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霍青行看著他,「你說了,然後怎麼樣了?」
應天暉臉一僵,過了許久才無奈地抬手了眉心,重新坐了回去,有些憋屈地說道:「我跟你況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霍青行還是先前那副模樣,垂著眼,看著腰間玉佩,「若是說了之後連陪在邊的資格都沒有,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說。」
他不希自己最後變得和應天暉一樣,連接近人陪伴人的資格都沒有。
應天暉看著燭火下神淡然的霍青行,張口想說些什麼,最後卻只是搖了搖頭,屋子裡一片沉默,兩個人沉默對坐,原本命來安霍青行的人此時自己也苦悶得不行,喝了口茶,苦一路從舌尖泛到間,他一貫喝不慣茶,如今更甚,放下茶盞問道:「有酒嗎?」(5,0);
「廚房。」
「我去拿。」
應天暉說完就起往外走。
……
阮庭之吃完飯過來繞圈的時候就看到霍青行和應天暉坐在屋頂上喝酒,他一看就頓時來了氣,站在院子裡,叉腰怒道:「好啊,你們兩個居然背著我喝酒!」
看到阮庭之,原本正沉默喝酒的應天暉倒是立刻笑了起來,探看向院子裡,「喲,阮大人來了啊。」
他已經從霍青行這知道了阮庭之的況。
阮庭之聽到這一聲調笑,啐一聲,直接踩著梯子上了屋頂,看到瓦片上已經有好幾個空酒罈了,更是氣得不行,大罵道:「霍啞,你是人嗎?我昨天問你討酒喝,你才給我那麼一罈子,今天倒是大方!」
霍青行平躺在屋頂,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握著一罈子酒。
他已經喝了不,卻並未見醉,甚至連雙目也依舊清明,聞言也只是看著阮庭之淡淡一句,「就那麼一罈子,你不也醉得不行。」(5,0);
阮庭之被這話堵得眼睛都瞪大了,似乎沒想到啞居然也有懟人的一天。
應天暉就坐在一邊笑看著他們,見阮庭之被堵得說不出話,隨手拿起一罈子酒遞給他,笑道:「行了,喝酒吧。」
「哼。」
阮庭之拿起酒罈就坐到了一旁,剛想喝酒,想到今早和阮妤保證的,一頓,正好瞧見阮妤從堂間出來,他忙喊道:「妹妹!」
原本正悶聲喝酒的霍青行聽到這一聲,作一頓,他忙側過頭,循著聲音看過去,正好看到阮妤抬頭看過來。
屋檐下的燈火落在皎潔的臉上,投出溫的橘黃,似是沒想到他們會在屋頂,神微怔,反應過來才笑道:「怎麼了?」
阮庭之沒注意到邊老友的異樣,朝阮妤晃了晃手裡的酒罈,小心翼翼地打著商量,「妹妹,我今天能喝點酒嗎?就一點點,絕不多喝!」
阮妤被他這可憐的模樣弄得又是好笑又是無奈,還不至於這樣攔著他們兄弟敘舊,而且應天暉和霍青行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便笑道:「哥哥喝吧。」見他臉上揚起喜意,又聲叮囑道,「只是不能再像昨日那樣喝醉了。」聽人應了好,又朝和打招呼的應天暉點了點頭,喊了一聲應大哥,而後看了眼躺在屋頂上的霍青行。(5,0);
年一青,墨發如泄,正面對著側躺在屋頂上。
屋頂不算高,但因為沒有遮擋,漫天月都打在他的上,平日冷清的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那雙一貫疏離淡漠的眸也在此刻湧現出一從前沒有過的風,盈盈水意橫斜,竟讓阮妤看得又失了一回神。
等回過神,阮妤收回目,又擰了下眉。
心裡倒是有些訝異,沒想到這小古板居然也會抱著酒罈睡在屋頂上,還以為這樣的事,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做,挑了下眉,卻未多言,朝後廚走,打算給他們煮點醒酒湯,免得回頭真喝醉了。
阮庭之等阮妤走後便喜滋滋地開了酒罈,聽到邊應天暉調笑,「你倒是聽你妹妹的話。」
他一邊咬掉封紅,一邊啐一聲,「你懂什麼,我妹妹是關心我,而且說喝酒傷,你當我妹妹是你家小辣椒啊。」他說完,突然瞧見霍青行默默把手中的酒罈放到一旁,奇怪道:「霍啞,你幹嘛?」
「沒事。」
霍青行坐起,了下並不算的擺,「突然不想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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