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怕是不能再安靜下去了，月亮都躲進了雲層裡，綿延的夜似乎沒有盡頭，吞沒了一切曖昧。

蘇睜眼的時候，自己正被唐惟的手著，他連睡著的時候都是摟著睡的，這陣子唐惟過得並不踏實，一直都擔心蘇哪天又消失不見了。

沒有安全的他，連睡夢中都習慣著睡。

蘇歎了口氣，手去唐惟筆的鼻梁，這個男人睡著的模樣都那麼好看，老天真是太偏他了。

唐惟緩緩轉醒，睜眼一霎，仿佛外面天破雲，他含糊地說，“寶貝怎麼醒這麼早啊。”

蘇想轉，發現渾酸痛，輕輕了一聲，激得唐惟一哆嗦，“你……你還要啊？”

蘇好氣又好笑地說，“不是，是我子有點不舒服……”

覺全上下就沒一好的，蘇著自己的胳膊嘟囔著，“你想太多了……”

“是我想多了嗎？”唐惟這會兒總算是徹底醒了，他翻著蘇，騎在上說，“給我個早安吻吧。”

蘇捂住，“沒刷牙呢！”

“……”唐惟指著自己說，“你是不是嫌棄我？”

蘇別過臉去，臉漲紅，拍了拍唐惟的腰說，“你快下去呀！一大早趴我上幹嘛！”

“我屬狗的。”唐惟了蘇的脖子，這才心滿意足地又躺回去，陪一同看著天花板，說道，“早上能跟你一起醒來太幸福了，。”

蘇總覺此時此刻的唐惟像極了小夜夜，推開了唐惟湊過來的腦袋，了口氣，“你別老這樣……”

“你是不是願意跟我親近了。”

玩弄著蘇的發，唐惟笑得像個桀驁不馴的反派，“要不然昨天晚上為什麼要穿著浴袍勾引我？”

蘇也學著他的模樣笑，剛睡醒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的沙啞，“你說呢？”

嘶———

真是不了用這種腔調說話，昨天夜裡的瘋狂似乎又席卷回來了，唐惟按著蘇的腦袋，低了聲線，“我真不了你。”

世人是死是活他都無所謂。

偏偏蘇故意用奴態作的眼神滴滴地喊他一聲，他就不了。

蘇輕輕吻了一下唐惟的鼻尖，並沒有抗拒唐惟，或許醫院裡唐惟的態度表明了一切，他已經全然學會去如何一個人了。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怕的。

死都不怕。

只會朝著唐惟低頭。

圈住了男人的，蘇用漉漉的眼神看向唐惟，說，“這可是你親口把弱點告訴我的噢。”

唐惟間一，咬牙切齒地說，“怎麼每次都用這招！”

“因為你……不了……”蘇彈了一下唐惟的後腰，著氣說，“今天大學裡沒課吧？”

“有的。”

唐惟強忍著說，“為了你我要當壞學生了，蘇學姐。”

窗外正好，灑在他們的上，勾勒出一層金邊。

唐惟是在這天下午到的學校，天氣還沒完全冷下來，邊上的蘇居然已經早早裹起了圍巾。

唐惟牽著蘇在校園裡走，俊男無比亮眼，惹得邊上路過的學生頻頻側目，他春風得意，“你不熱麼？”

蘇氣得紅了鼻尖，“都怪你在我脖子上種草莓！”

唐惟好心地吹了聲口哨。

下次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