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溫如秋水剪瞳般的眼睛劃出一道銳利的芒,阮雲舒目晦暗,咬著銀牙,既然回來了就絕不會離開!阮妤能做到的,也能做到!不,會比做得更好!
……
翌日。
徐氏經歷了一晚上的休整,總算是緩過來了。
對阮妤的其實很複雜,五歲前不管不顧,權當作沒這個人,那會阮妤還想討歡心給摘花拿吃的,聲氣喊「阿娘」,可只是冷冰冰地看著,甚至還有一回把人推倒了,現在阮妤胳膊上還留著一塊心大小的疤痕,就是造的。
後來想關心人了,阮妤卻不要了。
這十多年,們母從未說過一次己話。按理說,現在這樣的狀況,雲舒回來,阮妤離開是最好不過的事了,但心裡就是有個疙瘩,這個疙瘩太大,就連自己的親生兒也沒法解開。(5,0);
臉還是不大好。
但也沒再像昨天那樣沉了。
盛嬤嬤剛要給布置早膳,外頭就有人傳,「大小姐來請安了。」
乍然聽到這麼個稱呼,徐氏本來還有些萎靡不振的臉一下子就來了神,脊背直,眼睛發亮,聲音都帶了幾分急切和欣喜,「快傳!」
可簾子拉起,看到進來的是阮雲舒,徐氏的笑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
阮雲舒卻不知道在想什麼,請了安便溫聲細語喊,「母親。」
徐氏回過神,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也是疼惜的,把失落藏於心中,笑著和人說,「快起來。」親昵地把人拉到自己邊坐下,聲,「怎麼起那麼早。」又讓盛嬤嬤再備一份碗筷。
「我聽說阿娘昨夜沒睡好。」
盛嬤嬤剛端來碗筷就聽到這麼一句,腳步一頓,朝徐氏看去,果然見臉難看。皺了皺眉,但又覺得自己是多心了……阮雲舒仍是那副溫的模樣,一邊說,一邊從腰間拿出一隻香囊,同人說,「這是我給阿娘準備的香囊,您回頭放在枕頭邊就能睡個安穩覺了。」(5,0);
徐氏難看的臉在瞧見這隻香囊時重新緩和下來,慨道:「還是雲舒心。」
說著接過香囊,剛想拿到鼻下嗅下裡頭放著什麼,卻突然覺得鼻子很,然後就打起了噴嚏,一個接著一個,怎麼都停不下來,盛嬤嬤的臉一下子就變了,接過那香囊一聞,肅起一張臉,轉頭質問阮雲舒,「姑娘,您在裡頭放了什麼?」
徐氏還在不住打噴嚏,臉都漲紅了。
阮雲舒不明白這是怎麼了,訥訥起,「就,就是些安神的冰片和槐花啊。」
話音剛落就見徐氏翻了眼白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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