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烜一直維持著垂頭坐著的姿勢。
因為他這個安靜的姿勢,周圍伺候的安嬤嬤等人也不打來打擾,省得小主子不開心。別看他小小年紀的,鬼主意特別多,最不耐煩旁人說教或管束他,不然下場定然很慘,能讓他聽話的,天底下也是那麽幾個人罷了。
半晌,便聽到衛烜道:“你們都出去。”
安嬤嬤忙道:“小主子剛喝了藥,子虛著,不若先歇息罷。”說罷,便讓人打水來給衛烜淨臉洗漱。
衛烜淡淡地應聲準了。
等衛烜重新穿上了寢,被褥也被烘得溫度適中時,衛烜開口道:“好了,你們都退下。”
富貴人家的孩子,即便是男孩子,那是在十歲之前都會有人在室打地鋪陪睡的,安嬤嬤伺候衛烜,素來不假他人之手,勞心勞力地伺候著,所以哪可能讓他一個孩子留在房裏?正想說什麽,卻見床上的男孩掃了一眼過來,安嬤嬤莫名心肝一,再仔細看時,發現還是那個男孩,隻是眉宇間的暴躁倨傲仿似了許多。
“出去,讓路平過來就行了。”衛烜又道。
安嬤嬤即便不放心,也隻能在心裏歎氣退下,將已經穿上新服被打理得幹幹淨淨的路平進來。
路平是個孤兒,被乞丐養大至五歲時,因為一個機緣巧合幫了鎮南侯府出外采買的管事,方得那管事破例帶進鎮南侯府簽了契留在外院當個使的仆人,等他大一些便派到公子邊當個跑的隨從。可能是一直營養不良,所以長得黑黑瘦瘦的,這會兒穿著衛烜邊的針線房繡娘趕製出來的服,卻依然掩蓋不住他現在是個黑醜孩的事。
很多人都不懂為什麽衛烜對一個黑醜孩另眼相看,原以為是因為好玩才帶走,可是昨日的事,讓人意識到,衛烜似乎不隻是玩玩。
衛烜看了路平一眼,揮了揮手,丟了本啟蒙書讓他到旁邊自己認字去了,並未理會路平滿臉不解。
隻要看到路平,他就會想起上輩子得知阿菀去世的消息,痛徹心扉。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
想罷,他角出一抹扭曲的笑容。
現在,一切的主權都在他這裏,如果還不能得到阿菀,那就一起死了算了!
所以,首先他必須要在進京之前,讓他父王將他和阿菀的親事定下,其他的以後再議。
衛烜在腦子裏慢慢地擬定了初步計劃,隻可惜才想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疲憊,方覺到屬於兒的的不便,了自己帶著旋渦的小手,心中不愉,隻是也沒辦法。剛喝下的藥的藥效明顯上來了,當下也不再抗拒,讓自己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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