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救命之恩!”當然,最起碼的激,酒小酒還是懂得的。
“不必言謝,都說了,這本是合則兩利之事。單就一般普遍而言,你不必謝我。”
“哦。”酒小酒崇拜地著辛夷。
雖然有時候聽不太懂這位前輩的話,總覺得這位前輩很厲害呢。
為一個修,若此生能如這位前輩一樣,修一代帝,定是不枉此生了吧!
“對了,你釀酒的材料找齊了麼?”辛夷。
“…沒有。”酒小酒。
“之前你在千樹寶庫取仙材時,面有難,果然是因為未能尋齊材料麼。”辛夷。
“前輩真是慧眼如炬!”酒小酒。
“還差多種材料?”辛夷。
“差很多。”酒小酒。
“那你跟著我,正好我也要去其他地方尋找材料,說不定你也能在那些地方找到想要的東西。”辛夷。
“多謝前…等等,前輩是不是又想利用我!”酒小酒。
“單就一般普遍而言,這是合則兩利的事。”辛夷。
“算了,這個北極宮似乎都是危險,跟在前輩邊,應該不至于糊里糊涂殞命…”酒小酒。
于是,生怕死的酒小酒,同意了繼續充當工人的事實。
“說起來,前輩為何要四尋找仙材呢?”酒小酒。
“我的目的和你一樣呢。”辛夷。
“誒?前輩知道我的目的?”酒小酒。
“知道,你是為何寧前輩,可是?我想送寧前輩一件寶,至于你,應該是想釀酒送給寧前輩吧。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我們的目的,都是為了回報寧前輩的大恩大德啊!——這是辛夷的想法。
“原來前輩與我同病相憐…”酒小酒同道。
我們的目的,都是為了給寧凡賠罪,以免被寧凡秋后算賬追殺!——這是酒小酒的想法。
二一路離開玄枵宮,進到第三宮娵訾宮,第四宮降婁宮,第五宮大梁宮,第…
有酒小酒這位活招牌在,二無論到了哪里,都被此地主人奉為座上賓,一應需求,莫不應允。
就這樣,二一路轉遍了北極十一宮,唯有最后一座星紀宮還未去。
一路尋訪,辛夷所需材料已然尋齊,倒是酒小酒所需材料仍舊差了一種。
“好可惜,走了這麼多地方,都沒找到最后一種材料。”酒小酒大失。
“你所需的最后一種東西,是什麼?”辛夷問道。
“是天道紫氣。此太過罕見,尋不到此,原也不足為奇。”酒小酒。
“…若你所需的最后一是天道紫氣,我知道哪里有。”
“哪里?”
“我們尚未前去的那座宮殿。”
北極宮第一宮,星紀宮!
“誒?前輩不是說,星紀宮特別兇險,便是你這般仙帝也不敢擅?”酒小酒。
“是很兇險沒錯,若非本土所生的星魔,一般只有準圣修士敢深此地,仙帝若是深,九死一生。”辛夷。
“居然這麼兇險…那我們…”很慫很怕死的酒小酒,不想去星紀宮冒險。
可更想釀出酒,送給寧凡,與寧凡了結因果,并順道從寧凡手中換到想要的東西送給魚主爺爺。
“若只是在星紀宮外圍尋找天道紫氣,我不介意陪你同去。”辛夷。
“前輩愿意與我同去?可你不是已經找齊所需之了麼?已經沒有和我聯手的必要了吧?有什麼特殊理由非得冒此大險麼?”酒小酒疑道。
“單就一般普遍而言,我確實沒有理由繼續幫你了。不過,有一位前輩用自己的行教過我一件事…不能對自尋死路的傻瓜坐視不理。若我不陪你去,你應該會獨自前去吧?”
“前輩你真是太帥了!”酒小酒不已。
“那位教我此事的前輩,才是真的帥呢…”辛夷清冷的臉上,出一神往。
是酒小酒所憧憬的前輩。
寧凡卻是所憧憬的前輩。
…
于是二一路來到星紀宮。
有酒小酒這位懷雨之印記的人同行,素來眼高于頂的星紀宮星魔們,并不敢阻止二進此宮。
星紀宮是北極十二宮的核心所在,此宮環境與其他十一宮截然不同,在這里,沒有大地,亦無天空,四周只有混沌虛空。在那混沌之中,充斥著無數紫氣與黃氣。
紫氣名為天道紫氣,是天道尚未形的模樣。
黃氣名為地柱之氣,是地柱尚未形的模樣。
紫黃二氣,暴異常,野難馴。若有人接近,便會有無邊紫黃二氣襲來,兇險萬分。
若只是這種程度的兇險,辛夷還不至于如此忌憚。
偏偏,當年為了抵擋封魔巔群魔來襲,多聞老妖引了星紀宮的化雷池,將其中的本源雷海放出。
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那是連封魔巔大魔都能重創的東西!
本源雷海,無無形,亦無氣息!
你很難知到,虛無混沌的星紀宮中,何散逸著本源之雷。
你很難知曉,何時何地,會有無形的雷海襲來。
據說只有臨死的一刻,才能看到襲擊自己的本源之雷是何等麗、絢爛…
“這里就是星紀宮麼,天地靈氣竟無序到了這等程度!”酒小酒滿臉震驚,看著眼前的混沌虛空。
從未見過如此混無序的場所!
靈氣是無序的!
時間與空間的流,皆是無序的!
前方不遠,明明就有所需要的天道紫氣漂浮,可不敢手去收取!
汗聳立!
不敢妄!
就好似有無形的兇險威著自己,一旦手,就會…死。
“你不胡手,是對的。就在你前方三步所在,便有一縷本源之雷散逸。一旦你向前,頃刻就會斃命。當然,你有雨之印記在,即便殞命此地,那印記應該也會護住你一妖魂不滅,給你重塑自的機會。單就此事而言,寧前輩對你真的很好呢。”辛夷道。
“我的印記,原來這麼有用麼…”酒小酒目一陣茫然。
本以為寧凡給種下印記,是為了追殺,為了秋后算賬,如此看來,似乎并非如此…
是不是誤會了寧凡。
那個人,是不是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壞…
“對了,前輩之前不是說,此地散逸的本源雷海不可見麼,為何你能看到此三步之外有本源雷散逸?”酒小酒疑道。
“此地雷海雖不可見,但卻可以通過靈氣流來推測本源之雷的布局。”辛夷解釋道。
“想從混的靈氣流中,推斷此事,應該很困難吧。”酒小酒。
“嗯,很難。我等兵修最擅戰陣兵勢之道,所修無非是陣與勢,可便是我,也只能推算出周遭十步的雷場布局,更遠,則辦不到;且每一次推測,都需要耗費大量時間、心神。你跟在我邊,在這里,一步都不能走,切記。”
“哦。”酒小酒。
“我們就在星紀宮的外圍活,莫要深。只可惜,外圍的天道紫氣多已被本源之雷污濁,不可收取,想要從萬千污濁紫氣當中找出可以收取的那一縷,需要無數計算…”辛夷。
于是乎,二以比爬更慢無數倍的速度,在星紀宮外圍區域行進著。
偶爾也有混的紫氣、黃氣襲來,皆被辛夷擊散。
一個時辰后,二行進了百步左右,辛夷上多出了三輕傷,酒小酒安然無恙。
兩個時辰后,二再次行進了七十步左右,辛夷又多了四輕傷,酒小酒依然平安。
三個時辰后,二再度行進五十步,辛夷增加了一次重傷。
這一刻,酒小酒到了疚、自責。
哪里看不出,辛夷前輩此刻已然心神大損,顯然是計算過度的結果。又因紫黃二氣的襲擊愈發頻繁,辛夷前輩已經有些難以抵了。
若只有辛夷一個人,倒也不至于只行進如此距離便難以抵。
可誰辛夷是帶著一個拖油瓶進此地的呢?
多一個人,兇險可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而是幾何式的暴漲。
想要同時計算兩個人的安全行進路線,亦是艱難了無數倍。
“對不起…”酒小酒。
“噓,不要說話。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怪聲?”辛夷。
“有麼?沒有啊。”
“是我的錯覺麼…也罷,據我的計算,再向這個方向前進五步,便有一縷無垢紫氣可以收取,待取得此,你我便離去。”
“謝謝。”
“…不客氣。”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
二終于來到了一縷無垢紫氣跟前。
不待酒小酒收取紫氣,異變陡生!
無形的風,陡然從星紀宮部席卷而出。
那風,將原本混的天道紫氣吹得愈發混!
紫氣的格局,發生了巨大改變!
“不要手!紫氣的布局改變了!有人不想我們取走此地紫氣,故而改變了此地格局!”辛夷大驚。
究竟是誰,竟能做到如此可怕之事!
嗡嗡嗡,嗡嗡嗡!
繼風之后,有無盡刺耳的嗡鳴聲,從星紀宮深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