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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猴靈得到了的果子,其他猴子們也興異常,一個個饞酒饞得抓心撓肝,像是多年沒嘗到酒味的酒鬼。
說來也是,果子只有的時候才最適合釀酒,否則酸度太高,一年之中只有秋季是果實的季節,秋天的果子釀的酒,放到一群酒鬼的手裡,能撐幾個月?怕不是幾天就喝完了。 為您帶來最新的小說進展
猴子們全都聚集到石堆上,流著口水看著酒猴鼓搗果子,對外界的其他事完全不在意了,真的跟人類酒鬼犯了酒癮差不多。
張子安也跳到了石堆上,長脖子一看,原來猴子們利用石頭表面天然的凹陷或者孔,把石頭當了一個個天然的小酒窖。
然而,這些酒窖絕大部分都空了,只剩果酒的酒香和一點點果的殘渣,看得出來這些酒鬼猴子們正於青黃不接的酒荒時期,怪不得它們為了得到果子,願意拿它們的一切來換——人類不也是這樣?癮頭兒一上來,就算是親爹親媽也敢出賣。
有的猴子為了解酒癮,用挖空的木頭盛著清水,倒進空了的酒窖里,然後趴在石頭上啜飲這些沾了酒味的水。(5,0);
酒猴靈畢竟是靈,沒那麼low,它的酒癮最嚴重,但它是個面而講究的酒鬼,它可以接摻水的酒,但為酒客的尊嚴令它絕不會接摻酒的水。
它打開了個形狀最好、封最嚴實的小酒窖,酒窖裡面本來就有一些果子,一打開就飄散出撲鼻的酒意,就像是普通人買回水果放在室溫下忘了吃,水果爛之後所散發出的那種味道,但是更加香甜醉人。
它把背心裡的果子全都倒進小酒窖里,拿一樹枝了,跟原有的果子攪拌均勻,又加了些清水,然後鄭重其事地用石塊蓋住,再用草泥糊住隙。
至於背心,它沒還給張子安,瞅了瞅他的服,有樣學樣,把背心套到了自己的上,由於背心對它來說過長了,它穿著像是一條子。
「吱吱!」
「吱吱!吱吱!」
猴子們被酒香味刺激到,紛紛圍攏過來,饞相畢地盯著那個酒窖。
「嗝兒!滾一邊去!果子還是果子!不是酒!」酒猴作勢恐嚇,「冬天過去,春天來了,再喝!」(5,0);
它明白一些釀酒的原理,其他猴子們卻不懂,酒尚未喝完的時候,它們也許能忍耐一二,但現在它們親眼看到酒窖全空了,只剩這麼一點希,都唯恐自己喝不到酒,依然圍著不散,虎視眈眈地彼此戒備。
酒癮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越來越重,這些猴子們的酒癮也是。酒猴初來乍到的時候,它們還不知道酒為何,看著它把收集來的味果子不吃而是藏進石頭裡,它們還譏笑它傻,但是當來年開春,它啟封酒窖時,那飄散出來的醉人香氣,簡直把它們的魂兒都勾走了。
酒猴不算小氣,因為自己喝悶酒沒什麼意思,有同伴共飲才好,於是它慷慨地把果酒分給其他猴子,讓它們也嘗嘗,結果一發不可收拾,猴子們食髓知味,又不像人類那樣有一定的自制力,全都沉迷果酒無法自拔。
沒辦法,這麼點兒酒不夠大家喝的,酒猴就指揮它們收集野果釀酒。
春天的果子釀出來的酒又酸又苦,跟馬尿一樣難以下咽,夏天的果子釀出來的酒稍好一些,勉強能喝,談不上味,最好的就是秋天的果子。(5,0);
但是,眼看沒有果子的嚴冬即將到來,酒癮越來越重的它們要如何度過這個漫漫嚴冬呢?
猴子們喝起酒來沒有計劃、沒有節制,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每次的酒剛一釀好,就被它們搶食一空。
現有的這些果子,充其量也就能釀出三四碗的果酒,本不夠大家分的,春天打開酒窖的一瞬間就要搶破頭。
甚至可能等不到小半年後的春天了,看這架勢,酒癮發作的猴子們聞到酒味,現在就想殺取卵。
酒猴當然要維護酒的尊嚴,目前酒窖里的那些東西本還不是酒,只是爛果子而已,怎麼能暴殄天呢?
它竭力向猴子們說明,但無異於對牛彈琴,酒癮上頭的酒鬼們是不會聽什麼解釋的,急了別說是帶著酒味的爛果子,就算是帶著酒味的石頭,說不定它們也會放進裡嚼嚼。
這並非誇張,聽說戰鬥民族的酒鬼們一旦酒癮發作,連戰鬥機的防凍都不放過,甚至在2016年的時候有一則真假難辨的新聞,說是伊爾庫茨克市的窮人們把含酒的沐浴當酒喝,結果喝死個人,原因是沐浴的標籤上只寫著含乙醇,實際上還含有對人有毒的甲醇。(5,0);
生產沐浴的廠家其實也冤的,人家生產時候也沒想過有人會拿沐浴當酒喝啊……
因此,酒癮一旦發作,所做所為本沒有下限。
人類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猴子。
平時,猴子們因為酒猴會釀酒,相當於掌握了核心科技,對它恭敬有加,尊它為首領,對它言聽計從,但現在這種酒癮發作抓心撓肝的況,就算是親爹親媽擋在那個酒窖前,它們也要大義滅親。
酒猴似乎不擅長戰鬥,在戰鬥力這方面跟普通猴子沒有太大區別,被猴子們推推搡搡的,非常狼狽。只要它被推離原位,剛封好的酒窖就會被猴子們拆開,把帶著酒味的果子們分食一空。如果它堅持反抗,說不定後果更嚴重。
醜態百出的酒鬼猴子們令靈們看得無不搖頭,特別是飛瑪斯,它曾經有一段時間也沉迷於酒佳肴,回想起來不暗暗後怕,說不定它也險些為這些酒鬼的一員。
張子安還指著讓這隻唯一能跟他通的酒猴靈給他帶路,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理,於是提議道:「扛斧子的男人那裡,應該有很多酒吧?味香醇的桂花酒,足夠大家喝的。我正想去找那人,不如大家同去如何?打土豪,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