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的畫面忽然定格了,原本該重複播放著《蘇曉檣》這部電影的放映屏幕竟然發生了花屏,就像老式的電視機一樣開始閃爍起了五六的塊,兩側的立環繞音響也傳播出刺耳難聽的雪花聲。
然而在那些雪花聲中,如果仔細去聽,竟然會聽見一些模糊的人聲,彷彿是在吶喊,是在咆哮著什麼,那麼的淒厲又痛苦,充滿著濃烈的仇恨與不甘。
人漠然地看著放映屏幕裡藏在雪花之中的那些畫面,黃金王座的崩裂,世界崩塌於深海,白的大蛇吞噬舞的魅影,紅的閃電如世界樹般蔓延整個蒼穹,被釘死在紅深井之中的人歡笑著睜開流著淚的眼眸,那些一閃而逝的跳幀般的片段不斷飛逝,直到某一刻,旁的孩閉上了眼睛,再度睜開時,瞳眸恢復黑。
放映廳的畫面也重新跳轉回了蘇曉檣的一生,平平無奇,卻又溫馨而令人。
“失去了多,就會得到多,天秤永遠會趨於平衡。”人著放映廳的屏幕輕地說,“把握好這份力量,遲早有一天,可能你能將這部電影拍出第二部吧?”
“續作往往都是狗尾續貂,真正的經典有著第一部就足夠了。”孩垂眸說。
“如果讓你再選一次的話,你會再選擇上這一條路嗎?”人忽然問到孩一個問題。
可能是的語氣有所不同,帶著曾經不曾有的溫,化,所以孩理所當然地回問道,“你是在問‘蘇曉檣’,還是在問我?”
“問你.或者來說,我該怎麼稱呼你?”人問道。
“蘇曉檣。”蘇曉檣略微擡頭看向旁的人說,“我當然還是做蘇曉檣,我不會有其他的名字。”
“那麼蘇曉檣。”人問,“如果是你的話,再來一次,你還會選擇上這一條道路嗎?”
“依舊是排除那三條‘諫言’後的答案嗎?”
“當然。”人點頭,“看起來你的確很重視那三條‘諫言’,即使我看得出你並不喜歡它們。”
“‘諫言’的存在總有它們的意義,我的確不喜歡,但我一定會遵守。”蘇曉檣說。
“那麼答案呢?”人說。
蘇曉檣看著大熒幕上播放著的,那個豎起單馬尾,在和草坪下奔跑滿臉笑容和憧憬著好的主角,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默默地看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用一貫的冷漠與高效的計算和分析。
“這樣麼。”人彷彿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微笑著垂下頭。
電影院之那部放不完的電影依舊在重複播放著,不知什麼時候,人的影已然不見了,只剩下蘇曉檣一個人影坐在那寬闊的放映廳之中,背景是無邊無際的紅座椅,白閃爍著照亮的臉龐,說不上的漠然還是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