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自己與三花娘娘曾經走過的某片沙漠,但也無法確定,自己與三花娘娘實在走過了太多沙漠,沙漠又幾乎都長得一樣,實難分辨。
沙漠的黃昏是世間難以找尋的景,天幕已然黑暗,顯出不星辰,天邊絕的漸變,沙丘起伏剪影,一名子提著小巧的燈籠,燈籠中裝著大地的一顆星辰,穿著一白朝著道人走來。傍晚的風好大,吹得袂飄,頭髮也朝一個方向飄。(5,0);
如此子,實在不該存於凡塵的。
子好似對他說話。
說與他相別許久,心中頗有些想念,見到景,就像當年在長京見到蠟梅開,第一時間就想分與他,可惜分別之後便隔了太遠了。
沙漠夜晚風好大,聲音也被吹得聽不清楚。
子邊還有一名侍。
這名侍卻是格外的乖巧,跪坐在沙漠中,仰起頭對他說,去年冬日分別之後,們一直沿著他和三花娘娘曾經走過的路走,見到許多在越州時在以往的幾百年中都不曾見到的景,時常驚嘆。
子又與他說,西域沙漠外也有梅花盛開,只是不是蠟梅,而是白梅,人間好友有互相贈梅的雅事,因此也折了一枝。
道人睡醒之時,已從早晨到了下午。
夢中之事終究不屬於人間,在記憶中迅速消散,只記得著白的子提著燈籠在沙漠中赤腳跑,像是追逐著風和霞,沙山很高,一直跑到沙山頂上的邊緣才停下來,回頭看他,問他這是哪裡。(5,0);
道人哪裡還記得住。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直起來,客棧的窗仍舊開著,窗戶朝西,正裝著一金紅夕。
夕的過窗戶灑進房間,地上芒所照之,一隻貓兒和一名坐得端端正正,只給他留了兩個背影,都盯著夕,曬著太,刨除掉人與貓兒的區別外,作幾乎一模一樣。
「……」
道人吸了吸鼻子,聞到一縷清香。
低頭一看——
床邊擺著一支白梅。
「……」
道人將之拿起,仔細查看。
有枝有花而無葉,花瓣雪白,細看略微黃綠,煞是可,中間花蕊則出明顯的黃與綠,十分緻,一朵一朵嵌滿枝條。
香味則與蠟梅明顯不同。
人間好友分別之後,有「一從別後各天涯,寄梅花,莫寄梅花」的詞句,在有大法力大神通的大妖面前,天涯之遙倒是也不算什麼了。(5,0);
「嘶嘶……」
前邊傳來吸氣聲。
三花貓轉過頭來,看向道人,剛想問他醒了,又看見了道人手中的梅花,繼續吸了幾口氣,嗅著花香:「咦!你從哪裡撇來的樹子花?」
道人遲疑之間,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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