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夏手指揪了薄被，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但一個多月的分離，每一個都囂著親近的。

點頭。

陳西繁便不再猶豫，薄再次欺上的，嘗試著探出舌尖，撬開的牙關，舌頭侵的口腔。

腦袋好像炸開煙花，一簇一簇，漆夏很快就無法思考了。不知道該怎麽做，只好無助地仰頭，承這個熱烈又青的吻。

因為是第一次接吻，陳西繁也沒什麽經驗，只是本能地去做。

他的舌勾著，一會撥逗弄，一會吮吸深，仿佛要奪走對方口腔裏的最後一空氣，窒息而亡。

冬日，外面雪花紛紛揚揚，室開了暖氣，熱烘烘的，將彼此的理智一點點蠶食殆盡。

混之際，陳西繁下意識拉住的領口，往下一扯。

他的氣息在耳畔，在頸間，在的每一個角落，沉重悶熱，漆夏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手指輕推陳西繁的口，終于，結束了這難耐的折磨。

白皙的泛著紅，漆夏害極了，不好意思去看他。

而此刻的陳西繁，也拋卻了往日裏從容不迫的模樣，口上下起伏，眼裏念沉沉。

他拇指上漆夏的面龐，再度俯，輕輕啄了啄的畔，“喜歡嗎？”

漆夏不答，他便吻便不停，“嗯？”

漆夏滿臉通紅，嗡聲道：“喜歡。”

“我也很喜歡。”

無法形容方才的那種覺，好像一電流順著尾椎骨直沖天靈蓋，每一個細胞都敏極了。

現在，還輕輕地抖。

好像瘋了一場，心髒尚且餘下劇烈的震，到掌心的，陳西繁呼吸又是一沉。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人說話，彼此依偎著，平複心緒。

過了會，陳西繁說：“你好白，高中的時候就發現了。”

因為皮太白太細膩，讓人惡念橫生，想在上面添點其他的。

漆夏不敢，聞言驚訝，“你高中的時候，注意過我麽？”

“嗯。”

何止是注意過呢，或許還有年不自知的心。

只是那些心太過，連他自己都是後知後覺。

靜默中，他的手再度覆了上來，流連在的耳側，嗓子發：“我可以再試試嗎？”

心髒收，漆夏低哼，那聲音說不清是拒絕，還是同意。

陳西繁後背僵，額頭冒汗，下一點點下移，“你別怕。”

許久後，他掀開薄被下來，說：“我去一趟衛生間。”

“嗯。”漆夏腦袋蒙在被子裏，知道他要去做什麽。

衛生間距離臥室并不遠，等人走後，漆夏掀開被子，低頭看見那紅痕，臉又是一熱。

衛生間，水流嘩嘩。

陳西繁掬起一捧冷水潑在臉上，然而只是徒勞，腦海裏那些七八糟的想法一點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他閉眼，幹脆走進浴室，任由冷水自上而下沖刷。

他微微仰著頭，想起剛剛那一幕，的，的香……

水聲裹挾著越來越渾濁的呼吸聲，在狹小的空間回。

因為今天起床太早了，又坐了好個小時的高鐵，混過後，漆夏覺眼皮發沉，闔上眼皮，快睡著的時候，覺旁邊的位置往下陷落。

漆夏睜眼，看見陳西繁在邊躺了下來。

他又恢複了那副平靜淡然的樣子，清清爽爽，與之前判若兩人。

“困了吧？”

“嗯。”漆夏打呵欠，這次是真的困了。

陳西繁攬著，“那就睡覺。”

漆夏枕著他的胳膊，很快就沒有知覺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漆夏是被一陣手機鈴聲醒的，過手機一看，發現幾個小時前，漆蘭靜給發過消息。

【你回來了？現在在哪兒？】

【我聽林阿姨說，你和陳西繁在談？真的假的？】

想必是林阿姨去白塔巷，告訴了陳。談這件事，漆夏也沒打算瞞著誰，給漆蘭靜回了一個電話，再三保證和陳西繁是正常。

掛斷電話，漆夏走出臥室，聞見一食的香味。

順著香味走到廚房，看見陳西繁正在切菜，看見笑了笑，表松散：“醒了？”

“嗯。”漆夏走過去，“你在做什麽？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晚餐吃湯面可以嗎？”

漆夏驚訝，“你還會做飯呢？”

“這有什麽難的。”陳西飯游刃有餘，“我剛剛打電話給家裏做飯的阿姨，有遠程指導，味道應該還行。”

“所以你是第一次做飯。”

“是啊。”

漆夏角翹了翹，“那我很有福氣咯。”

“漆夏，有福氣的人是我。”陳西繁看著認真道。

過了十多分鐘，熱氣騰騰的湯面做好了，分明的雪白細面，上面配了一圈，香菇和綠蔥花。

兩人坐在飯桌上，陳西繁問：“味道怎麽樣？”

“湯鮮，很，面條也有嚼勁。”

陳西繁眉梢一擡，“不是恭維我吧？”

“真不是啦。”

陳西繁這才也嘗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

這時候，手機響了，是許菲在群裏問大家，明天去不去雪。

陳西繁：“你想去嗎？”

“我不會。”

“我可以教你。”

漆夏便答應下來。

這一晚，陳西繁也睡在公寓，不過兩人是分房睡的，漆夏睡主臥，陳西繁在客臥。第二天一早，陳西繁讓家裏的保姆把雪設備送來，兩人去找許菲他們彙合。

這次雪地點在京郊，距離市區六十多公裏，同行的除了幾個高中同學，還有賀驍一堆圈子裏的朋友，大家年紀差不多，為了氣氛就沒開車，而是租了一輛大。

漆夏和陳西繁是最後一個到的，放好雪裝備，賀驍招呼他們上車。

剛上車，坐在第一排的許菲就嚷嚷起來，“夏夏，想死你啦。”

“我也想你。”

許菲指著自己旁邊的那個空位，“那你坐我旁邊。”

“呃……”

漆夏下意識扭頭去看陳西繁，陳西繁扶著的雙肩，回道：“後面還有空位，我們去那兒。”

漆夏好尷尬，“可是菲菲——”

話沒說完，賀驍上車一臉不滿：“許大小姐，你旁邊那個位置不是我的嗎？”

“哪裏是你的？上面寫名字了嗎？”

“剛剛不是說好的，我們坐在一起。”

兩人又沒完沒了地吵起來，漆夏被陳西繁推著往後面走，途中還看見幾個人，褚揚，魏宇鵬都在，魏宇鵬好像還帶著一個生。

後排人不多，好幾個座位都空著，陳西繁問漆夏：“你會不會暈車？”

“不會。”

“那就好。”

今天是難得的晴天，太將冬日沉悶一掃而，一路上大家的心都很好，後半程離開市區，漆夏明顯覺，氣溫好像更低了。

“冷不冷？”陳西繁問。

漆夏：“有點兒。”

想著要去雪，為了方便行，沒穿太厚的服，現在手腳都是冰的。

“等我一下。”

陳西繁站起來，從頭頂的行李架上取下黑登山包，從裏面取出一條小毯子遞給。

毯子蓋在了漆夏上，陳西繁又道：“等會雪場有暖寶寶，買幾個上。”

漆夏：“你還帶毯子呀？”

“怕你冷。”他俯，用毯子把漆夏裹得嚴嚴實實，又問：“這樣還冷嗎？”

那毯子厚的，其實已經好多了，但漆夏故意為難他：“還是冷。”

陳西繁正準備去調空調溫度，就聽漆夏道：“除非你抱抱我。”

這姑娘，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陳西繁滿臉笑意，“這還不簡單。”

然後，他手把人攬懷中，扯了扯角，語氣漫不經心，“這樣還冷嗎？”

“好多了。”

車子上了高速，一路往郊區開，這段路車程兩個多小時，剛開始大家還有說有笑，後面聲音越來越小，看樣子都睡了。

漆夏仰著腦袋，“你困嗎？”

陳西繁搖頭，說：“我也不困，就是有點無聊。”

“無聊？”

“嗯。”

陳西繁忽然低了聲音，手住的下，“那做點不無聊的？”

“什麽……唔……”

漆夏剛想問不無聊的事是什麽，就被陳西繁吻住了。

平穩移的大車上，過玻璃灑進來，將他們的黑發染上一層淺金。車廂裏很是安靜，偶爾有幾句很輕的說話聲。

漆夏趴在陳西繁口，被他扣著腦袋，小心翼翼地接吻。

有了昨晚的經驗，這次兩人狀態好許多，漆夏學會了換氣，而陳西繁也不那麽急躁了，描摹的形，含著吮著，再探舌尖，循序漸進地進攻。

兩人都克制著，沒發出聲音，而這會，車上大部分都睡著了，也沒人在意。

賀驍坐在第一排，邊的許菲已經睡得不省人事，腦袋搭在他的肩上。

賀驍小聲問旁邊的人：“有口香糖嗎？給我一顆。”

旁邊的男生遞給他一瓶，賀驍往裏扔裏一粒，渾都麻了，但他不敢，生怕吵醒了肩上那位祖宗。

旁邊的男生小聲道：“真稀奇，上次這樣坐大出遠門，還是兒園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