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就在一眾觀戰修士,滿臉期待之時,一陣猛烈的地面震之聲忽然響起。
跟著,就見一道道虛影畫面,接連出現在了鎮龍坪上。
而這其中,最大的那道畫面顯現著的三道人影,赫然正是來自于乘龍天江氏的三人,以及他們的捉龍人遲鋒。
一時間,在場觀戰的江氏子弟,皆是一臉興神。
自從紅嶺鎮那一戰,江氏那三人妄圖以幕后黑手之姿,借八豪谷八惡之手鏟除許太平三人時,江氏子弟已然為了過街老鼠一般的存在。
后來一些到場觀戰的江氏子弟,甚至不敢自己的份。
所以在看到今日江氏三人,沖在圍剿霧村修元靈子最前列后,一眾江氏子弟皆有一種揚眉吐氣之。
春雨閣的段小魚等人,在聽到隔壁江氏子弟們得意的歡呼聲后,臉皆是沉了下來。
段小魚更是撇了撇道:
“沖在最前面又能如何?不過是跑得快些而已!”
小郡主楚瀟瀟很是贊同道:
“小魚兒姐說的沒錯,跑得快有個屁的用!”
一旁的公主楚天當即手輕輕彈了一下楚瀟瀟的腦門,然后低聲道:
“好歹也是皇室之人,注意你言談儀態!”
楚瀟瀟當即吐了吐舌頭道:
“知道了皇姐。”
閣樓眾人見狀皆是微微一笑。
而就在這說話間,只見江氏三人所在那片區域的畫面,完全顯現在了鎮龍坪那虛影之中。
隨即,眾人便看到了一座完全籠罩在霧之中的村落。
而當江氏從村口走村子后,更是可以看到,村子正有村民背著籮筐去池塘洗服,有的扛著鋤頭朝地里走去,甚至還有三五孩在追逐嬉鬧。
但無一例外,這些村民的眼睛全都被挖了去,只剩下兩個窟窿。
有的村民眼眶的窟窿之中,甚至還在滲著。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一幕,但閣樓的眾人,依舊還是看得無名火起。
老武神朱槐更是冷哼了一聲道:
“連孩都不放過,這些魔修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陸如霜這時也眉頭蹙道:
“其實這被霧籠罩的小村莊,便是當年魔修橫行時的一道影。”
后面一桌坐著的夏侯幽這時也點了點頭道:
“我曾在玉衡山藏的月影石中看到過魔修為禍上清的形,其場景比之眼前這景象要兇殘十倍百倍。”
一旁的夏侯青淵深吸了一口氣道:
“魔修是靠生靈鮮提供力量來修煉,而且最喜歡遭極度恐懼時人類的,他們覺得這種所蘊含的魔之力最為純粹。”
“所以他們在捉住人類后,往往不會直接殺死,而是先將他們圈養起來,在將他們折磨得心神崩潰后,再下殺手。”
“這村子里,你們現在看到的每一個人,生前必然都遭了長久的非人折磨。”
聽過兩兄妹的解釋后,春雨閣看臺小閣樓的眾人上,皆是升騰起了一怒意。
這時,忽然只聽走在最前方的那江氏大族老江力開口道:
“杜老,現在我們該往哪里走?”
江力馬上又補充道:
“剛剛周家人說,他們上次進村時,就是在走到前面那門前有一排桑樹的宅院時,開始被村子里的鬼圍攻,險些不開。”
這時走在三人最后方的杜赫,忽然拿起手中的羅盤看了眼,隨即再掐指算了算,然后才開口道:
“你照樣往前走,這霧陣的陣眼會變化,這次恰好不在那小院前。”
聽到杜赫這話后,江力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將信將疑朝那院門口走去。
結果一如杜衡所說的那般,四人安然無恙地通過了那小院的門口。
春雨閣的夏侯幽在看到這一幕后,當即眉頭微蹙道:
“這杜赫果然是一名氣士,能氣而知吉兇。”
夏侯青淵則是若有所思道:
“現在看來,那元靈子的修為,可能也就驚天境大圓滿的境界,不然的話絕不會在這霧陣中留下這麼明顯的生路。”
這霧陣目前最大的攻擊方式,便是在進陣的修士遭遇岔路選錯路口時,會遭到霧陣類似于神意一般的力量錮。
同時,四周的鬼,會源源不斷地前來攻擊。
像是之前幾隊,便都遭到了類似于喪失五和神魂應神意的錮,結果險些被四周鬼圍殺。
不遠的張墨煙點了點頭道:
“氣士的氣之,的確是通過這霧陣的利。”
而就在兩人這般說著的時候,只見虛影中的江氏大族老江力,忽然一把停住腳步,并抬起手來示意后幾人停步。
跟著,便見一名衫破爛,手杵著一拐杖的駝背老婦人,緩緩朝他們走來。
與村子里其他鬼一樣,這老婦人同樣被剮去了雙眼,只剩一堆窟窿。
等走到四人跟前后,那老婦人忽然停下腳步,用那只剩下兩只窟窿的眼睛看向眾人道:
“老婆子我啊,年紀大了,眼花了,這針怎麼也穿不上去!你們幾個小伙子,能不能幫老婆子穿個針線?”
四人面面相覷地看了眼后,知道這老婦人,應當與之前的岔路一樣,也是這霧陣的陷阱,絕不能無視。
于是那杜赫向那老婦人問道:
“老人家,能否給我們瞧瞧您那針線?”
老婦人聞言當即滿臉堆笑道:
“看來老婆子我今日是遇上好心人了!”
說著,就見那老婦人將針線拿了出來,遞到了杜赫的跟前。
杜赫看了眼那針線后,頓時面一片慘白。
因為那老婦人手上那針極為細小不說,而且還就沒有針眼。
而手中那線,更是一比那針還要的麻線!
不只是他們三人傻眼,春雨閣觀戰的修士也都傻眼了。
楚瀟瀟更是有些幸災樂禍地連連擺頭道:
“完咯完咯,穿不上這線,江氏這四人怕是要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