你熏!我讓你熏!我讓你熏!!!”
幾乎回整片廢墟的怒吼和轟鳴聲持續了足有一分鍾之久,戴著墨鏡框的石頭人之所以停下作,不是因為它已經消氣,而是因為頭頂的黑防護罩已經無法支撐更長的時間了。
即使是在遍布萬千超凡世界的廣闊虛空中,空間意誌也屬於實力排在前幾檔的恐怖存在,能夠以部分載的破滅為代價就抵住了這麽長時間的圍攻,已經是寄宿在墨鏡之中的意識幾乎拚盡全力的結果。
於是,當清脆的破裂聲再次響起,石頭人立即就從怒火中回過神來。
它抬頭打量了一下已經出現數條裂的巨大黑幕,隨即渾猛地一震,無數碎石與金屬殘片散落間,恢複了正常比例的手臂迅速紮進腳下的廢墟當中,“嘩啦”一聲將被深埋進其中的黑袍麵人給拽了出來。
“怎麽著?剛才拍太深了,所以現在還想重新再來一遍?”
雙腳懸空且被拎著領的秦暮晃了晃腦袋,意圖緩和一下令人難耐的眩暈和惡心。
對方剛才下手的力道著實不輕,但卻分寸掌握得卻極為準,既不會讓他在拍擊的過程中重創,又能讓他到極強的痛苦,這手段專業得他都不得不在心底暗讚一聲佩服。
也不知道是從多貨源上練出來的……秦暮暗自腹誹著,隨即便聽到有個青年的聲音直接在自己的腦海中響起,語氣中帶著特意表現出來的咬牙切齒。
“你還有閑心想這些有的沒的,很好,[奇跡商人]就該有這樣優秀的心理素質。”
秦暮聞言不扯了扯角,他覺自己真是被剛才那一頓狂扁給搞昏了頭,[奇跡商人]活得越久能力就越多,像心靈之力這麽便利的超凡係,凡是長了腦子且有機會的,就一定會有所涉獵。
於是索,他也直接與對方進行心靈流,相比起口述和文字泡,這樣的方式無疑更加便利且高效,最適合眼下這樣危機四伏的況。
至於被同為[奇跡商人]的對方掠奪能力這種事……嗬,開玩笑,他才活了多久,人家又活了多久?那麽漫長的歲月積累下來,人家要是能瞧上他這三瓜倆棗,傳出去都得被那幾個同行笑死。
“哈,到底還是不如前輩啊,大敵當前還得先痛擊一波隊友,怎麽著?這算是[奇跡商人]裏前輩對後輩專有的優良傳統嗎?”
說到這裏,秦暮不想起了之前見過的那兩位前輩,心一陣複雜。
雖說上一次的流讓他從中得到了不小的好,但那僅僅隻是回憶起零星模糊記憶都會引起全發的恐怖經曆,他覺絕對不是“痛擊”二字所能概括得了的。
“嗬,你不用在這兒跟我扯皮,我告訴你,熏我的事還沒完,也就是現在況不合適,看我換個地方繼續收拾你!”
這段話在秦暮腦海中響起的瞬間,栩栩如生的石頭人立即土崩瓦解,失去了支撐的墨鏡框懸浮在半空,轉眼間落在秦暮的上,隔著麵固定在他眼睛的位置。
“放鬆神,將和能量的控製權都給我,然後我帶你暫時離開這鬼地方。”
“嘁,裝模作樣,說的好像我不允許的話你就不會強搶控製權了一樣。”秦暮在心底嗤笑了一聲。
“嗯,你說的沒錯,我已經這麽幹了,事先通知一下隻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一強悍的心靈力量從眼鏡框中湧秦暮的,蠻橫地將他的意誌到腦海邊緣的一角落,同時肆意擴張,接管了這軀殼與部各種能量的控權。
“哼,你浪費的時間還嗎?”
秦暮冷哼了一聲,但到底是沒有用剛才急調過來的那部分規則之力來進行阻止。
畢竟現在況確實危險,即使是單一的空間意誌,也完全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即使有規則之力也不行,現在這個況,還是撤出戰場才最安全。
下一秒,他覺到自己的契約者烙印又一次有所異,毫無疑問,這位一直寄宿在墨鏡中的前輩十分不講規矩,居然再次連招呼都不打就強行開啟了他的儲存空間。
而被取出的東西,則是一個小型雕像,上麵雕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雙翼飛龍。
“你想進行強製傳送?沒用的,那個世界的超凡力量水平完全不夠。”
看到這來自龍語老者的雕像後,秦暮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但如果僅僅是如此的話,並不足以解決當前這樣的況。
雕像上綁定的轉送點直通一個五階任務世界,而對麵的構架和基石本無法承空間意誌水平的攻擊,哪怕隻是現在巨大城市上殘留的法則風暴餘波。
一旦強行激活,結果隻會是綁定的那個世界在通道連通的第一時間便被法則力量摧毀,他連進通道的機會都不會有,更不要說借此逃危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