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倒是有北蠻國覆滅的一些說法:有人說北蠻國是被圣人時的紫薇仙皇所滅;也有人說此事其實是其他圣人聯手算計了紫薇仙皇,另有;更有人說此事其實有第四步干預...”多聞無雙答道。
“紫薇滅北蠻?圣人聯手算計?第四步干預?”寧凡搖搖頭。
這種不確定的報,用不大。
當然也不能說毫無用,至可以說明,此地水很深——準確地說,是此地曾經水很深過,畢竟真實的北蠻國,最終還是覆滅了,只在紫薇仙皇的圣子試煉之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白靈也撞上了這場滅國大禍麼...不,不對,若沒有遇上我,應該在北斗仙域殺手圍攻時,就遇到兇險了,或許并沒有來到北蠻國的可能...護送白靈的金鏢宗弟子,可能會盡數殞命,至于白靈——為圣宗門徒,對方或許不至于殺,但最次也是將之捉走...”
“至于張道,真實歷史中的張道,功抵達北蠻國了麼?還是在一開始就被沿途所遇的襲擊者抓走了?圣宗弟子若前往北蠻,都會被襲擊者抓走麼?”
“似白靈、張道這等修為,為何會被某些存在盯上?二者的共同點在哪里?”
“是了,他們都是圣宗門徒,且他們都想前往北蠻國,二者似乎還都是棋士...”
不知不覺中,寧凡對北蠻國覆滅一事變得在意了。
一想到和他把酒言歡的吳塵吳老六其實會死在北斗殺手手中,一想到白靈在真實歷史中也因此事遇到不可測的危險...
寧凡已經無法將眼前的試煉當一場獵取分數的游戲。
甚至莫名地到了一陣不快!
“時間有限,還是快些完任務吧?若上仙需要,小仙可以憑自對圣子試煉的經驗,為上仙擬一份任務攻略,助上仙快速完石鬼尋兄的任務。作為回報,小仙有一個不之請...”多聞無雙似乎想用自的經驗,和寧凡做什麼易。
不過寧凡并不是和多聞無雙做易,他只想白嫖多聞無雙的一切,于是拒絕了多聞的提議。
“任務攻略什麼的,并不需要。我有我的做法。”
顯然,寧凡對于如何尋找石神真人,早有了詳細規劃。
見狀,多聞無雙不由得皺眉,這可不是他期待的劇發展吶。
他本打算用自己的諸多報、知識,換寧凡為他跑干活了。畢竟,在這圣子試煉的世界中,他可是有不憾想要彌補的,總需要有人替他完。
可惜對方似乎不吃他這一套。
如此一來,他也只能靜待時機出現了,等到寧凡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題,自有他坐地起價的機會。
...
北極山,道果大會外場。
外場雖有客舍府提供,但這些府并非北極山上靈脈最佳之,僅能提供最基本的修煉、休息環境。
此刻的寧凡,需要尋一靈脈更強之地做一件事,故而,他來到了外場一名為雪神殿的場所。
在北極山,靈脈最強之共有七,其中六都在山中更高的位置,唯有一坐落在外場當中,便是這雪神殿所在。
本地修士每當臨近突破,或是有珍貴丹藥、法寶需要煉制時,都會來此地,租一間靈室使用。
但由于此地靈室價格極高,往往只有那些大能老怪會來此。
話雖如今,因著北蠻國正在舉辦道果大會的緣故,近日里前來雪神殿租靈室的并不在數。
當寧凡到來時,雪神殿恰有不人租靈室。
似乎是因為近日里靈室數量過于張,租價大漲,故而正有幾名租客在和雪神殿管事討價還價。
“管事閣下!平日里租一間下品靈室,一日只需二百四十萬雪晶石,緣何今日漲了這麼多,一日便要一千五百萬!”
“我等皆是客,就不能給些優惠麼?”
“藍兄!些許薄禮,還請笑納,卻不知這租金一事,可還有商量的余地?”
負責租借事宜的管事,是一個著白虎皮的胖老者,姓藍,眼睛同樣是極見的藍,修為只堪堪修到命仙境而已。
他的頭上著朱雀羽,一只手是人手,另一只手卻長著龍爪,上繪著稀稀拉拉的玄武蠻紋紋,腰間別著一大串骨鑰匙,對應著一間間靈室。
這老頭因為過于胖,臉上的都快把眼睛給沒了,瞇著眼睛,用人手形態的左手扶著肚子,一連不耐的表。
“如今乃是北蠻國的旺季,旺季懂不懂?就是這個價,租不租!今日不租,明日老夫還漲價,到時候連這個價格可都沒有了!”話雖強,卻還是將租客奉上的禮盡數收下。雖收錢,但不辦事,只要我不覺得無恥,厚無恥的就是別人。
直氣得送禮之人面青紅不定,偏又不敢發作,似是極其忌憚這名藍姓管事的份一般。
好在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得了藍姓老者的坐地起價,租客之中,當即便有一名青年模樣的渡真修士站了出來,不客氣地冷哼道。
“哼!本座乃是北蠻神座下玄擊神將侄孫一脈第二十九代傳人門下第九代門弟子的結義兄弟,汝一介管事小輩,竟敢對本座坐地起價,就不怕本座將此事稟報神將大人嗎!”
“有種你把剛才的話原封不復述一遍,我就信你和玄擊小兒有舊,否則,該多錢,就給老夫多錢!”藍姓老者一副看傻子的表,著那人。
“放肆!汝區區管事,竟敢稱呼神將大人為小兒,當真不知...”那租客正罵一句不知死活,就被同行之人狠狠捂住。
“莫要胡言!此人雖是管事,但卻背景通天,據說和上古蠻教四圣教大有因果,且就連蠻神大人都對此人青眼有加!”同行之人道。
“嘶!他真的認得蠻神?”租客的神頓時驚疑不定,四圣教什麼的他沒聽過,蠻神卻自然知曉,那可是北蠻國的掌權者!一番咬牙后,租客終于還是乖乖了錢,冷哼一聲,故作傲然離去了。
“呸!裝模作樣!早些錢不就得了,平白耽誤老夫時間!”藍姓老者罵罵咧咧收了錢,卻不收殿的儲金臺,而是直接裝自己腰包,竟是當眾貪沒了這筆租金。
“阿公,這個人貪了蠻神的錢...”租客中,某個扎著總角的蠻人孩,悄悄對自家阿公說道。這孩到底心智未開,只聽大人說雪神殿是蠻神的財產,一切收都要獻給蠻神,見有人貪沒蠻神錢財,卻沒人指出,還以為大人們都沒看到,故而提醒。
孩的聲音雖然得很低,但此地修士哪個不是道行高深之輩,自然都聽清了孩的話,一個個面微變。
直嚇得孩的阿公面一白,呵斥道,“休得胡言!”
又朝著被罵“貪沒錢財”的藍姓管事連連謝罪。
可惜藍姓管事素來心眼不寬,瞇小眼朝孩一瞥,已將孩的容貌刻在心里。
“呵呵,老夫記得,你是樊家的蠻修,對嗎?”藍星管事和善一笑,對孩的阿公問道,可那和善任誰看都是裝出來的,怎麼看怎麼瘆的慌。
“回大人的話,小人樊石云,確是前不久剛剛加樊家的。”孩的阿公恭敬回道,言語中著重提及了樊家二字,似是想讓藍姓管事看在樊家的面子上,寬恕一二。
“樊家,樊家好啊!對了,你家孫兒什麼?”藍姓管事又問道。
“我阿山!他們怕你!我不怕你!蠻神在上,你貪沒了蠻神錢財,就是不對!”眼見藍星管事對自家阿公極不客氣,孩搶著說出自己的名字,并鼓起勇氣直視藍姓管事。
“放肆!大人說話,哪有你的份!今日回去,便罰你斷食十日,好教你知曉規矩!”樊石云急的大罵孫兒,然而罵自己的兒孫,如何不是一種變向維護。
“呵呵,樊老弟莫要怒,不過是個娃娃,氣急了打兩下便是,是說教有個屁用,他也聽不明白啊。阿山,嗯,阿山是個好名字啊,但卻只是小字,當不得大名。還沒有蠻師為他賜蠻名蠻姓吧?”藍姓管事一副熱心腸的口氣,詢問道。
“呃,還沒有,他的年紀還沒到,不知管事為何有此一問。”樊石云有了不妙之。
“老夫今日托個大,給這娃娃賜個名,如何?老弟不會有意見吧?”藍姓管事圖窮匕見道。
“這...這不合適吧...這小孽障,哪配讓管事大人賜名。不妥不妥。”樊石云驚得冷汗淋漓,蠻名蠻姓乃是伴隨蠻修一生之,豈可輕易賜下,好在他并不認為藍姓管事毫無工與準備的況下,就能替一位蠻族孩賜下蠻名,故而回絕的態度并沒有過于堅決。
“沒事沒事!不知為何,我第一眼看這娃娃,就覺得非常喜歡,既然老弟沒意見,我可真的賜名了啊。什麼好呢?老弟你家族了樊蠻,這娃娃按理說,也該樊。那就樊阿狗?樊小豬?還是樊三胖?哎,賤命好養活啊,所以這起名一定得賤,老弟你說是不是...”藍姓老者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