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

不待他的話喊完，一道道轟鳴聲從四周響起，而后一顆顆黑乎乎冒著黑煙的東西落了下來。

無數火炸開，劇痛傳來……這是安南聯軍軍士最后的視覺和覺，然后便失去了意識。

“如果知道明軍有這種遠程的炸火，我一定會堅守城池，哪怕是最后連累城中百姓，城破后巷戰也一定會殺一些明軍軍士，現在連明軍角都沒有挨到，可悲……”

高承嘆息完，便失去了意識。

飛雷炮的一轟擊之后，百余門的佛朗機炮和虎蹲炮繼續噴著火。

不是飛雷炮用不起，而是佛朗機炮更有價比。

一的轟擊將安南的盾牌等等干掉了，佛朗機炮的殺傷力就徹底的凸顯出來了，十余的攻擊之后，飛雷炮炸出的煙塵也已經消散，包圍圈中已經沒有站著的人。

是不是全部被殺不重要，接下來是補刀的環節。

“補刀！”

隨著補刀軍令的下達，一組組兩名手提輕刀和一名手持弓箭的三人隊伍進戰場。

甭管死的活的，只要是上半還在的，脖子和口都會砍上一刀。

裝死的人是有的，可惜還沒有沖出來，便被弓箭中，然后刀砍死。

噗噗的補刀聲持續了一刻來鐘的時間才慢慢的停了下來，整個南門外遍地各種姿勢的尸、腥味沖天而起，宛如修羅地獄。

“黃將軍，戰損已經清點出來了！”

“共殲滅安南軍士九千三百余人，另外有四百多百姓，我軍戰死六人，都是被弓箭中。五十余人傷，傷都是被安南軍士的零星的火繩槍的鉛子擊中，沒有重傷。”

“知道了！”

指揮同知黃越點了點頭。

周邊眾千戶滿是震驚之。

“只是半炷香的時間就結束了戰斗，全殲對方，這簡直跟做夢一樣！”

“知道火的威力巨大，沒想到會這麼大，這是咱們第一次用大威力火實戰吧！”

“火的威力太可怕，燧發槍這種還好，可掌心雷、燧發地雷、飛雷炮簡直是無解的存在。”

“嗯，尤其是燧發地雷，我們用的還是普通火藥的，若是顆粒化火藥的兩百斤地雷，那估計方圓百米都沒有活口吧！”

“地雷這東西威力是大，但限制也大，敵人不進炸范圍就起不了作用。”

“話也不能這麼說，現在才起步階段，等到技在發展幾年，燧發地雷埋下后三五年……嗯，三五年想多了，一年有效，那在邊境埋一些，能省太多的事兒。”

“就是，有這玩意在，敵人想襲營就是妄想。”

“我還是更看好飛雷炮，現在是三百米，以后可能就是三里路、三十里路，你就是將營地周邊埋滿地雷都沒用。”

“這個也是有可能的……聽說東征扶桑的時候，有紅大炮打出二十里，技或許可以用在這上面。”

“嘶……那豈不是說零戰損了？”

“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彈藥數量足夠，敵人也沒有類似的火，但是不現實，敵人挖深壕、地等，最后的清理肯定會出現戰損呀。”

“你們只看到有利的一面，沒有看到弊端，火不是大明獨有，誰都不敢保證會不會泄。

萬一敵人掌握，不打則已，一旦開打，戰損比以前的冷兵的戰損都要大太多。”

“對的，軍用火藥管控嚴格，可配置煙花的火藥不算難吧，質量不行數量來湊，敵人這麼搞一下，后果你們能想到嗎？”

眾人猛地一驚，高漲的緒瞬間回落。

雖然他們沒有參加草原之戰、北討建奴、東征扶桑，也沒有直接參與到諒山城的大決戰，但僅僅是剛剛的戰斗，他們就察覺到了火的威力了。

察哈爾和建奴騎兵戰力無雙，雙方都能搞出十萬以上的騎兵，明軍對建奴毫無辦法，依靠紅大炮取得大捷。

扶桑雖然面積不大，但因為三百藩的存在，兵力數十萬之多，更是極度尚武，戰力驚人。

東征大軍橫數千里，照樣來了個犁庭掃。

如今的九大勢力聯手，更是有號稱摧城破寨、無所不破的數千頭戰象，依舊被明軍圍殺。

這些都是得益于大明的火。

如果他們是如今的安南，下場會比他們好一些嗎？

還真不見得。

“我倒是有兩個想法。”

黃越緩緩道：“第一，朝廷保持如今對火研究力度的投，如此我們的火就會一直進步。

哪怕是技泄一些，我們還有更好的、威力更大的。”

“想法很好，不現實，陛下在可以繼續投，那后世之君呢？

再說了，火技不可能無上限吧，到了頂只能原地踏步，其它國家就能追上來了。”

“第二，以絕對的實力震懾周邊，可以研究火，但只限于小口徑火，諸如火繩槍、燧發槍。

不允許研究大炮，諸如紅大炮、飛雷炮等等，敢涉及炮類的研究，直接出兵橫推了。

或者限制存在的數量，固定一個數值，超過了要麼銷毀要麼等著被圍攻。”

話音剛落，現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眾將面面相覷，眼中滿是詭異之。

見狀，黃越急了，沒好氣道：“不是……你們這是啥意思？”

“瞎搞，大明是強大，可以要求藩國，可憑啥限制海外諸國？”

“對呀，人家都不鳥你，我們若是出兵鎮，那豈不是要增加傷亡嗎？”

“我們能出兵鎮一個，那海外那麼多國家，聯合起來咱們即便是火多也討不了好的。”

“想法很好，但不靠譜，限制數量怎麼限制，你咋知道他們公開的數量是真實的？誰還不會藏一些，錦衛是強大，但也不可能樣樣門清吧！”

“黃指揮僉事，您這還不如第一種靠譜呢！”

“你們……”

黃越想說什麼卻是沒有說出來，他這兩種提議雖然有些玩笑的質，但他約覺得是可行的，就是中間的作需要細化，他現在還想不明白而已。

“行了，這事兒不是我們該我們心的，還是先把眼前的事兒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