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沒有去問諸葛亮在西南做了那些布置,這是他對諸葛亮能力的信任,況且西南還有個雛龐統在那看著,想來不會有疏。
在這個世界,諸葛亮場的時間要遠比龐統晚,他還是個場小白時,后者已然位居國公,自然無人將兩人擺在一起提及。
后來勢調轉,諸葛亮為兵部尚書,龐統卻是一眾‘前朝’老臣的代表,更不會有人霉頭,說出什麼臥龍雛得一可安天下的話。
但李燁不會因此就輕視了龐統。
“諸葛尚書可知朕的布置?”
諸葛亮點頭確認。
在西南時,他雖然會定期收到邸報,得知有哪些大事發生,可回京之后,他還是空去了一趟兵部,結合著更的報,將眼下大夏面對的困難在腦中大致梳理了一遍,這才宮面圣。
“臣認為,陛下所決定之事沒有任何問題,大漢、突厥、大元三方,都是外敵,而我等若不想腹背敵,則必須先行拿下倭寇。”
“且在此事中,倭寇雖弱,卻是牽線搭橋的那個,若是倭寇被滅,也可震已然元氣大傷的突厥。”
“諸葛尚書所言不錯。”
李燁很滿意。
他將諸葛亮召回,目的就是要對方坐鎮兵部,查補缺,眼下對方贊同了自己的戰略,這讓他張的心中略松了口氣。
“陛下……”
還未等諸葛亮說話,書房外就有人匆忙跑了進來。
看見來人,李燁心中咯噔一下。
“沈煉,何事讓你這般慌張!”
陸炳去了隋州后,沈煉就是整個大夏錦衛的最高點,很有事讓他出現這般模樣,而一旦沈煉慌了,說明發生的絕不是小事。
“陛下,出大事了!”
沈煉沒有理會一旁的諸葛亮,直接單膝跪地。
“蘇大人叛逃了!”
“什麼?”
李燁猛然起,盯著沈煉。
“蘇秦不是在介城同大唐談結盟一事嗎?他怎會叛逃!”
“沈煉,若你敢污蔑朝堂重臣,休怪朕無!”
“陛下消消氣。”諸葛亮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心中也是一,不過他明白為錦衛,沈煉陸炳二人雖位高權重,卻絕不會說空口白話。
“沈指揮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說蘇使臣叛逃,你快快道來!”
“陛下,事是這樣的……”
很快,在沈煉的口中,蘇秦在讓馬三寶回京后,就孤甩開錦衛和軍的保護,直奔大漢而去的消息被他語速飛快說完。
說到最后,沈煉已然滿臉冷汗。
不是他,就連李燁面也有些難看。
蘇秦和張儀不同,二者一人負責跟大唐的外,一人負責跟大漢的外。
后者就罷了,雖說張儀也知道不事,可那都是大漢和大夏的集,進行過那些事,這點無需擔心泄,因為大漢為另一端口,不需要張儀泄。
所以他說想去大漢一趟,李燁準了。
而蘇秦則不同。
不說蘇秦為夏唐使臣,曾代李燁同唐皇李世民進行過諸多易,就說他一力主導結盟,其中有哪些細則,蘇秦都門清。
這些事要是讓大漢知道,可就麻煩了!
大漢要是把這些事告訴大元,大元會眼睜睜看著雙方訂立更加親的盟約嗎?
不說派人暗中攪局,單是大元立刻提兵攻打,兩方還未磋商好的盟約就得碎渣。
“陛下,此事是屬下失責,求陛下降下罪責!”
沈煉咬牙道。
這件事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錦衛和軍們沒想過,被他們保護的重臣會甩開他們往大漢跑,可丟了就是丟了,沈煉不能辯駁,也不敢辯駁。
“陛下,依臣看來,沈指揮使按責當斬,可也應當延后,臨陣換將不可取。”
諸葛亮也在一邊為沈煉求。
他倒不是想要賣沈煉個人,只是眼下要之時,錦衛不能缺了沈煉,否則沒有沈煉居中調控,錦衛會瞎掉一只眼。
“起來吧,朕何事說過要殺你。”
李燁的話,讓沈煉心中長出口氣。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一年俸祿,調集北方的錦衛出關,再跟冠軍侯要些伺候,務必攔住蘇秦!”
“陛下,若是其人已然漢呢?”
“那便用暗手,關鍵時刻。”李燁沉了口氣,做出決定:“可殺之!”
“是!”
沈煉急匆匆走了,書房又只剩李燁和諸葛亮兩人。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良久,諸葛亮開口道。
“陛下,蘇秦已走,夏唐結盟卻不可廢,臣愿使唐!”
諸葛亮原是來坐鎮兵部的,可發生了剛才的事后,他認為夏唐結盟更加要,逐提出此議。
“不必。”
李燁抬手,拒絕了諸葛亮。
他從座位上起,低逗弄了下木制搖籃里的兩個孩子后,緩步走出桌案。
“事到如今,不能再拖了,若是再讓使臣互相接,哪怕朝廷重臣,也不好做下決斷,擔心了千古罪人。”
“那陛下的意思是?”諸葛亮已經明白什麼,表驚愕。
“朕能做大夏的主,想來唐皇也能做大唐的主,值此危垂之際,想要盡快結盟,自然是朕與唐皇面對面談更為妥當,想來唐皇是不會擔心擔責與否的。”
“陛下……”
諸葛亮想勸。
因為此行一去,很可能讓李燁為目標,李燁和唐皇為兩國的主心骨,再沒有比殺掉他們更能提振士氣,也沒有什麼比殺掉他們更能打擊敵方的了。
可心中念頭千百轉過,諸葛亮卻說不出勸說的話。
李燁的提議,便是當下最為恰當的方法,只要他和唐皇見面,一些需要不斷推太極的細則能夠很快制定,甚至只需要見一面,喝杯茶,就能直接結盟,因為雙方都是本國的主宰者,能夠做出決定。
“陛下,請讓我隨行吧!”
諸葛亮做下決定。
“不必了。”李燁拒絕道:“若無你坐鎮兵部,朕不放心。”
“諸葛卿,朕的大夏,便由你幫忙看顧了,莫要讓朕失。”
諸葛亮說不出拒絕的話,重擔和信任轟然砸下,他扛住了,只深深一躬。
“陛下且放心,臣必看顧好大夏,絕不會讓陛下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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