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睜開一雙含著薄霧的含目看他，然後朝他出一個有些迷糊慵懶的笑容，得到丈夫難自地欺過來的一個溫的吻。

    羅曄探手將兒小心地抱了起來，放到炕裏頭，蓋上了小被子後，坐在妻子邊為了下酸的肩臂，溫聲細語地和說起今日回府稟報家中父母關於過繼的事。

    康儀長公主聽罷，有些愧疚地道：“若是爹娘生氣，我便回去與他們解釋罷，橫豎是我現在除了阿菀外，實在是無心再照顧個孩子，省得耽擱了那孩子。”

    羅曄搖頭，“與你何幹？若是我不同意，獨你同意有什麽辦法？你雖然是公主，但是這些年來你的所作所為是一點也挑不出個不是來，你是什麽樣的人他們還不清楚麽？放寬心罷，沒事的。”

    康儀長公主聽罷，又朝丈夫出一個笑容，這個笑容比之先前的，添了幾分豔。

    羅曄心中一，又忍不住摟著吻了下，不過不敢太過深，隻得憾地看著睡在裏麵的兒，就怕夫妻恩到一半，兒醒來時就尷尬了，不得會教壞。

    康儀長公主心細如發，自然發現丈夫的眼神，頓時忍不住失笑。

    等阿菀醒來後，發現家父母又開始膩歪在一起秀恩了，很淡定地自己爬起，扯了下駙馬爹的袖，“阿爹，我口。”

    羅曄見兒醒來，馬上又了二十四孝老爹，忙忙去給兒端茶倒水了。

    阿菀退燒後又過了兩天，便到了三月三。

    三月三是上巳節，京城裏的城河邊倒是熱鬧，可惜這種熱鬧與阿菀無關，誰讓病才剛好，本不能出門去湊熱鬧。讓高興的是，這天氣真的開始回暖了，雖然纏綿病榻近半個多月，可這天氣一回暖，神也好了許多，心裏也高興。

    孟家姐妹倒是有過來看，孟妡還特地送了用荷包裝著的蘭草，意喻可驅除邪厄，於大有裨益，也算是討個吉兆。

    三月三過後，衛烜親自帶人送來了兩隻白鵝。

    ☆、第38章

    阿菀坐在花廳裏，抬頭便可以看到外麵的院子裏，兩隻大白鵝抬頭，十分威武地在院子裏走來走去，步調從容、大模大樣，一副在巡視領土的模樣，覺得滿意了時，便發出“嘎嘎”兩聲。

    看著這兩隻白鵝，阿菀角搐了下，衛烜還真是送白鵝了，不用試也能從它們一臉悍氣的模樣得知，它們一定很兇殘。

    阿菀以前雖然沒有接過白鵝，但也從一些圖像或書本裏知道白鵝這種家禽，小學時語文課本中有一篇“白鵝”的課文，裏麵說鵝是一種很高傲的，這種高傲表現在它的聲、步態和吃相中。現下阿菀看它們的走路的樣子，果然高傲的，而且聲也厲似嗬斥，乍聽之下頗為刺耳。

    衛烜跑過來先啃了的臉幾下，便將從炕上抱了下來，然後拉著出了花廳，走到廊下。

    今天的很明，風也很和，吹在上讓人覺得一陣舒服愜意，不冷不熱剛剛好，連大病初愈的阿菀也被允許可以到外麵玩一會兒。

    衛烜牽著阿菀的手走到廊下，拿出一個荷包，從裏麵掏出兩個木哨遞給看。

    “這是幹什麽？”阿菀奇怪地問道。

    “木哨，讓它們聽話的東西。”衛烜說著，拿過一個木哨置於邊，然後三長兩短地吹起來。

    當哨子聲響起時，院子裏那兩隻正悠閑地散步的白鵝馬上疾跑了過來，隨著它們越跑越近，那副兇悍的模樣也嚇得阿菀旁邊的丫鬟們小小地驚呼起來，若不是阿菀還在這裏，們估計要花容失地跑開了，現下隻能雙打著站著，準備隨時上前護主。

    出乎意料地是，兩隻白鵝來到跟前後，便停在那裏了，朝著吹哨的衛烜嘎嘎著，並沒有攻擊人的意思。

    “咦，它們不追著人咬的？”青枝奇怪地看著那兩隻聽話的白鵝，不解說道：“奴婢記得小時候鄰居家養了幾隻鵝，可兇悍了，每次有人進他們家院子，那幾隻鵝若是沒有被關起來，一定會追著人咬，隻有主人家狠狠地踹它們一腳，它們怕了才不敢咬。”

    其他的丫鬟婆子雖然沒有經曆過，但是也聽說白鵝兇悍傷人的事跡，現下見這兩隻白鵝聽到哨聲就奔過來，哨聲一停就停下，雖然那鵝腦袋看起來依然很兇殘，卻沒有胡咬人，皆有些驚訝。

    聽到青枝的聲音，那兩隻白鵝朝嘎嘎兩聲，仿佛在鄙視沒見識一樣，那斜過來的腦袋，還真是能拉仇恨。

    至青枝那麽笑又好脾氣的姑娘都有種想朝它們踹兩腳的衝。

    阿菀原本也被兩隻兇猛地飛奔過來的白鵝給嚇了一跳，特別是近到跟前，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那兩隻白鵝的眼神看起來可兇殘了，配上那副兇殘的腦袋，真是讓人親近不起來。現下見它們竟然不攻擊人，便也來了興趣了。

    “它們被專門訓鵝的人訓練過了，不會輕易咬人，除非拿哨子的人去指揮它。”說著，衛烜又吹了一聲口哨，便指著院子裏他帶來的一名侍衛道：“去咬他。”

    兩隻白鵝嘎嘎兩聲，屁一翹，便轉去追那侍衛了。

    可憐的侍衛覺得自己為恰好站在那裏被主子瞧見呢？但是主子想在壽安郡主麵前賣弄，他也不能掃了他的興，隻得被兩隻禽追著跑，最後跑到了假山上，誰知道那兩隻白鵝竟然也兇悍地扇著兩對翅膀嘎嘎嘎地踩著假山想蹦去。

    “噗！”

    不僅阿菀被逗笑了，丫鬟們也笑得花枝，顯然都被逗笑了。

    這兩隻白鵝太逗了。

    衛烜見侍衛苦得差不多了，又吹起口哨，這回是兩短三長，兩隻大白鵝便不再追他，又飛奔了過來，眼地瞅著他。衛烜招手，便見路平手裏拎著一個食盒過來，裏麵是理好的鵝食，衛烜將之放在地上賞勵兩隻白鵝的聽話。

    “怎麽樣？好玩吧？”衛烜將另一個雕琢得十分致的木哨給阿菀，“它們被訓練過了，聽特定的哨聲行事，以後你無聊時，你就吹這木哨，無論多遠它們都會過來尋你，聽你的命令行事。”

    阿菀有些啼笑皆非，這小正太是給弄了兩隻解悶的寵麽？將白鵝訓練寵什麽的，這滋味真難形容。看著手中的木哨，散發著一特殊的木香，查看了下發現竟然是用沉香木所製，哨子上還雕了花，置於手中，宛若一件巧奪天工的藝品。

    阿菀有些不釋手，也不知道衛烜打哪裏尋來的木雕師雕的，而且還這麽大手筆地用沉香木來做。

    “你別小瞧它們，它們可不隻能解悶，還很能鬥呢。”衛烜怎麽可能隻送兩隻白鵝給阿菀解悶這麽簡單，“民間有說法，養鵝等於養狗，它也能看守門戶，若是有生客進門，它必定會引吭大，其之警覺，不亞於家犬。”

    衛烜又陪著阿菀在院子裏玩了會兒兩隻白鵝，阿菀得承認，好像養鵝好玩的。

    正玩著，便聽說孟家姐弟過來了。

    孟家姐弟對白鵝並不是稀罕，畢竟去莊子裏時可以看到，有時候也能見到街上有人鬥鵝，但是聽說是衛烜專門讓人訓練的，所以也想知道被訓好後的白鵝能什麽模樣。等聽說衛烜送白鵝過來了，孟妘、孟灃、孟妡姐弟三人都跑過來圍觀了，孟婼正在家裏安心待嫁，對這種事沒興趣，所以並沒有過來。

    “阿菀，白鵝呢，白鵝呢？”孟妡的聲音遠遠地傳來了。

    “小妹，別太聒噪，小心會被踹下湖的。”帶笑的聲音調侃，是孟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很快便見到下人領著孟家姐弟三人過來。

    正是春明之時，三個穿著華的年走來，華襲人，貴氣凜然，比那春更明。

    衛烜微微瞇眼看他們，又轉頭看向阿菀，見素來平靜的眸中已然布滿了笑意，嘖了一聲，倒也沒有多做什麽，由著他們過來。

    “白鵝在池塘那邊，你等著，我它們過來。”阿菀說著，拿出一個木哨置於邊三長兩短地吹了幾下，很快便見兩隻氣勢洶洶的白鵝從遠飛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