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瑾鎖眉,跟在后,卻沒說話。
高燒一般在一個時辰治療最佳,超過三個時辰,都會對有嚴重損害,剛剛只是簡單探脈,沒有細細診斷,一會還得仔細看看。
很快,侍衛便把宴瀾給送回了住。
唐云瑾再度幫他把脈,臉很是微妙。
侍衛站在一旁,滿臉著急:“唐小姐,我家王爺他怎麼樣?”
“溫過高,發燒時間過長,經脈擴張,隨時都會有危險,你先去拿一條冷巾過來!”
“是!”侍衛不敢反駁,立即轉出去準備。
唐云瑾視線環顧一周,看到了放在不遠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心里稍微有了些許規劃,接著,解開宴瀾的服,幫他散熱。
就在準備抬步朝著桌前走去,擬寫藥方的時候,宴瀾低啞的聲音傳來:“爹……娘……”
一瞬間,唐云瑾腳步頓住了。
當年,宴王夫人與宴王爺先后離世,而眼中所呈現的宴瀾,卻一直都是溫的,仿佛一點也不悲戚,甚至很提及此事。
但此刻,在不清醒的時候,宴瀾的聲音,令心酸。
如今的宴王府,何等冷清,他估計將所有與爹娘有關的人都送走了,害怕勾起回憶
再過去無數個日夜里,他在寂靜的王府中,可能想回憶,又不得不制。
他的心,一直都是痛苦的,不愿被看到的痛苦!
唐云瑾蒼白的了一下,轉回到了床前,慢慢的握住了宴瀾的手,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我好想你們……”
他聲音仍舊沙啞,語氣酸。
一滴眼淚卻從唐云瑾眼眶慢慢落下來,出手去,本來打算宴瀾的臉,門口卻忽然傳來腳步聲,是侍衛走回來了。
“唐小姐,拿來了!”
侍衛將冰涼巾遞過來,唐云瑾低應了一聲,接過手,輕輕敷在宴瀾的頭上,繼而起走向木桌,著聲音道:“我幫瀾兄開一副調理的藥,你一會去藥房抓!”
“是!”
唐云瑾垂眸開始寫。
侍衛卻在打量,看了兩眼后,言又止了起來:“唐……”
“怎麼了?”
“沒事。”他抓了抓頭,一臉懊惱。
“有話就說吧!”
“那屬下直言,還唐小姐莫要怪罪,屬下只是覺得,您的臉,似乎不太好,比方才來的時候,還玩差,而且眼睛也有些泛紅,您……”
“我也有些不適,不過我吃藥制了,倒是瀾兄,剛剛你不在,他夢中囈語,提到了雙親,我回想起那兩位,心中也有些酸,瀾兄在雙親離世之后,基本上就沒有同我提及過,我最開始只是以為,他看的比較開,如今卻覺得,他是不能說!也不敢說!他怕我不會安他!更怕讓自己變得太脆弱。”
侍衛低頭,從小在宴瀾邊,陪同著,他其實很能共,“王爺在先王爺故去之后,不但把府一些陳設換了,還將大部分下人都遣散,他在外雖然看著很豁達,實際上,每至深夜,都會一個人飲酒,尤其是……唐小姐與邕王殿下走的最近那段時間,他每天夜里用酒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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