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時候，從不曾這麼認真地盯著他看過，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他還真是長得相當帥氣，嗯，跟王靖倒還真稱得上是一對金玉。

咦，他似乎……刮了胡子？

他的臉依舊青、稚，有著每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都有的那些共同的特征，但是胡子這一刮，頓時就讓他看上去顯得更神了一些。當然，也更帥氣了一些。

青之中，著一抹的味道。

這是一個馬上就要長大的男人！

關鍵是，他一邊彈吉他一邊唱歌的樣子……實在是太帥了！

這一刻，齊潔竟突然覺得有些微微窒息的覺！

愕然回神之間，趕安自己，“好看的東西嘛，誰都會覺得好看啊，這世上就沒有哪個人不是視覺的，覺得他長得帥又怎麼了？”

一曲終了，李謙睜開了眼睛，正好齊潔也回過神來。

于是，忍不住立刻鼓掌，裝出一副第一次聽到的模樣，說：“哇，李謙，你真是讓我……讓我太吃驚了！老師為你而驕傲！這首歌，很好聽！真的是很好聽！”

李謙笑笑，說：“謝謝。”

這時候，齊潔又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

當然，不會忘了自己今天來學校的初衷。

怎麼可能會忘呢！

因為那首歌，昨天可是把眼睛都哭腫了！

但是，無法開口。

只要不愿意說出來自己已經在樓道里聽過許多次李謙唱歌，那麼這件事，就永遠都無法開口！

否則，你怎麼會知道李謙唱過一首跟小鳥有關的歌？

于是，這一刻心里萬分糾結。

第一次，突然盼著李謙的話能多一點，哪怕是臭貧幾句，或者像和他同齡的那些男孩一樣忍不住想要炫耀起來……那簡直就是最好了！

但是，沒有。

李謙坐在那里，只是低著頭抱著自己的吉他，安安靜靜的，似乎本就沒打算要主的跟聊些什麼。

這一刻，齊潔心里簡直無奈到了極點，甚至有點恨他。

但李謙不開口，能怎麼辦？

繼續再讓人家唱一首？

好吧，就算人家唱了，如果還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首呢？

這時候，只能試探著說：“哎呦，你看，這好半天了……老師打擾你練歌了吧？”

盼著他的態度能積極點、興點，哪怕是說話的語速快一點……

但是，還是沒有。

他抬起頭來，微微地笑著，說：“沒有，反正我平常也就是這麼唱，能唱給齊老師你聽，你還這麼喜歡，我覺得很好啊，一點都沒有打擾。”

這話說的，太有禮貌了。

但問題就是……太有禮貌了。

也是第一次，突然發覺，原來除了老師和學生的關系之外，自己和李謙之間，其實真的是陌生的。

因為陌生，所以禮貌。

于是，盡管心萬般不愿，但齊潔還是站起來，臉上帶著很標準的笑容，同樣禮貌地說：“沒打擾你就好！……真好，只是隨便回來拿個東西，倒是意外的聽到了兩首好歌！哈，李謙，老師可是認真的，我為你到驕傲！”

李謙也隨之站起來，聞言笑著點點頭，臉上有著微微的，說：“謝謝齊老師。”

“那行了，老師就不打擾你了，你接著練吧！我走了！”

齊潔轉要走，卻又站住。

然后，回過來，試探著問道：“李謙，你每個周末都會來練歌嗎？還是其它時候也會來？”

李謙聞言微微怔了一下，回答說：“其實……我周六周末倒不是一定會來，主要是每天下午放了學，會過來練一會兒。”

齊潔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后趕說：“那以后老師可以經常來聽你唱歌嗎？”

說話間，看著他，一臉希冀。

但是很明顯的看到，李謙猶豫了一下。

“當然可以啊！只要齊老師你不嫌棄我是噪音就很好了！多一個聽眾，是幸福的一件事啊！”

齊潔的眼神微微一暗。

但很快就說：“那好，那咱可說好了，以后老師要是有時間，就過來聽你唱歌！”

這一次李謙很爽快的點了點頭，說：“好！隨時歡迎齊老師蒞臨檢查指導工作！”

嗯，這句話才是李謙的風格嘛！

臭貧！

于是齊潔笑了笑，指著他說：“你這張呀……行啦，那我走了！”

說著，轉往樓下走。

然后，一直等坐進自己的車里，才終于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

“居然是李謙！”搖搖頭，“不過，今天這一趟，應該算是沒有白來？”

自言自語間，手腳飛快地打開車里的空調，涼風一吹，這才覺得心里安泰了些。然后，練地打火、掛檔、摘手剎，但就在腳尖離開剎車的那一刻，卻又停下，忍不住扭過頭去，往學校教學樓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那里只有一堵高高的墻，什麼都看不見。

整面墻都爬滿了爬山虎，綠汪汪的。

茂盛，且葳蕤。

…………

期末開始越來越近，也就意味著假期越來越近。

同時也就意味著，王靖離開濟南府去京城的日子，越來越近。

最近這些天，王靖的心始終都很低落。

丟開其他的所有問題都不去想，單單只是要離開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這個地方，去到另外一個陌生的城市去居住、去生活，對于一個像王靖這樣才剛剛十七歲、還從不曾遠行過的孩來講，就已經是一件很

傷的事。

更何況，濟南府對于來說，還不只是代表著故鄉。

于是……

是的，自從上次回絕了趙毓敏并且告訴他自己已經有了男朋友，他的確是沒有再跟自己聯系過了，沒有電話、沒有短信，更沒有拜訪，以至于爸爸還好奇的問起兩人之間到底相的如何，為什麼趙毓敏最近都不怎麼跟他聯系了之類的。

而且最近這些天，已經再次開始逐漸習慣去李謙的家里了，見到他的爸爸媽媽，也不再會總是那麼害，而李謙的學習態度，也真的是一反常態的認真。好像他不但已經開始明白了一些什麼事，還已經找到了前進的方向。

是的，學習。

學生嘛，學習好，績好，考上一所好大學，自然是說話有底氣的本。

姐姐來電話說，學校那邊托了朋友，都已經聯系好了，暑假過后的學已經沒有任何問題，需要做的，就是等去了京城之后到人家學校的教務那里去照相片，好讓人家辦理轉學手續和學籍。

嗯，連假期里要上小課的事兒，姐姐都已經幫辦好了，據說京城電影學院一位退休老教授的補習班，老爺子據說在圈名頭不小，所以他的補習班總是很熱，但偏偏老爺子年齡不小了，力不濟，所以他的班每次就招十個人，姐姐是托了好多人才把給塞進了這一次的暑期班。

當然，學費的高昂那更是題中應有之意了，上了人家老爺子的班，你還別嫌貴，你不想上，立馬大堆的人往里。

哦，對了，還有。

姐姐還說，們那個組合的新專輯正在籌備中，前兩天又收到了一首不錯的好歌，節奏超勁、旋律超贊！

這些，都應該算是好事吧！

至王靖覺得，這些都是好事。證明了在能夠看到的范圍，自己的未來值得期待，姐姐的事業似乎也正在走向明。

但是……

就是覺得很失落！

就是覺得很傷！

于是，當又一次，和李謙約好了在天臺上見面的時候，發了一會兒的呆，突然就扭頭看著李謙，說：“你給我唱首歌吧？”

李謙聞言笑了笑，說：“你不說我都會說，我最近練了十來首歌，準備假期里要去酒吧、咖啡廳，或者餐廳之類的地方去試試，看能不能做它們的駐唱歌手，所以，肯定要讓你這位鋼琴家幫忙聽一聽，把把關啊！”

王靖聞言有些吃驚，忍不住就問：“你將來是準備要……往音樂上發展？”

李謙本來已經準備下樓拿吉他，聞言又站住，很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是啊？不行嗎？”

王靖有些猶豫。

的姐姐就是歌手，當然知道要走這一條路是多麼的難，功的希又是多麼的渺茫，每次聽姐姐聊到經歷的那些無奈、那些苦悶和那些努力，就會忍不住想要放棄自己那個所謂的藝夢，但是，在這一刻，卻忍不住會去想：或許，如果他能功的話，就沒有人會說他配不上我了？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也自私的。

嗯，其實上次在他的房間里，他彈吉他唱歌給自己聽的時候，那時候自己就真的是很高興啊，真的是很希他將來能在這上頭有所就啊！

其實那時候，自己就已經是自私的！

抬頭看看李謙，說：“音樂……你想做歌手？”

李謙點點頭，又說：“也不一定啊，做歌手不錯，但做不的話，做個幕后也不錯嘛！給別人寫歌，給別人做專輯，也一樣很好玩啊，而且居然還有不錢掙！你知道的嘛，我可是個立志要在將來多納幾房小妾的人，不多掙點錢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