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流芳的醫獨步天下,連他都愁眉不展,林玄真便知此事異常棘手。
“小姐的若是尋常的病癥,我自能醫治,可小姐乃是極其罕見的九寒脈。”
“九寒脈?”
林玄真眉頭一皺,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小姐這次傷其實算是因禍得福,提前讓寒脈發出來,否則等九歲時發作,便是藥石罔效,大羅神仙也難救。如今寒脈提前發作,我用銀針製,再輔以藥石,可保小姐到十二歲。”
萬流芳也是第一次見到九寒脈,此乃絕癥。
“那十二歲之後呢?”林玄真追問道。
“十二歲後,寒脈完全發,我也無能為力。”萬流芳歎氣道。
林玄真聞言,心宛如沉了穀底,縱然他是睥睨天下,傲視蒼生的冠軍侯,此時也到無力。
“一一之謂道,天地萬,相生相克,難道真的沒有法子可醫治?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在所不惜,煩請萬神醫想想辦法。”
林玄真不甘心,江靈兮是他的骨,是唯一的兒,卻隻能活十二歲,這讓他如何接?
“我在一本古籍上見過九寒脈的記載,倒是有個法子可治,隻是太難了。”
萬流芳知道林玄真對江靈兮的寵,也不敢不盡心盡力醫治。
“什麽法子?不管千難萬難,我定要辦到。”林玄真問道。
“九寒脈是極極寒之癥,若能煉製九神魄丹,便能化解。隻是煉製九神魄丹的藥材名貴稀,極難尋找。其中有一味藥材名為龍涎草,生長在極之地,曆經千年方可結出龍涎果。而這龍涎草早已絕跡,無從尋找。”
聽完萬流芳的話,林玄真閉上了眼睛,好半晌才再度睜眼。
“你把藥方告訴我,我會盡力尋找,還有八年時間,不到最後一刻,我決不放棄。哪怕傾盡所有,走遍天下每一個角落,我都要試試。”
林玄真一路走來,經曆千生萬死,從不言棄。
為了心的兒,他更不會放棄。
“此事你我二人知道即可,不可告訴第三人。”林玄真沉聲道。
“屬下明白。小姐的寒脈我可以製,但千萬不可著涼,即便如此,每年都會發作一次寒疾,屬下會算好時間為小姐施針。”
萬流芳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恒心,他要做一件事,這天下間沒人可以阻攔。
“有勞萬神醫。”
“為龍主效力,替小姐治病,乃是屬下分之事。”萬流芳拱手道。
回到病房中,林玄真出一微笑對江映雪說道:“兮兮沒事,你不必擔憂。就算天塌下來,我也會替你們母子頂回去。”
聽到林玄真這話,江映雪才算放心一些。
“葉總死了,也不知道接下來龍門集團該怎麽辦?”江映雪擔憂道。
“龍門集團自然是由你接手。”
葉輕舟早就準備了龍門集團大權轉移的文件,就在他辦公室的保險櫃裏,林玄真自然不會看著龍門集團覆滅。
“我接手?我如何接手?葉總是為我們母而死,我怎麽能侵吞他的財產。”
江映雪搖了搖頭,林玄真握住的手道:“難道你看著龍門集團覆滅?那豈不是更對不起葉輕舟?”
“可是,我與葉總並無關聯,如何接手公司?法律上便走不通。”
“此事給我來辦,你隻需要安心養傷便是,早日康複,也能早點接手公司,主持大局。”林玄真說道。
“你打斷了江俊傑的四肢,江家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想好怎麽辦了嗎?”
江映雪有些擔心林玄真,上一次是葉輕舟出麵,而且隻是打了耳,屬於民事糾紛,城衛無權抓人。
但這一次可不一樣了,打斷四肢,這是蓄意傷人,節惡劣,城衛有了充足的理由抓人。
葉輕舟死了,沒了靠山,事便不好理了。
“他們抓不了我。”林玄真淡笑道。
江映雪也不再多說什麽,也不知道林玄真為何如此自信,偏偏自己還就相信他的話。
這一次帶隊來的依然是李明。
“李隊,這次你可一定要抓住這小子啊,我兒子的手腳都被他打斷了。”
江玉山看到李明,宛如見到了救星。
“此人實在大膽,帶我過去。”
李明也暗自心驚,在江玉山的帶領下,再一次來到江映雪的病房。
“就是他,李隊,把他抓起來!”
江玉山指著林玄真,並不敢靠近,但卻趾高氣揚。
“江俊傑是你打傷的?”李明問道。
“是。”林玄真漠然,走出病房,關上了門。
“銬起來,帶走!”李明對旁的城衛說道。
“你沒資格抓我。”
林玄真一臉淡然,江玉山頓時嘲諷道:“林玄真,你是神經病又發作了吧?李隊是城衛,你竟然說他沒資格抓你?你以為葉輕舟還會來給你撐腰嗎?”
林玄真角微翹,江玉山對李明道:“李隊,你看這小子多囂張,連你都不放在眼裏,真是目無王法,可惡至極!”
李明臉一寒道:“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藐視城衛?”
“他。”
林玄真指了指眾人後,李明轉過去,隻見材高大的周國森便站在他們後,上一強橫的氣勢,人心魄。
“你是什麽人?”
李明倒是有幾分眼力見,周國森上的氣勢不是尋常人能有的,謹慎的詢問道。
周國森掏出一塊令牌扔給李明,李明接過手一看,頓時臉大變。
此令牌一出,李明的確無權抓人。
這塊令牌是北域鎮北軍之令,每一位北域戰士都有,這是份的象征。
唐國自上而下設三司六部,城衛屬於六部之一的衛部,三司管轄。
而在三司之外,設立軍務院,總領一切軍務,獨立於三司六部之外,不三司六部管轄。
唐國律法規定,四域戰士直屬軍務院管轄,即便是有四域戰士犯唐國律法,也隻有軍務院抓捕裁決,三司六部皆無權抓捕。
李明看到北域令牌,便知道自己惹不起了。
因為北域有一位冠軍侯,他的士兵,可不是誰都能的。
“李隊,你管他是什麽人,城衛執法,誰敢阻攔!先把人抓了再說。拿一塊破令牌出來有什麽用?”江玉山囂張道。
江玉山哪裏認識什麽北域令牌,說話自然無所顧忌。
“閉!你是在教我怎麽做事嗎?”
李明一臉不悅,這可是北域的戰士,誰敢招惹?怕不是嫌命長了。
“李隊,你誤會了,我這也是著急啊,你趕抓人吧。”江玉山隻得忍氣吞聲。
“抓什麽抓?你兒子那是咎由自取,打斷了手腳也是活該!”
李明冷哼一聲,招惹北域戰士,別說打斷手腳,就算當場斬殺,也無人敢置喙。
四域戰士在邊境浴戰,保家衛國,皆是有功勞的人,應該給予尊重。
若沒有四域戰士的拋頭顱灑熱的保境安民,哪來國泰民安?
李明說罷,雙手捧著令牌恭恭敬敬的遞給周國森,敬了一個禮後,帶著城衛迅速離開了。
江玉山這下徹底傻眼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城衛不敢抓你!”江玉山不甘心的吼道。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不過看在江映雪的麵子上,給你一個忠告,江家若是從此規規矩矩也就罷了,再有任何不軌之心,江家便不用存在了。”
林玄真說罷,和周國森一起離開了,四海商會的人已經到了寧城。
江玉山呆立在原地,林玄真剛才那一句話,竟讓他覺脊背發涼,汗豎立,心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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