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我不會考慮這些問題,因為我只將自己看作天道的手筆,而不會將我自己看作‘江秋皙’。
可幾千年的經歷,不止改變了你,也改變了我。
我會為劍宗、為你、為我自己而顧慮、煩憂,而非為了這方天地。
所以你說我已經是真正的‘江秋皙’,可對我而言,我甚至不知道‘真正的江秋皙’是什麼樣子的。”
江河明白了:“所以你要離開這里,去尋找答案。”
“沒錯。
只有當我真正尋找到答案的時候,我才能夠篤定,我對你究竟是怎樣的看法,我又是怎樣的‘江秋皙’。”
江河知道,眼前這個與他自一開始便相連的人,如今終于要為了自己的選擇,而向這天地之外邁出一步。
他雖覺不舍,卻也為到由衷的開心。
于是他想了想,便將此前重新揣在懷里的靈丹取了出來,放到了江秋皙的手上:
“那想必你之后一定會去到許多世界中去吧?說不定還會在哪里遇見我和王昊的故鄉?
把這個帶去吧。
他想回家。”
江秋皙并未直接接過,只是道:
“你將靈氣渡給了我,這枚靈丹是唯一讓你重回靈境的可能——正如你所言,你的天賦平平,終其一生,能抵達天境已是莫大機緣。”
“無所謂,靈境又能怎樣?到頭來仍是一捧黃土罷了。
我說過,我修行是為了好好活著,而不是長生。
天道將生,這世界只會越來越和平,真遇上了什麼麻煩,還有劍宗和仙王朝給我頂著。
我求的不是萬古長青,而是安穩幸福……總之,我會努力修行,盡可能和我所珍惜之人共度余生的。
所以這枚靈丹,便去往他想去的地方吧。”
江秋皙也瞧不出江河是故作清高還是怎樣,只又問一遍:
“想好了?”
“我時常聽別人提起一句話——
在這世間修行,為了靈氣而不擇手段的我們,好像一頭頭吸食靈氣的畜生。
曾經的我深以為然。”
想到此,江河竟出了有的得意,
“只是到了如今,我可以很慶幸的說——
至,我不是。”
江秋皙聽罷,也便將靈丹一并收袖中。
而此時,承載兩人的飛劍,也已要抵達他們的終點。
江秋皙的劍漂浮于山腰之間,任江河一躍而下:
“離家將近了,剩下的路,你便自己走吧。”
江河落地后,不免回頭道:“那你便要走了?”
江秋皙點了點頭:
“我本是想要問你,如果有可能,愿不愿意與我一同去往天地之外。
但聽了你這一番話,我便知曉了你的回答。”
江河卻問:
“還會回來麼?”
“會的。待我真正尋找到答案之后,我便會回來。
所以,你最好是活到那個時候。”
江河很想一口答應,但礙于格使然,便見他苦思冥想一陣,半晌才支支吾吾道:
“我……我盡力?”
江秋皙看向江河,口吻倒是相當霸道,完全不顧江河的意愿:
“我便當你答應了。
你是一個信守承諾之人,我也一樣。
所以今日之言,便算是——
我們兩人之間的承諾。
不許反悔。”
“我——”
江河還要說什麼,江秋皙卻已向他揮手告別,化作一道劍,沖了云霄之中。
如今已是凡人之的江河,又怎可能過云端看到,那懸于天邊,一向清冷如寒潭江秋皙角之上,所淺淺勾勒出的笑意?
他只是終于回過頭去,看清了前方的悉去路——
那佇立的京城方方正正,靠北便是映襯日霞的清湖。
周遭偶有幾不大的村落,顯得分外宜人平和。
還記得初次來時,那時還不善騎馬的江河,就這麼坐在馬背上,心疼自己飽顛簸的屁。
后著他的,是展明的顧青山。
而今,江河也終于重新踏上了這段歸途,也終于明白,為何江秋皙沒將他一路送回家中,而選擇了這山腰的半途。
夕尚未西下,過林間翠綠的橘紅,氤氳到了江河的眼里。
可江河卻不顧眼前的刺痛,只歡欣地向著前方大步走去。
因為眼前的橘紅縱使明,也明不過這條山路盡頭,那與他遙遙相的,一個紅的姑娘。
一時間,江河沉寂的記憶,忽然追溯到了千年前的一個夜晚。
追溯到了一間酒樓,那酩酊大醉的兩人。
他記得那飄然若仙的男人,曾信誓旦旦地與他說道:
“總會有人,為你生命之中,須臾過隙的朝菌。”
如今,他想起這句話來,又想起瑤邊的那只徘徊的金烏,想起那或將于不久,拔于天地之間的往生橋……
想到這一切的江河,只在不經意間笑道:
“你說錯了,老薛。
沒有人,最終為了誰生命里的朝菌。
你沒有。
我也沒有。”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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