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說：“敢您的意思是，我與其唱歌，還不如干脆把心思放到寫首詩啊什麼的上頭，對吧？您是……這個意思吧？”

李爸聽了一拍大，還特意湊過來，一邊拿手指指指對面王家的方向，一邊小聲說，“其實你唱歌也沒啥，可問題人家對門那姐妹倆都是干這個的，你說你這抄首歌當自己的唱給人家聽，這將來能有個不破麼？到時候破了，這得多丟人？”

果然！

老頭兒費了那麼大心思、繞了那麼大一個彎子，果然就是落在這兒了！

他以為自己這歌是抄襲的！

而且一旦認為自己是抄襲的，老頭兒還自補全了所有節：自己這是為了打王靖，所以才去抄了一首歌來準備說是自己寫的！

老文青的心思，果然夠繞的！

可問題是，我有那麼二麼我？

李謙張張，想辯解什麼，但是……他又撓撓頭，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實話說，在這個世界，他完全可以理直氣壯的說，這歌就是我寫的。但是、可是、可但是……

李爸這會子特得意，自以為自己這次對兒子的教育是及時的、功的，頓時覺得自己父滿滿，覺得自己這個當爹的簡直太有就了。他直接站起來，連拉著兒子看稿子都忘了，抬就走。臨出門前，又覺得差了點什麼，就轉回頭，“對了，你唱得還是不錯的……呃，這首歌啥名？你這兒有磁帶沒有？”

李謙搖搖頭，滿臉憂郁，“歌名《暗香》。”

李爸沒看出兒子心里頭那點兒糾結扭的小心思，只是點點頭，“這名不錯，搭的！嗯，尤其是這個詞，寫的有意境！”

…………

晚飯之后，李爸李媽在客廳看電視劇，李謙則在自己的房間里獨自憂傷。

果然有底線的人是痛苦的麼？

當面對老爸的質疑，他居然覺得如果強力表示這首歌是自己原創的，自己肯定會臉紅……怪不得自己上輩子混得那麼慘！

臉皮太薄！

不過麼，一想到自己上輩子的那個掙扎，他突然就覺得心里了點。

“他娘的，老子上輩子就在貧困線上掙扎，三十多年來一直在拖國家統計數據的后，別說阿斯頓馬丁法拉利保時捷們了，就連福特野馬老子都買不起，這輩子至也得先弄輛長城牌小跑開開吧？反正在這個世界，我這肯定就是原創！”

這麼一想，眼前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

他麻利的拿出自己那個帶著鎖的日記本，開始寫歌。

一首又一首的歌，連詞帶曲，甚至有些他還順手記下點兒編曲的路子——對于一個此前曾混跡音樂圈十幾年的半職業詞曲作者和業余級別的歌手來說，這個事兒真是太簡單了。毫不夸張地說，他腦子里能記得的品歌曲，至也得有幾百上千首。如果有景的發，他還隨時都能想到更多。

他正筆疾書呢，突然手機震了兩下。

拿過手機瞥了一眼，是條短信，王靖發來的。點開來一看，果然，又是空白。

李謙放下筆，想起那張清秀之極的小臉兒，緒突然就有點復雜。

…………

客廳里，眼瞅著兒子說出去轉轉、開了門就出去了，等門一關，李爸得意地拿胳膊肘李媽，“我剛才可挽救了兒子一把！要不然他這回得丟大人，指不定還得鬧掰！”

李媽百忙之中回頭瞥他一眼，剛才注意力都在電視劇上呢，兒沒聽清李爸說的什麼，就瞥見他那副眉飛舞的模樣了，就一把推開他，“別鬧，看電視呢，待會兒等半夜的，萬一兒子半路回來咋辦，你還要不要臉了！”

李爸臉上瞬間出便一樣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