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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魔》 第1270章 先天極品之器

寧凡不由得笑了出來。

任誰平白遇到如此好事,都要到高興吧。

“從前的水淹一界瓶,也不過是堪比先天中品,但現在…”

隨著水淹瓶的寶不斷增強,其法寶氣息,已不弱于真正的先天上品法寶了,且還在不斷攀升!

看到水淹瓶不斷增強,寧凡由衷地到高興。

“此寶莫非是想一舉突破極品先天?”這下子,就連蟻主都到眼熱了。

畢竟絕大多數圣人,用的都是極品先天法寶,但就算是圣人,也不會持有太多件極品先天法寶。

開天之下,極品先天便是最強!

極品先天說是圣人之也不為過!

“前輩想多了,此寶,不可能一舉突破極品先天之境。”多聞是在和蟻主說話。

“哦?何以見得?”蟻主問道。對于多聞這個小輩,蟻主沒有任何輕視。與寧凡心意相通,自然知道多聞老妖藏手段層出不窮。

“此寶的力量雖在不斷攀升,但這攀升卻是無序的、自主進行的,并沒有足夠等級的煉師從旁引導,想憑法寶自意志突破極品先天,其難度,不亞于遠古大修睡夢中突破圣人境界…”多聞答道。

“難道以寧凡的煉修為,還不足以引導此瓶晉階功?你可知,這小子連功德傘都煉了,引導寶瓶晉極品先天,應該不難吧?”蟻主皺眉道,似乎有些不喜旁人看輕寧凡的本事。

和寧凡一同心,旁人看輕寧凡,豈不是相當于看輕

“煉制功德傘?這小子居然有這等本領?”多聞驚訝了一下,但仍舊持悲觀看法,“就算他能煉功德傘,也還是不足以做到此事。此事的難度,比煉制功德傘高出十倍不止。”

“若再加上本宮這位圣人從旁助他,可夠?本宮雖非專職煉師,但對于煉一道還是頗有心得的。”蟻主冷哼道。

“恕晚輩直言,縱有前輩相助,仍是不夠的。若晚輩所料不錯,前番寧凡煉制功德傘,定有前輩相助吧?前輩懂得如何煉制功德傘,卻未必懂此瓶的晉級方向。此瓶雖是未完之作,但其最終形態,定是早已設計好的。除非是此瓶的設計者,否則,誰也無法獲知此瓶既定的晉級方向是什麼樣子。除非…”多聞話語一頓,沒有再說。

“除非什麼?”蟻主。

“除非有更高一級的煉師在此引導,才能在不知此瓶設計初衷的前提之下,正確引導出此瓶的晉級方向。”多聞嘆了口氣。

雖說嫉妒寧凡的好運,但能目睹一件極品先天法寶型,也是一件幸事。

若可能,他也想親眼目睹這奇跡般的一幕。

可惜…

在紫斗幻夢界這等貧瘠之地,要到哪里找一個更高一級的煉師?

何謂更高一級?

想要不知設計意圖,直接看破極品先天法寶的晉級走向,就需要更高一級!

比極品先天更高一級!

得是開天級別的煉師親臨,才有可能完此事!

可,紫山斗海哪有這等蓋世人

開天級別的煉師,足以為任何一位逆圣的座上賓,是隨便什麼地方都有的?

這種級別的煉師,別說無法找到,便是找到,以他們的份,你也請不他啊。

堂堂逆圣尚且需要以禮相待,才能請別人出手,你拿什麼去請…不可能,不可能啊。

“更憾的是,此寶在此地吸收了過多的水元力,距離突破極品先天已經很近了,近乎定型,卻因定型的方向不對,與極品先天失之臂。在此之前,此寶是件未完之作;今日之后,此寶就是一件完品了。再無定型的機會,也再無晉級的機會。日后便是尋得如此級別的煉師,也遲了…”多聞嘆息連連。

“可惡…”蟻主銀牙咬。不高興,很不高興。

明明只差一,寧凡就能得到潑天機緣,可這機緣,竟在眼前生生失去。

失去的雖是寧凡的機緣,但與寧凡一同心,那種覺,就仿佛失去的是自己的機緣。

“所以,只需要找個開天級別的煉師幫忙,就行了?”寧凡忽然了句

蟻主和多聞的對話又沒有瞞著他,他自然聽了個一清二楚。

起初,他也以為水淹瓶要一舉突破極品先天,當然到高興。

可旋即,多聞的話好似一盆冷水潑在他的頭上,將他澆醒。

是啊,極品先天法寶哪有這麼容易晉級功…寧凡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煉,不足以完此事。

當然,他可以和水淹瓶對話,但就連水淹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突破極品先天,這對話又有何用?

“既無法突破,那就只好放棄…”寧凡雖然偏執,但他偏執的地方,從來都不是法寶、神通這等外

若此事可為,他很樂意撿個便宜,白得一件極品先天法寶。

可若事不可為,他也可以坦然放下,畢竟…這場圣子試煉還有諸多好可取,沒必要一棵樹上吊死。

反正都是白撿的便宜,水淹瓶能平白無故提升至接近極品先天的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問題在于。

寧凡能夠坦然放下此事。

為當事者的水淹瓶,放不下。

這一刻,寧凡聽到了水淹瓶的哭聲。水淹瓶在悲泣,在憾,在悔恨。

作為一個未完之作,水淹瓶等待自,已等待了太久,太久。

能夠為一件完之作,它欣喜于此時此地,竟有機會令自趨于完整。

可最終,這種欣喜被失所取代。它無法突破,無法憑自突破法寶等級,它需要煉師的幫助。

可無人能夠幫它。

主人寧凡雖想幫它,可限于煉,無法幫上太多…

【嗚哇哇…】是水淹瓶愈發加劇的哭聲。

【嘩啦啦…】是水淹瓶的瓶中世界,在下雨,那下的也不是雨,而是它的眼淚。

“好了,別哭了!”寧凡眉頭鎖。

到底和水淹瓶出了,對方一哭,寧凡的偏執便也生出。

“不就是想突破極品先天麼!”

“我幫你便是!”

寧凡這句話,是對水淹瓶說的。

當然,多聞也聽到了這些話。

不過他不相信寧凡幫得上水淹瓶。

人生無奈,有些事不撞得頭破流是不會明白的。

“又或者,此子打算以一命為祭品,以自為代價,換來一此瓶的晉級機會?”多聞顯然想多了,想到了一些狂熱煉師以自為祭品,躍爐火獻祭之事。

轉而搖搖頭。

他不覺得寧凡會瘋狂到為了一件法寶舍棄生命。

所以,這注定是一件不可能完之事。

【嗚嗚嗚,主人,你別安瓶兒了,你的好意,瓶兒心領了,可你幫不了我,我已經認命了…】越是趨于完整,水淹瓶的靈一般也越高,甚至給自己起了瓶兒的名字。

可也正是因為靈增加,覺到了更多的悲傷。

“莫急,我已經找到你需要的煉師的,不就是開天級別的煉師麼,我知道哪里有!不過我不保證來到后,能助你功。但若不試上一試,想來你是不會甘心的!”寧凡正道。

同一時間。

寧凡盤膝于逢魔碑旁邊的,忽然站了起來。

在寧凡的縱下,閉雙眼,形一晃,消失無形。

下一個瞬間,寧凡的形,出現在了北極第七宮,鶉首宮之中。

此刻鶉首宮,五谷帝君端坐在座位上,如學生一般,在聽某人講課。

負責講課的,是那個名為赤乙的

赤乙講的,是機關。由于五谷帝君萬分請求,才勉強同意來講這一堂課。

已經盡可能講得淺顯了,可惜,五谷帝君仍舊聽得滿頭霧水。就連五谷帝君之中最懂機關的黍君,都聽得一臉茫然,如聞天書。

沒辦法,本聽不懂啊!

雙方的級別,差太多了!本不是一個層次!

這些機關所涉及的知識,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常識!

明明赤乙所說的每一個字,他們都認得,但拼在一起…

臥槽!

我是誰?

我在哪兒?

到底在說什麼?

五谷帝君正痛苦地懷疑人生,忽見寧凡形一晃,來臨。

見此一幕,五谷帝君哪還敢坐定,紛紛站起朝寧凡恭敬見禮。

不過寧凡并沒有和他們廢話。

只匆匆說了句,“我有急事,借用一下你們的老師。”

而后不待五谷帝君反應過來,直接一把橫抱起赤乙,消失無影了。

“???”一臉茫然的五谷帝君。

“!!!”漸漸回過味的五谷帝君。

“啊這...寧前輩這是憋了多久,竟急切到了這種程度!”

“明明再有一小會兒,我們就下課了…”

“算了,早下課晚下課,有什麼區別?反正你我都聽不懂老師在說什麼。”

“你猜…寧前輩說借用一下老師,是打算如何借用?”

“嘿嘿嘿,不可說,不可說…”

被橫抱的赤乙同樣一臉茫然。

失去了太多太多記憶,驟然被人橫抱,難免有些局促不安,不知該如何應對。

“主人,我…”赤乙面無表,但說出的話語,卻有一張的緒。

“怎麼了?”寧凡。

“我還沒有準備好…”赤乙。

“???”寧凡。

“但若這是主人的意志…赤乙會努力的。雖說記憶殘破,但赤乙記得,自己還是第一次,還主人憐惜。”

“…”寧凡。

距離滄來襲,已過去了許久。

們一連串的海浪攻擊,并沒有傷到水淹瓶分毫。

眼見于此,饒是滄靈智低下,也知道這種攻擊行不通了,打算更換其他攻擊。

就在此時。

青銅古船上,寧凡的側,忽然憑空多出一個虛幻人影——當然這人影,石敢當和滄們是看不到的。

寧凡竟是強行將赤乙一縷心神,帶到自己的圣子試煉!

“要在…這里麼?”赤乙有些為難,雖然有些弄不清況,但還是咬咬牙,解開了領口第一顆玉扣。

而后就被寧凡滿頭黑線,抓住了手,又被寧凡重新扣好扣。

“別誤會。我要你來,不是做這些事的。”寧凡無奈道。

聞言,赤乙一愣,明白自己誤會了寧凡的意思。

于是點點頭,蹲下,抿了抿,開始解寧凡的腰帶。

所以,是要用麼。

此事雖不懂,但若這是主人的意思…會努力的。

“不對,不是讓你做這個…話說你明明都失憶了,為何偏偏記得這些七八糟的事…”在寧凡費了許多力氣之后,赤乙終于明白了眼前狀況。

“主人讓我來此,只是為了這件法寶麼?”赤乙眼睛眨呀眨,看著天空上寶不斷攀升的水淹瓶,只一眼,仿若直接看到的水淹瓶的靈魂深

原來只是為了這種小事啊。

還以為需要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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