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大修必然為這天下第一仙。”
一旁的鐵圖也道:“我等自不敢與大修再行爭鬥。”
“今日大修一劍開天,鐵圖萬萬不如。”
“他日,大修比將為這天下第一,鐵圖不如也。”
薛鵬角泛起一笑意,朗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住持,宣佈此次大比的結果吧。”
薛鵬的聲音落下,原本住持的東州修士愣了一下。
最後在鐵木黎的示意下,那修士終於道:“此次大比,大曌薛鵬為第一。”
這修士的聲音剛剛落下,遠方一道厲喝聲驟然響起:“賊子,竟敢學我太上宗,今日,便讓老夫廢了你這一的修為。”
這聲音落下,遠方一道極細極細的劍芒破空而來。
那劍芒所過之,虛空都塌陷了進去,可見,來人修為極高。
薛鵬心中大凜。
此時他剛渡過雷劫,靈力消耗一空,十分虛弱,此時哪裡是金丹修士的對手。
眼看著那劍芒將他鎖定且快近,薛鵬的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難道,剛渡過雷劫,便要死在不知什麼人的攻擊之下麼?
然就在此時,一道紅匹練破空而來,與那劍芒撞擊到了一起。
轟!
一聲巨響。
紅匹練化作了漫天的紅霞,但劍芒去也被擊偏了,繞過了薛鵬的子,轟在了一旁的山上。
那山直接被這劍芒劈做了兩半。
一名紫婦人踩著一柄長劍,已然飛到了薛鵬的前。
“多謝夫人救命之恩,敢問夫人高姓大名?”
婦人頭也不回,緩緩吐出一個字:“走。”
此時,遠方一道人影破空而至,正是太上宗那中年修士。
那中年修士臉沉:“師妹,你這何意?”
婦人催促道:“還不快走?”
“夫人,你我非親非故,為何幫我,還有此人,為何殺我?”
此時,澹臺玲瓏飛了過來,抓住薛鵬的胳膊就往遠飛去:“你跟我走。”
“是你,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你跟我走,我告訴你事的原委。”
“留在這裡,你隻會給我娘拖後。”
薛鵬目閃了閃,最後反手抓住澹臺玲瓏,朝著遠方遁去。
“哪裡走。”那中年修士撲向薛鵬,紫婦人擋住中年修士,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一道流跟著薛鵬飛向了遠方。
千萬裡外,薛鵬與澹臺玲瓏終於停了下來。
薛鵬問道:“現在可以說了麼?”
澹臺玲瓏緩緩道:“其實,我也不清楚。”
“你……你騙我?”薛鵬暗怒。
此時,忽然一個有些細蒼老的聲音響起。
“薛校尉,許久不見。”薛鵬聞聲看去,便見一道人影快靠近,正是大監。
薛鵬一愣,“大監,你為何會在此?”
大監嗬嗬笑道,“老奴自是為薛校尉而來。”
“薛校尉一劍開天,斬雷破道,結金丹,必將流傳千古。”
“隻是,如果薛校尉此時殞命,實在是大曌的損失,也是天下的損失。”
薛鵬微微凝眸,緩緩道:“大監,有話不妨直說。”
大監嗬嗬笑道:“在大曌,太上宗扶持的是大王子一脈,老奴所在靈臺山則輔助太子殿下。”
“太子與薛校尉乃是摯友,如今太子已經回到了王宮繼承王位,老奴希薛校尉能夠繼續輔助太子造福大曌百姓。”
薛鵬眼睛一,緩緩道:“好,我答應,不過我要先見到我的父母親人。”
“這個自然,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老奴要與薛校尉說明。”
“大監有話盡可直言。”薛鵬道。
大監道:“嗬嗬,說來也是一件好事,當今太後甚薛校尉,早有懿旨,如果薛校尉贏得這次大比,封一品,同時下嫁郡主與薛校尉為妻,薛校尉,此次可謂是三喜臨門啊。”
薛鵬眼中連閃,含笑道:“太後垂,微臣不勝激。”
“隻是這般榮寵,微臣實不敢當,郡主千金之軀,微臣一介草民,不敢高攀。”
大監嗬嗬笑道:“薛校尉,太後恩賜,豈能推卻?”
薛鵬微微瞇著眼眸淡淡道:“若是我執意不呢?”
大監含笑道:“薛校尉說笑了,如今薛校尉被太上宗視作心腹大患,如若不娶郡主,沒有靈臺山做靠山,隻怕薛校尉父母親人都會遭太上宗的毒手。”
“你這是在威脅我?”薛鵬眼中殺機畢。
“老奴不敢,老奴隻是實話實說。”大監仍是笑嗬嗬地看著薛鵬。
兩人對視良久,薛鵬忽而大聲笑道:“想不到,這天下竟然有這麼好的好事。”
“早就聽聞郡主生得貌似天仙,不想有朝一日,我這鄉下的窮小子,竟然也能娶郡主為妻。”
大監含笑道:“薛校尉知進退,識禮儀,太後果然沒有看錯。”
“薛校尉,這便隨老奴回王宮吧,至於這個丫頭,便讓老奴替您置了吧。”
薛鵬忽然在澹臺玲瓏的臉上親了一口,“那我可捨不得,這麼的人兒,我要納為妾,大監不會殺我妾侍吧?”
大監微微含笑:“自然是不能。”
澹臺玲瓏怒道:“薛鵬,誰要給你當妾侍,我好心救你,你卻恩將仇報。”
薛鵬哈哈大笑道:“你越是潑辣,我越是喜歡。”
“當日你那般戲耍於我,等你為了我的人,我看你還如何驕狂。”
說著,薛鵬在澹臺玲瓏的屁上了一把。
雖然隔著麵紗,澹臺玲瓏臉上的紅暈卻都映了出來。
“薛鵬,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澹臺玲瓏大怒。
薛鵬哈哈一笑,點了澹臺玲瓏的位,隨後將他扛在了肩上。
“大監,我要先帶我這個不聽話的妾侍,去看看我的父母。”薛鵬笑道。
大監含笑道:“這是自然。”
說著,大監帶著薛鵬飛向了遠方。
數日後,薛鵬回到了王城。
“大監,我的父母呢?”薛鵬看著空空如也的薛家府邸,臉一陣難看。
大監緩緩笑道:“他們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薛校尉,先隨我進宮吧。”
薛鵬臉鐵青,來到了王宮。
王宮此刻早已換做了朱雀營把持,小王上薑玄正在早朝。
早朝過後,薑玄匆匆下朝,來到書房。
“哈哈,薛卿,你可真是我大曌,真是孤王的福星啊。”薑玄人還沒到,聲音卻落了下來。
轉眼,一王袍的薑玄已然大步走了過來。
看到薑玄,薛鵬心中也覺親切。
當先剛要捶薑玄一下,忽然卻想到了現在這小子可是王上了,當下行禮道:“微臣,見過王上。”
“誒,你我兄弟,來這個。”薑玄大喜,抓住了薛鵬的手。
“你們都下去,我要跟呆兄說幾句己話。”薑玄命令道。
然四周的下人卻沒有一個人,薑玄怒道:“孤王說的話,難道你們沒有聽見麼?”
四周的下人隻是低著頭,不肯退下,薑玄怒道:“我到底還是不是王上?”
此時大監使了一個眼,這下人方纔退下。
薛鵬對於大曌的變故,也是聽到了一些訊息。
他心裡清楚得很,此時的大曌,隻怕是到了前所未的危急時刻。
可憐這個小子,卻被架在這火堆上。
四周人退去,薛鵬恭喜道:“恭喜王上,蹬上王位。”
薑玄聞言嘆了口氣:“呆兄,你也看到了,我雖蹬上了這王位,可是,我哪裡像是個王?”
“若是可以,我真想可以當一輩子的太子,可以肆意放。”
薛鵬道:“王上如今已是大曌的王上,牽一而全,萬萬不可再如之前一般。”
“誒,我這個王上,那是被他們架在火上烤的。”薑玄忽然小聲道。
薛鵬側目,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沒心眼的小子,竟然也能看到這一層。
薑玄傳音耳道:“呆兄,如今我在火堆裡,你可不能看著我被他們烤啊。”
薛鵬傳音道:“王上,何出此言?”
薑玄道:“現如今,大權都握在田相手中,朝中事,田相一人做主,本不顧我的意見。”
“我怕過不了許久,田相變會廢了我,另立新君。”
聽了薑玄這話,薛鵬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看著薑玄。
薑玄苦笑:“你沒想到吧,便是我,也沒有想到,那個對父王忠心耿耿的,為大曌勞一生的田相,竟然想著要架空我。”
“呆兄,你可一定要幫我。”
“我如何能幫王上?”
薑玄鄭重道:“不要與我姐婚。”
“這不是太後的懿旨麼?”
“不錯,不知太後如何被田相蠱,下了這麼一道懿旨。”
“如果姐姐與呆兄你婚,那麼姐姐的兵權就必須出來,到時候,我們更無法製約田相那個老狐貍了。”
薛鵬聞言沉良久,最後傳音道:“王上放心,我必不會迎娶郡主。”
“隻是,我父母在何,王上可知?”
薑玄角一翹,與薛鵬低語了起來。
不多時,又宦走進了道:“王上,田相有請薛校尉。”
薑玄看著薛鵬,眼中盡是期盼。
薛鵬告辭離去。
相府甲士林立。
甲士護衛中,一名中年男子正端坐著。
看到這男子,薛鵬瞳孔驟。
這男子與田相一般無二,可是頭都化作了黑。
此時在這‘年輕的’田相麵前,已擺了一盤棋。
薛鵬見狀含笑道:“田相還有此雅興啊。”
此時田相麵紅潤,安坐如山。
“坐。”田相緩緩道。
“你可知,我為何喚你前來?”
薛鵬掃了一眼田相後一人。
這人微閉雙目,竟是金丹境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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