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魏嵐微微怔愣一瞬，隨後用力點頭，“嗯。”

這回，出真切燦然的微笑。

*

海市和京市的距離，要比H省和京市遠很多，火車哐哧哐哧周折一天一夜，才抵達京市。

路途遙遠，本該枯燥無趣，幸而有右蘭和謝驚鴻陪同，一路科打諢倒也有些樂趣。

看著右蘭和謝驚鴻親互，魏嵐總覺得忘了點什麼，直到下車才想起來。

手拉住顧朝，揚起小臉問道：“紀風遙呢？”

曾經的魏嵐雖，但臉上還藏匿著半點的稚，如今稚氣褪去，上沉澱出更多的溫知，變得愈發豔。

這是他要守護一輩子的人。

顧朝淺淺一笑，心將魏嵐頭上歪去一側的遮帽扶正，他輕聲笑道：“那是他們的故事。”

魏嵐怔然，半晌似乎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點點頭“嗯”了一聲，不在多問。

顧朝之前雖然在港島，但年節一直有派人登門魏家，一方面彌補虧欠，一方面是因為贍養。

魏學良害怕他們會再次魏母心底的傷痛，前後搬家幾次。

顧朝一直知道魏家的新地址，但心裡大抵知道魏學良的用意，索讓謝驚鴻他們停了登門的舉，只在暗關照。

魏學良是誰？那樣警覺的人，對於顧朝的安排，他能察覺不到？

只是念著顧朝的一片心意，又沒有在魏母面前顯現，魏學良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

彼此默不作聲安定了兩年，魏學良以為，此後這樣的模式也將一直延續下去，然而，午後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長久以來的沉靜。

“你怎麼來了。”

魏學良單手扶住院門，懷裡還抱著一個圓溜溜的小丫頭。

隨他話音落下，他懷裡的小胖妞轉過頭來，歪著腦袋好奇打量顧朝，而後又扭過頭去親昵摟住魏學良的脖子。

小胖妞聲音糯糯帶著甜膩膩的音，“爺爺，這個叔叔是誰呀？”

院裡的人聽見靜，也跟著走了過來，“老魏，門外是誰啊？怎麼不讓人進來說話？”

是魏母的聲音。

“沒誰，問路的。”魏學良衝顧朝搖搖頭，示意不必再登門造訪。

魏學良抬手就要關門，卻見顧朝一側，錯開一步出後的人來。

“爸爸。”魏嵐雙手疊一起拎著小包，眼裡泛著淚花，笑容燦然又乖又甜，“我回來了。”

“嵐……魏嵐……”

魏學良嚨滾，一息間松了手，懷裡的小胖妞順勢倒地上跑去了一邊。

魏學良紅著眼，手想魏嵐，又怕是夢，手到半路又猛地了回來，他猶豫著，後“哐當”的一聲響，一個人影從他邊竄過，穩穩抱住了魏嵐。

“嵐嵐，嵐嵐！我的嵐嵐！”

“你活著，還活著……你去哪兒了？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你給媽來個信兒，你給媽來個信兒啊！”

魏家的院裡，搪瓷盆落地水灑了一地，搪瓷盆還“滋滋”打著轉，魏母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半個後街。

這幾年來，喪之痛一直纏繞著魏母，每每夜裡做夢都能夢見魏嵐站在水裡，衝著岸上的手，喊著“媽媽，我冷……”

後來有了孫子、孫，魏母看似有了好轉，實則並沒有。

捧著養大的姑娘，說沒就沒，心裡的心酸痛楚哪是三兩年時間說沒就能沒的。

這一章如果看不明白，可以翻一下前面第435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