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小雨艱難地擡起頭，看向秦淵，蒼白的臉上出一虛弱的笑容，“爲什麼要救我……咳咳……”

“別說話！”秦淵一個箭步衝到小雨邊，手想要捂住背後的傷口，卻發現自己的手無安放。

“我……咳咳……我沒事……”小雨抓住秦淵的手，聲音越來越弱，“能……能再我一聲……姐姐嗎……”

“傻丫頭，說什麼胡話……”秦淵的眼眶紅了，他多麼想再聽小雨他一聲“哥哥”，哪怕只是一聲也好。

“哥……哥……”小雨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終，鬆開了抓住秦淵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不！小雨！”秦淵抱著小雨綿綿的，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

“哈哈哈……都去死吧！都去死吧！”年輕人還在狂笑，彷彿一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瘋子。

秦淵猛地擡起頭，猩紅的雙眼中充滿了冰冷的殺意。他輕輕地將小雨放在地上，緩緩站起，一步步走向那個還在狂笑的年輕人。

每走一步，秦淵上的殺意就濃厚一分，彷彿一頭來自深淵的洪荒猛，即將出獠牙。

“你……你要幹什麼……”年輕人終於停止了狂笑，他驚恐地看著一步步近的秦淵，到了一前所未有的恐懼。

秦淵沒有說話，他走到年輕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如同看著一隻螻蟻。

“你……你不能殺我……”年輕人驚恐地後退，卻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退無可退，“你……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那又如何？”秦淵的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閃爍著危險的芒。

“你……你瘋了嗎……”年輕人看著眼前這個彷彿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聲音抖著，漸漸洇出一片水漬。

“瘋了？”秦淵冷笑一聲，“是啊，我已經瘋了，被你瘋的！”

他緩緩擡起手，五指張開，對準了年輕人的腦袋……

秦淵面無表地看著年輕人的臉，因爲極度的恐懼而扭曲，像是一幅稽的畫作。他扣住扳機的手指卻沒有毫的猶豫。

“砰！”

一聲槍響，年輕人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開，紅的白的濺了秦淵一一臉。他卻像毫無知覺一般，只是靜靜地看著緩緩倒下，眼中沒有一波。

直到確認年輕人徹底沒了氣息，秦淵才緩緩收回目，轉走到小雨邊，輕輕抱起已經冰冷的。

“哥……帶你回家……”秦淵的聲音嘶啞低沉，像是從地獄深傳來，帶著徹骨的寒意。

回到狼牙基地，秦淵將自己關在宿舍裡，誰也不見。

他眼前不斷回放著小雨倒在泊中的畫面，耳邊迴響著年輕人歇斯底里的狂笑。他一次又一次地質問自己，爲什麼，爲什麼要救下那個惡魔，爲什麼要讓小雨承這一切？

“秦淵，你小子給我出來！”門外傳來範天雷的怒吼，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遙不可及。

秦淵充耳不聞，只是抱著小雨的照片，任憑淚水無聲落。照片裡，小雨笑得天真無邪，那是他拼盡全力想要守護的笑容。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的怒吼聲終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沉重的嘆息。

“秦淵，我知道你心裡不好，但你是軍人，你要振作起來！”範天雷的聲音低沉沙啞，“你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還有更多的人需要你去保護！”

秦淵沒有說話，只是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小雨臨死前那句虛弱的“哥哥”。

“好，我答應你，我會保護好所有人，不會再讓任何人到傷害……”秦淵在心裡默默發誓，聲音堅定而決絕，像是來自九幽地獄的誓言，帶著濃重的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