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烜不由得皺起眉頭，他心裏自是明白，所以這段日子一直在忍耐，縱使思念如狂，為著他們母子倆好，他不敢輕易流出什麽。

    終於，衛烜再度開口時，聲音堅定起來：“明年三月之前，我必須要去接他們！”

    瑞王想了想，到了明年三月，一切應該已塵埃落定，京城的局勢會明朗起來，他們母子倆回來也不甚要，便不再說什麽。不過見衛烜仍是往外走，他又問了一句：“去哪兒？”

    “進宮。”

    瑞王跟著走了兩步，又歎著氣停下來，隻是看著那道頎長拔的影有些失神。

    什麽時候，這個兒子已經長得和他一樣高，影變得沉穩而從容，如同凰涅磐般，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甚至有膽子做下那等事。

    隻是，若他不手，便是他死！

    那時的他，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才能狠得下心呢？

    瑞王閉了閉眼睛，將那酸難的心在心中。

    他從未想過，原來皇兄多年如一的疼，到頭來卻從未想過給烜兒一條活路，皇兄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最後卻是要帶著烜兒一起離開的，要給新帝一個不製掣的局麵，忌憚著烜兒掌握的一切。而他的兒子，為了避開新帝的猜疑，選擇了將兵權上。

    瑞王從來不覺得自己傻，可是這回卻覺得自己傻得厲害，心裏止不住地疼痛，不由得仰起臉，怕眼淚會不控製地流下。

    其實，這樣已經很好了，至這個他都舍不得傷害的兒子在那場鬥爭中好好地活下來。等到春天，兒媳婦和孫子回來後，兒子會振作起來的。

    *****

    衛烜從太極殿出來，看向京城沉的天空，想著此時的明水城，怕是已經下雪了吧。

    等到春天，他會親自去接他們母子倆回來。

    “世子殿下請稍等。”

    後傳來了侍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