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這套？你上次也說下藥，你的膽子我還能不知道嗎？」徐知木很自信的笑了笑。

  程帆淼眼底的澤流轉，拿起酒杯也喝了一口。

  白皙的臉頰上浮現出一酡紅，慢慢站起，竟然開始解開自己寬大的羽絨服拉鏈、

  「等等，你做什麼？」徐知木愣了一下。

  「不是說了嗎，要讓你看看，我真正的第一件作品。」

  程帆淼笑瞇瞇的，徹底拉開了白羽絨服的拉鏈。(5,0);

  可是徐知木猜測中的那些香艷的景沒有出現，反而是眼前出現一抹緻的黑。

  只見程帆淼的羽絨服下，竟然是一件緻的黑禮。

  看著徐知木的表，發紅的臉頰也升起一抹壞笑：「呀，某些人該不會是失了吧？」

  徐知木乾咳一聲沒有接話。

  此刻，程帆淼也徹底下了白羽絨服，此刻，這件緻的黑禮服，也完完全全的展現在徐知木的面前。

  程帆淼的風格向來是很大膽的，尤其是禮服這種服裝，本來就很廣泛的深V或者開叉到大的設計為主。

  可是程帆淼如今上穿著的這一件卻顯得有些「保守」。

  黑的領，只能看到一小節雪白的香肩，還有一點點緻的鎖骨，兩肩到肩骨區域，則是帶著一些黑的羽形狀，就如同兩道黑的翅膀。

  收腰的設計，完承托出窈窕有致的段，腰間還有一條帶，帶是黑白兩相，也是唯一備白的地方，纏繞在腰間。(5,0);

  黑的擺，相比於聖潔的白，仿佛是從地獄走來的。

  如果說，柳凝清和安小米傳婚紗的樣子像是聖潔的白天鵝，葉嘉像是人間富貴的麗凰。

  那麼此刻的程帆淼就像是從黑暗中走來，依然昂首的黑天鵝。

  這種異樣的反差，讓徐知木一瞬間有些恍惚。

  本應該是一隻和安小米一樣的白天鵝。

  只是，往日的經歷，就像是此刻褪去的白羽絨服，褪去了聖潔的白羽翼，卻也未曾放棄自己昂起的頭，和無法掩蓋的高傲麗。

  擁抱黑暗，是因為那個時候，黑暗的法則，就是唯一生活下去的方法。

  程帆淼緩緩來到徐知木面前，爐火的火下，從黑暗中一點點走向明，在徐知木的面前，臉上的表帶著一些笑意，還有……意。

  熾熱的，讓徐知木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法對視。

  「好看嗎？」(5,0);

  程帆淼問他。

  「很好看，有名字嗎？」徐知木輕輕呼出一口氣。

  「沒有，因為這一件，註定是不能在下出現的作品。」

  程帆淼搖搖頭，他看著徐知木，輕輕彎下子，兩個人的目幾乎在一起。

  「能不能配合我一下？」

  徐知木默然片刻，旋即輕笑：「好啊。」

  程帆淼笑的很開心，把腰間的那條黑白兩的帶在徐知木的手上：「請一定，要拉好我。」

  徐知木輕輕握著帶。

  卻看到程帆淼竟然踢掉了自己的鞋子，走在積雪覆蓋的地方，白的玉足走在同樣純潔無痕的白雪之上。

  「你…」徐知木剛想說什麼。

  卻看到程帆淼，此刻竟然在輕輕起舞。

  天空依然紛紛下著雪花，輕輕舒展著自己的，可是藝生啊，此刻跳的，就是芭蕾舞中的天鵝湖。(5,0);

  而，也確實像是一隻黑天鵝。

  滿天雪花落在的頭頂，雙肩，黑的擺，在爐火的燈下，在皎潔的月下，面前的河流，似乎真的了傳說中的天鵝湖。

  的舞姿時而時而歡快，又時而有些彷徨，地面積雪寒冷，有幾次程帆淼都差點摔倒，但是徐知木手裡攥著那條帶。

  這一刻，程帆淼似乎了要掙被黑暗侵蝕的天鵝，而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徐知木手裡的帶，徐知木也是唯一能拉著，守住這帶上最後一白聖潔的人。

  徐知木看到一晶瑩的澤，那是的眼睛，一滴滴淚，從的眼中湧現，隨著一個踮腳的轉，眼淚灑落在地面，還有一滴，落在徐知木的手上。

  「這是我為自己做的嫁，這一世，只為你穿這一次。」

  「程帆淼…」

  徐知木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其實從看這一黑禮服時，他就知道了的想法。

  徐知木低下頭，看著的腳，就這樣踩在地上，肯定不好，他走過去，卻忽然被程帆淼輕輕握住了手。(5,0);

  的手很涼，即便是喝了酒，也制不住夜晚的寒冷，徐知木嘆了口氣，才緩緩說道。

  「你會冒的。」

  「這些不重要，下次見面，或許你就結婚了，在你結婚之前，就讓我任這一次，陪我跳支舞吧。」

  這一刻，程帆淼渾都是冷的，可是臉頰卻紅潤著，著徐知木的，目里卻含著淚。

  徐知木默默看著，最後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輕輕扶住了的腰間，讓的腳尖踩在自己的鞋子上，帶著輕輕移著舞姿。

  「沒想到，你竟然還會跳舞。」

  程帆淼笑了，覺到徐知木跳的還是很標準的國際舞。

  「學過一點。」

  徐知木說著，其實就是之前和葉嘉一起參加舞會的時候學的。

  際舞，之所以際舞，就是因為兩個人挨在一起，可以在舞廳說著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悄悄話。(5,0);

  「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好久了……」

  程帆淼看著徐知木的臉頰，的眼眸中閃著彩。

  「曾經，我被自己親生父親拋棄，和母親只能躲在這裡的橋下生活，還要面對同學的嘲笑和一些人的圖謀不軌，從那一刻起，我就從高高在上的白天鵝，變了一隻醜小鴨。

  後來，我和母親的生活越來越好，從橋搬到了溫暖安全的大房子裡，也不用為了一口吃的來回推讓，我又可以正常上學，甚至比一般人過的還要好，似乎一切都重新變好了。

  但是過往不會消失，有些東西，時間也無法磨滅。

  我從醜小鴨，重新又變了天鵝。

  只是，不再是白天鵝，而是一隻黑天鵝。

  我為了保護自己和母親而分裂出來的扭曲人格，也了我自己的一部分，我的確一些過分的事，可是也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男生也只是經不住的爛人而已，就像是我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我以為，自己的人生似乎就會一直稀里糊塗的活下去，可是我遇到了你。」(5,0);

  程帆淼的眼睛看著徐知木，帶著淚的笑，讓徐知木也覺心底一震。

  「原本我以為，你會像別的男生一樣，輕易就改變了自己的人。

  可是後來我發現，你這個男生不一樣。

  你明明應該是被傷心的人，可是一夜之間，你仿佛變了一個人，我始終記得，那一次見你時，你眼中沐浴著一種被救贖的希澤。

  那是藏在我心最的東西。

  我想要把這份東西據為己有，於是我開始想方設法靠近你。」

  說到這，徐知木也忍不住笑了笑，看著眼前的：「所以說，你這一開始接近我，其實就是居心不良啊。」

  「對啊，畢竟那個時候雖然你變化很大，但是還不至於讓人看一眼就瘋狂迷的地步，更何況，你邊還有一個安小米，誰敢不開眼去和競爭啊。」

  程帆淼想起他們三個人第一次鋒的畫面，一想起安小米像是一個小老虎一樣帶著呲牙咧的模樣，就忍不住笑意，繼續說道。(5,0);

  「甚至到大一的時候，我依然只是想要把你，或者說，是把你得到救贖的占為己有，可是那一次，在海邊別墅的經歷之後，我徹底明白了。

  我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其實已經被我得到了。

  我永遠記得那句話：「想要獲得溫，就要先對溫投降。」

  從那天起，我就對你投降了。

  因為，我終於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什麼才是自己真正喜歡的。」

  程帆淼的子在他的上，姣好的姿可以輕而易舉攻破正直年輕的年那顆蠢蠢的心。

  目太熾熱，上的，淡淡的幽香，徐知木不知道是不是多喝了酒的原因，此刻他覺自己的加速流的很快。

  他看著眼前眼中含淚的，這一刻，他也明白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