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塵明白了,慶準與世界意志同化后,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大門關閉的神殿里。
想要從里面將慶準渡出來,那就要先把這扇門給打開。
現在,零用自己當做鑰匙,將那扇門給打開了。
慶塵問道:“你為何要這麼做?”
零看著自己消散了一半的,沉思片刻說道:“我想走走另一條路。我等一個人,等了十個世紀,如今他不回來,我便想去找他看看,走走他曾走過的路,看看他如今怎麼樣了。”
這位人工智能孤獨了十個世紀,最終還是忍不住走出了空中要塞的囚籠看一眼自己的兒,當看到兒的時候,讓擁有了更多的“人”,于是某些變得更加了。
但慶塵想不通的是,與世界意志同化,不就消失了嗎?為何在零看來卻是“另一條路”?
而這條路,似乎是指另一種神的方式!
宗丞對慶塵說道:“火塘應該對你發出邀請了吧,或許你去過火塘,便知道零為何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了。”
慶塵看向宗丞:“那你呢?”
宗丞笑道:“世界意志的胃口很大,靠零一個人是不夠的。”
說話間,這年輕的傀儡軀竟然也開始消散了,宗丞也選擇與世界意志同化,與零一起進那座神殿里,為的就是用兩個人的力量,將慶準渡出來!
可是直到這一刻,慶塵依然一頭霧水。
他不知道零所說的那條路是什麼,也不知道宗丞為何做出這樣的選擇,似乎一切都必須去火塘,從那位傳說中的“火塘神明”那里尋找答案。
相比活了六百多年的宗丞、活了一千多年的零,他依然缺失很多信息來做出判斷,不是他不夠聰明,而是已知的條件不夠。
宗丞在消散前輕聲說道:“其實我很羨慕你們,你們每個人覺醒的能力都很璀璨,你不需要害誰就能使用神切,不需要害誰就可以蘊養一云氣。而我天生就要將別人制作傀儡才能變強,天生就要害人。我也不是說自己有多無辜,只是我想找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我知道你還會繼續追殺我,但這一次我會躲的很好。”
慶塵問道:“怎麼才能躲過我的追殺呢?”
宗丞笑道:“藏在人海里,沒有野心,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說話間,零與宗丞一同化為星辰飛上天際。
慶塵沒有看到慶準,他無法確認零與宗丞是否功了。
……
……
西南大雪山的山巔上,六元與李神壇正坐在風雪中,旁還放著一個黑的箱子,與當初六元關押‘中羽’的箱子一般無二。
六元穿著寬松的白袍,坐在雪里如同人間的仙人,李神壇依然穿著那燕尾服,禮帽被他拿在手中。
當一陣風吹來時,一只只白鴿從禮帽里飛出,仿佛無窮無盡。
魔師的魔格外妙,這雪山之巔卻沒有觀眾。
李神壇出神的看著風景,當他看到兩抹星辰飛上蒼穹時,轉頭問道:“能嗎?”
六元搖搖頭:“沒有十的把握,我跟這兩人不,不確定他們是否會按我說的去做,我只是知道他們想要什麼,便為他們指了一條路。”
“為何要這麼做,”李神壇問道。
六元笑了笑:“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不,一定有為什麼,凡事有因才有果。”
六元沉思片刻:“或許是因為第一面見他時,他懷里抱著嬰兒的模樣,很像我哥哥。”
這時,蒼穹之上一抹彩虹下。
如一座橋。
六元打開邊的黑箱子,里面是銀的納米機人流淌著,還有一枚機械之心被納米機人包裹。
當箱子打開的剎那間,那道本不該來到雪山之巔的彩虹竟拐了個彎,飚進那箱子之中。
下一刻,銀的納米機人翻涌起來,漸漸形了一道人影。
六元笑起來:“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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