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懸壺亭一直都在想辦法解決大玄腹地的問題。
“只可惜,收穫寥寥。”
蘇陌輕聲說道:
“不過從這方面來看,大玄腹地的況也未必就是徹底無解。”
“這一切的奧只怕還是得去大玄武庫之中尋找。
“若是能夠讓大玄腹地之中的那些……仍舊活著的人,恢復正常,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楊小云看了蘇陌一眼:
“你此行的理由,又多了一個了。”
蘇陌啞然一笑,最後輕輕點頭:
“此行,已經勢在必行。”
“恩……”
楊小云看了蘇陌一眼:
“你這一趟,必然是危機重重。
“我知道,你不想我跟你一起去,想要讓我在家中安然等候。
“我依你……
“只不過,你切記得給我活著回來。
“否則的話,你若死,我不會獨活。
“哪怕不能跟你死在一起,你也要在奈何橋等我一等。
“等我到了之後,再一同投胎可好?”
蘇陌聽的一愣,卻又笑了出來。
“果然不愧是你啊……這種話,偏偏說的好似是在威脅我一樣。
“明明深義重,卻又半點旖旎都無,乾脆利落的就好像你的手。”
“你說這些沒用的。”
楊小云有的緒激起來,凝蘇陌:
“你記住我的話。
“死生大事,我不會輕率。
“更不會在你走了一兩天之後不回來就上吊自盡。
“我會等你……一年不回來,我等你一年。
“十年不回來,我也可以等你十年。
“但是……待等兒年之後,你若是還沒回來。
“那我就收拾好自己,去找你。
“我能在間等你十幾年,也盼著你能在奈何橋前等我十幾年。
“我只想著……來世跟你,再做夫妻。
“可好?”
“好。”
蘇陌正點頭。
“那就好……”
楊小云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
“你有心事藏在心頭,我看得出來。
“很多事你都知道,但卻不說。
“我也不問那麼多,我只問你一句……
“這一趟,是不是會將所有的問題,全都解決掉?”
“不出意外的話……是。”
蘇陌凝窗外:
“不管是懸壺亭的仇,亦或者是盤旋於這天下的霾。
“不管是什麼樣的詭局,謀局。
“不管是什麼樣的野心……
“都會在這之後,顯出來。
“家中有白虎,我可以放心你們的安全。
“但是……在我走後,你們也得謹慎行事。”
“鏢局的買賣在你走後我就會停了。
“有東荒鏢盟運轉,可保無礙。
“而且,就算是東荒鏢盟沒了,這些年來所積累的財富,縱然是再無毫營生,天天紙醉金迷,也可以花上數百年了。
“後輩兒孫大可無憂……只是非要說有些憾的話,那就是……
“你還沒有兒子呢。”
楊小云擡頭看向蘇陌:
“要不,再生一個?”
“……”
說著說著,怎麼就往這條路上偏了?
看著外面青天白日,蘇陌也是食指大,但要說生個孩子什麼的……
楊小云這剛剛生完一個,短時間屬實是不能再要第二個了。
正想說些什麼,忽然聽得門前有腳步聲響起。
兩口子對視有了一眼,這才稍微分開。
就聽到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公子,屬下有事求見。”
來人是曲紅妝。
蘇陌輕輕一揮手,房門頓時打開。
曲紅妝站在門前,雙手抱拳,微微躬,卻不敢擡頭。
就聽到蘇陌說道:
“說吧。”
“是……道主正在前往東荒,想要求見公子。”
曲紅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有些忐忑,但也有些坦然。
蘇陌擡頭看了一眼,輕聲說道:
“是你告訴他,我要前往大玄腹地的?”
這話看似突兀,實則有跡可循。
蘇陌前往北川,都未曾去過前道。
這道主的從北川趕赴東荒,豈能沒有任何原因,只是過來晉見?
接下來蘇陌要去做什麼事,很多人都知道。
曲紅妝雖然沉默寡言,但本也是聰明人,能夠察覺到蘇陌所爲,其後通知給前道,也是正常道理。
果然,就聽到曲紅妝輕聲說道:
“是。”
“還敢承認?”
蘇陌眸微微一變。
曲紅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是屬下擅專,還請公子降罪。
“只是……
“大玄腹地危機難測,兇險萬分。
“公子若是執意前往,我前道必當護衛於側,絕不可公子親犯險。
“此番拳拳之心,還請公子明察。”
說到這裡,撲通一聲一個頭已經磕在了地上。
蘇陌靜靜看半晌,這才忽然一笑:
“好了好了,你雖在我邊也有一段時日,平日裡表現我看在眼裡,已經不算是將你當外人了。
“你有此一舉,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告訴道主,想要來的話,儘管直接過來就是。
“我不日便要啓程出發,讓他可莫要耽誤了行程,否則的話,我可真的要怒了。”
曲紅妝聽到這裡,頓時大喜:
“是,多謝公子。”
“讓你們陪這我去冒險,你們還多謝我?”
蘇陌搖了搖頭,輕輕揮手:
“去吧。”
曲紅妝當即起告辭,躬後退,一直到退出了院子之後,這才轉離去。
而當曲紅妝消失在蘇陌的視野之中後,蘇陌的眸子這才變得冰冷了起來。
楊小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
蘇陌微微一笑:
“夫人,今天恐怕不是生孩子的好日子,我去找找咱們的那位老朋友。”
“去吧。”
楊小云給蘇陌整理了一下領子:
“我在這等你。”
“恩。”
蘇陌點了點頭起出門。
經過了一段彎彎繞繞,來到了紫鏢局一頗爲僻靜的院子。
這是過去紫鏢局沒有的。
曾經的紫鏢局縱然輝煌,也只有原本的那個大院子。
但是當蘇陌架起了這東荒鏢盟的金字招牌。
不管是財富還是人手,就盡數蜂擁而至。
這也讓紫鏢局原本的院子就有些不夠用了。
福伯索買下左鄰右舍的院子,將其打通,重新修葺佈置,這纔有了現如今紫鏢局的規模。
如今這座小院子,就是後來新建。
推開門戶,院子裡的佈置簡單卻又不失雅緻。
一汪水池的跟前,正有一個老翁坐在那裡,頭戴斗笠,遮蔽太,拿著魚竿在這池子裡釣魚。
聽到房門被人推開,他連忙回頭,就看到蘇陌已經到來。
這才趕起:
“總鏢頭。”
“沒事,你繼續釣魚。”
蘇陌擺了擺手,讓他繼續。
自己則是自顧自的來到了房門跟前。
手一推,房門打開。
就見到一個一襲黑的影,正在案頭忙碌。
時而查找,而是苦思,時而筆疾書。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夜君。
而門前釣魚的這位,則是老馬。
夜君對蘇陌的到來,似乎全然不曾察覺。
全副心神都已經放在了案頭的文字之上。
蘇陌踏步往前,沒等開口,就看到案頭上正擺著幾個歸墟一族的文字。
瞳孔微微一,手拿起了一張紙,看向了夜君:
“這個字……是這個意思嗎?”
……
……
“師父,星辰子說,他師父煉了個在天上飛的大舟寶貝,全天下只有他師父會,是真的嗎” “真的。”曹振看了看腳下的超大型飛峰,點頭。 “師父,你聽說了沒?青龍峰上的那條蛟,好像有變成金龍的可能!” “咱們家風水池裡,撈條青龍拿去玩,不要打擾我炒菜。” “師父,我聽說……” “不管你聽說了什麼,去我的房間找一找,都……啊,等一下,讓你師姐先出來。”
小小少年柳清歡,於凡塵戰亂中走出,又走進了波瀾壯闊的修仙者戰爭。 是超然世外,還是扛起責任? 是不忘初心,還是太上忘情? 以萬丈紅塵煉心,坐忘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