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想聽到聲音在煙火氣中轉過頭，的臉頰不知道是因為熱氣還是因為下午的談，顯出從前沒有的朝氣蓬，看到霍青行就笑喊道：「哥，你回來了！」(5,0);

  霍家就兩兄妹，霍青行比霍如想還要早進廚房，自然也不講究什麼君子遠庖廚，見妹妹這幅模樣，他心中倒是更為好奇今日來家裡的人了。

  還想再問便聽霍如想已開口答道：「剛剛阮家姐姐來過了，還帶了橘子過來，哥哥回頭嘗嘗看，可甜了。」

  霍青行正在抬水，聞言，手上作一頓。

  又是？

  霍如想不知他在想什麼，笑著說起阮妤，「阮家姐姐的脾氣真好，子也溫，一點都不介意我不會說話，陪我坐了一下午，還教了我不花樣呢。」

  脾氣好，子溫？

  霍青行想起今日在他後喊他「餵」，不顧大庭廣眾、男大防扯他袖子的人……沉默了。

  ……

  阮妤不知道霍青行已經回來了，不過剛回家就看到阿爹和阿娘正在說話，「小行那孩子今天又和我提了要離開書院的事。」

  「這孩子……」阮母正在擺碗筷，聞言輕嘆一聲，「他怕是覺得你今年沒收他束脩，心裡不自在，加上如想年紀也大了。」說完又張問，「你沒答應吧？」(5,0);

  阮父忙道：「當然沒，他是個好苗子，以後必定能高中，怎麼能因為如今不濟就把以後都給耽誤了？」

  阮母這才放心，喃喃說了句「那就好」，還想再說什麼，瞧見院子裡的阮妤，重新揚起笑臉，「回來了？剛想去喊你，吃飯了。」

  阮父也笑著看向。

  阮妤脆生生笑應一聲，繼續往屋子裡走，心裡卻不住想著，知道霍青行家境不好，但也沒想到差到這種地步，連讀書的束脩都不上，所以他這是打算離開書院去外面掙錢嗎？可明明記得婚的時候，那人給了不薄於徐之恆的聘禮啊，後來甚至在長安買了一座宅子，難不是後面那幾年，他還有其他境遇不？心中疑問未解，但也不曾於面上，把手裡的籃子放到一旁，瞧見阮母拿了個空盤子正在往上頭夾菜，都是些蝦啊、之類的，心下微，不著痕跡地問，「阿娘這是給誰的？」

  「給你霍家兄妹的，他們日子清貧，以前就是靠咱們左鄰右舍幫著過來的。」阮母一邊夾一邊又說起霍家那皮的二嬸，「要不然就靠他那個皮的二嬸，這兄妹倆還不知道活什麼樣呢。」(5,0);

  果然是。

  見阮母要往外走，忙道：「我去吧。」話落，夫妻倆全朝看了過來，阮妤卻沒有一不自在，大大方方笑著，「我想起我有個香囊落在霍妹妹那了，正好過去找下。」

  「要不我陪你一道去？」

  「不用，你們先吃。」阮妤從阮母手中接過盤子，招呼了一聲，就往外頭走。

  阮母笑看著離開，轉的時候發覺自家男人看著阿妤的目有些怪，奇道：「怎麼了？」

  阮父回過神，搖了搖頭，「沒事。」

  心裡卻忍不住想，他怎麼覺得阿妤好似對霍家兄妹十分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