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川城長街,突然發生一起劇烈的炸。
所幸這個時間段人不多,沒有出現傷亡。
當天下午,各大報社刊登了一則重大新聞:督軍府表小姐姜止被刺亡。
下面還配了一張相片。
相片模糊,但仍能看出當時的慘狀。
遠在文城的姜止,也拿到了這份報紙。
瞧著自己的‘死訊’,不由得無語,“阿哥他在搞什麼?”
怎麼好端端的,就被‘炸死了’。
被兩個傭人圍在中間的溫亮說道:“承哥這麼做,肯定是給誰挖坑呢,話說...”
他看向兩個傭人,“你們能不能讓我過去,我給嫂子來送東西。”
傭人展開文件,將那張紙示意給溫亮看。
溫亮忙看了一眼姜止,有些心虛。
他可不想讓姜止知道自己惦記,不然以后得多尷尬。
姜止奇怪道:“你在看什麼?”
溫亮把文件奪過來,直接合上,“沒什麼,承哥留給我的一些文件,關于公事的。”
姜止不疑有他,“這陣子勞煩你跑來跑去的,等會兒我下廚做些好吃的,你留在這里吃吧。
了,溫亮剛想說什麼,傭人先他一步開口,“姜小姐,溫先生平時忙的腳不沾地的,怕是沒空留在這里吃飯。”
姜止道:“也是。”
溫亮:“......”
他有空的不能再有空了。
瞪了傭人一眼,溫亮氣憤離開。
傭人也不想這樣,要是不按照楚先生說的做,會被扣工錢的。
相對于這邊的平靜,整個川城陷一片水深火熱之中。
‘姜止’被暗殺的消息傳遍川城之后,楚伯承也進了醫院。
外面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最靠譜的說法是,楚伯承去礦場視察,一個不小心,被落下的大石頭砸傷了。
但嚴敏卻知道,楚伯承不可能這麼不小心。
他連子彈都躲得過去,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傷。
嚴敏敢肯定,楚伯承是因為姜止的事,一時失落,才不小心了傷。
姜止死了就死了。
嚴敏覺得姜止就該死。
但不能讓楚伯承這麼消沉下去。
如果楚伯承不振作起來,龍齊肯定會趁勢奪權。
的目的只是殺死姜止,但本質上還是效忠楚伯承的。
嚴敏喬裝好,直奔醫院。
醫院三樓,被楚伯承的人把守著,一個蚊子都進不來。
但看到嚴敏,何副讓人放行。
嚴敏問何副楚伯承在哪間病房。
何副道:“嚴小姐,帥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我有重要的消息帶給帥。”嚴敏很擔心。
“跟我說就是。”
“我不能見帥一面嗎?”嚴敏試探道。
何副面無表,“帥傷勢過重,醫生不準任何人探,你可以在門外看一眼。”
嚴敏趕走到病房門口,踮腳過窗戶往里面看。
但是有一截屏風擋著,只能看到一片病服的角。
“帥傷的很重嗎?”嚴敏眼里有淚花。
何副眼里閃過一諷刺,他很公式化地答道:“帥剛離生命危險。”
嚴敏心疼,但更多的是嫉妒。
嫉妒姜止被楚伯承在乎。
不過還好,姜止死了。
只要姜止死了,就沒人跟搶楚伯承。
等楚伯承過這段時間,立了功后,就可以明正大站在楚伯承邊。
嚴敏依依不舍收回視線,隨后把自己從龍齊那里得到的報,跟何副說,“帥重傷住院的消息傳出去之后,一直反對帥的人暗中和龍齊勾結,他們攪渾了川城的水,打算三天后手,地點在...”
何副一一記下。
臨走時,嚴敏哽咽道:“我過幾日再來看帥。”
何副忍著惡心道:“最近正是多事之秋,龍齊生多疑,等風頭過去,你再來看帥。”
“如果帥傷勢不穩,麻煩你及時派人來通知我。”
“嚴小姐慢走。”
把嚴敏送走之后,何副推開病房門。
屏風后,楚伯承
一病號服,正懶散地靠在枕上看兵書。
見何副進來,他抬眸道:“走了?”
何副點了點頭,“剛走,這是帶來了報,帥請看。”
他把文件夾遞給楚伯承。
楚伯承打開掃了兩眼,又把文件遞了回來,“你安排人埋伏。”
何副道:“帥,恕我多,嚴敏一直對姜小姐心懷不軌,如今更是攛掇龍齊對姜小姐下了手,若非帥提前預知,恐怕姜小姐就要危險了,嚴敏帶來的報,恐怕不能輕易相信。”
“報可信,按我說的做。”楚伯承淡淡道。
嚴敏只是貪心不足,并非背叛。
藏著什麼心思,楚伯承一直都知道。
等理掉龍齊,他再找嚴敏算賬。
何副對楚伯承很忠誠。
既然楚伯承這麼說,他就沒必要再說些什麼了。
何副退下,著手開始讓人去安排。
楚伯承讓人聯系了喬寅,讓喬寅也帶人去埋伏著。
喬寅雖然討厭楚伯承,但是大事上他不含糊。
他現在和楚伯承是拴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龍齊也是他的敵人。
他讓六子著手去辦。
三日后,川城。
月黑風高。
龍齊帶著一批手利落的屬下,在深夜潛碼頭。
這座碼頭,是楚伯承的地盤。
他得到的報,楚伯承跟在這座碼頭底下有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的箱子里,是楚伯承的軍火。
這批軍火,包括當初他被楚伯承劫走的那一批。
軍火數量龐大,他帶不走,只能盡數毀掉。
只要沒了武,楚伯承也只是個紙老虎,他就沒什麼可怕的。
龍齊揮了揮手,找到地下室的機關。
輕微的震聲,地下室的大門打開。
里面黑漆漆一片。
龍齊的手下先去探路,他自己走在中間,后的人負責保護他。
四周寂靜得可怕,針落有聲。
龍齊下意識屏住呼吸。
突然,他腳步一頓,耳朵了。
一瞬間,龍齊臉驟變,他大喊道:“有埋伏,快跑!”
地下室走廊盡頭,沉穩的腳步聲響起。
楚伯承舉著火把,走到龍齊面前,“龍師長,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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