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那個所謂對譚好的表哥?
現在這個混帳東西是把自己的未婚妻賣給別人了?
阮妤已經很久沒有過憤怒是什麼滋味了,自醒來後做什麼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偶爾產生一點緒也很快被自己化解了,可此時——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紅抿,氣得指尖都在發,心中更是燃起了熊熊烈火。(5,0);
「滾開!」厲聲喝道。
「霍大哥,你,你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啊?」應悅是個藏不住的子,想到那隻手,想到霍青行剛才的表,心裡就慌得不行,也不管霍青行會不會不高興了,跟在邊追問道,「你們是一起來的嗎?」
還想再問,看到男人睨過來的那雙眼一點緒都沒有。
應悅微張的紅卡住,本來還想問的話也跟著被卡在了嚨里,原本以為男人是不會回答了,卻見他長眉微擰,一會後竟語調怪異地吐出兩個字,「……朋友。」
說,他們是朋友。
朋友?
應悅一怔,等想再多問幾句的時候卻瞧見霍青行已經邁步進了自己家。
「天佑。」霍青行看著地上的年,溫聲喊人。
原本在地上玩泥的人聽到聲音抬起頭,眼睛一眨一眨地,似乎有些迷茫,待看到霍青行的臉,立刻把泥一甩,蹦了起來,「霍哥哥!」他朝霍青行跑過去,還混著泥的手抓著霍青行乾淨的袖子,蹦蹦跳跳笑著,「霍哥哥你好久沒來看佑佑了,佑佑都想你了!」(5,0);
「哎!」
應悅一看到二哥的手,也顧不上去問那個人是什麼份了,氣鼓鼓地看著應天佑,罵道:「放手!你都把霍大哥的服弄髒了!」說著就要去扯應天佑的手。
可應天佑人高馬大還特別靈活,直接躲到霍青行後,還朝人吐舌頭,「抓不到抓不到。」
應悅被他氣得不行,還想去抓卻被霍青行阻止,「無妨,就是件裳,回頭洗下就好了。」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一小包糖果,轉頭遞給應天佑,溫聲說,「你喜歡的。」
「啊!」
應天佑一看到糖果立刻鬆開了手,手就要去抓,可霍青行卻笑著握住他的手,低眉問他,「先要做什麼?」
「糖!」應天佑不管,踮起腳去抓糖。
「嗯?」霍青行看著他,仍是含笑的眉眼,卻讓人不容置喙,「先做什麼?」
應天佑看著眼前悉的男人,看了看油紙包,又看了看霍青行,好一會,嘟起,收回手放在子兩側,跟被訓話的小孩似的,弱弱道:「要先洗手。」(5,0);
「乖。」
霍青行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帶著人去洗手。
站在一旁的應悅看著兩人的互酸得不行,憑什麼霍大哥對小傻子這麼好,對卻始終冷冰冰的,一個笑臉都不,氣死了!
霍青行陪著應天佑洗乾淨手,才問應悅,「應叔應嬸呢?」
應悅見他回頭,立刻收起臉上的酸意,笑著答,「二叔生病了,爹娘他們過去探了,不過估計晚飯前就能回來了!霍大哥今天留下吃晚飯吧。」
霍青行剛想說不用,就聽到外頭走過兩個年輕人低聲說道:「我剛剛看到許巍帶著杜輝往山腳那邊去了。」
「山腳?那裡有什麼?」
「你說有什麼?」
「譚家?」
「我昨天在書齋聽杜輝和許巍說……」後頭的話著沒讓人聽見,「我看許巍是心了。」
「這,這不是畜生嗎!」
「許巍家裡窮,譚家又沒多錢,他要讀書,要上京科考可得花不銀子,再說杜輝那樣的人也不過是玩玩罷了,豈會當真?有了錢又有媳婦,許巍有什麼好不滿意的?」(5,0);
「這……」另一個年輕人顯然還是無法認同,搖頭,「這實在令人不齒!」
兩人說著就要路過應家,卻聽到一道低沉的男聲,「你們在說什麼?」
說話的兩人是留蘭鎮書齋的學子,因為兩個鎮相距不遠,平常兩個書齋也會有互,這會看到出現在應家的霍青行,都驚道:「霍兄?」
他們都很崇拜霍青行,朝人拱手一禮,想起先前說的話又有些猶豫,對視一眼才小聲說,「我們剛剛看到許巍帶著杜輝去譚家了,恐怕……對譚家姑娘不利。」
這「不利」兩字說得十分含蓄了。
想到去譚家的阮妤,霍青行的臉當即就變了,他抬腳往外走。
「霍大哥!」
後傳來應悅的聲音。
霍青行頭也不回,吩咐,「找人去把你大哥喊回來。」而後又朝兩個呆住的學子拱了拱手,道一聲「多謝」就快步往山腳方向走。
「哎,霍大哥!」應悅追出來,卻看到小跑著離開的霍青行,想追上去又記起他的叮囑,只能憤憤留下。(5,0);
那兩個學子也一臉呆滯地看著霍青行跑開的影,喃喃道:「霍兄這是怎麼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霍兄這樣。難不霍兄竟是喜歡那位譚家姑娘?」
應悅一聽這話就直接氣得噴火了,俏眉倒豎,叉腰罵道:「喜歡個屁!滾滾滾,離我家遠點!」
都怪他們說,害霍大哥跑掉!
……
譚家。
許巍聽著那一聲「滾開」臉微變。
他沒想到一向沒人來的譚家今天居然會來人,還是個陌生面孔,心裡一時又慌又怕,依舊擋在阮妤面前,「你,你不能進去。」
他顯然是慌了,連說話都說不清楚。
阮妤冷冷看他一眼,前世做姑娘的時候整日待在閨閣,後來和老人跋山涉水,倒是跟著人練了一套家學,沒辦法跟那些舞刀弄槍的人比,但對付個沒什麼本事的小賊還是可以的。
把手裡的東西扔到一旁,上前搶過他懷裡的譚善,在他還怔楞的時候直接抬腳踹人。(5,0);
許巍一向弱,加上此時心神慌張竟連個反擊都沒有,直接被踹到了地上。
阮妤也沒搭理他,一邊抱著譚善往前走,一邊去拍小孩的臉,可小孩估計是被人餵了什麼藥,怎麼拍都不見醒!咬了咬牙,把人先放到一旁,聽到後反應過來的許巍沖裡頭喊道:「杜公子,有人來了!」
啐罵一句「混帳」,往四搜尋了一遍,瞧見一木棒,隨手拿起就直接踹開了門。
半扇門轟然倒下。
杜輝被嚇了一跳,慌慌張張起,裡罵罵咧咧道:「廢,我不是讓你守在外頭!」待看到門外手拿木棒的阮妤時,呆愣之後卻笑了起來,「喲,我今天哪來這麼好的運氣,床上一個人,居然又來了個人!」
他原本還有些怕,可瞧見這麼個娘,心裡就只剩一團旺盛的慾了。
邊笑邊朝阮妤走過去,一點都不怕手裡還握著的木棒,放嗓音笑道:「小娘子是哪裡人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啊?哎呦,你看看這木棒多扎手,乖,把木棒給本公子,讓本公子好生你的手。」(5,0);
話音剛落,就見阮妤直接一棒子朝他的頭上砸下來,一點都沒留手。
有多大力就使了多大力。
杜輝呆站在原地,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鮮從額頭流下來,他抹了一把額頭,看著指尖上的鮮,尖出聲,「你!」眼睛瞪大,手捂著額頭,厲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居然敢跟我手!」
阮妤連回都懶得回他,手裡的木棒一下,一下跟雨點似的往人上砸去。
杜輝起初還能躲,到後來直接被人打得倒在了地上,屋子就這麼點大,他先前又喝了酒用了藥,現在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就連喊聲也從高到低,直到瞧見在門口呆看著這幅畫面的許巍,才氣得重新嚷道:「你個廢還不快來救我!」
見許巍不,杜輝罵道:「你以為這件事傳出去,你還能科考嗎?現在給我解決了這個人,我給你一百兩黃金!」
許巍聽到這話,神微變。
他看著阮妤,臉上似是閃過掙扎,最後還是咬牙一步步走了進來……阮妤聽到後的腳步聲,手裡的木棒依舊毫不留地往人上打,臉,肚子,肩膀,哪裡疼打哪裡。(5,0);
杜輝平日錦玉食,長得也還算不錯,此時卻被打得臉模糊,咬牙切齒地喊道:「瘋人,住手!快給我住手!你知道小爺是誰嗎?等小爺出去後,小爺要你好看!」
「是嗎?」
阮妤嗤聲,「要我好看?不如我先送你去見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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