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老畢登們往往都很慎重,想要算計一個人,大都會查清自己可能付出的代價...
所以他會讓世界明白,并非沒有靠山。
敢惹,逆圣都有可能遭到清算!嗯?忽然有些理解萬圣山諸圣為何如此謹小慎微了,這些人莫非并不是在怕無量案本,同時也在怕我...
不,這麼想過于自負了。是獲得了太多道果之力,令我心境失衡了麼...不能被一時的力量所迷,于群圣諸逆而言,如今的我,仍是微不足道的弱者...
寧凡瞬間調整好了心態,開始為帝做準備。干掉紫薇,殺劫圓滿,此時帝,正合時宜。
北極山卻察覺到寧凡興致不高,于是飛到寧凡面前,了寧凡的角,似乎想看小蝴蝶出笑容。
此舉倒也確實把寧凡逗笑了。
想那麼多糟心事干嘛,即使是此時擁有的一切,也已足夠他珍藏一生了。
且,宿命是宿命,老畢登是老畢登,宿命滴水不,老畢登總有可尋。
即使終將敗亡,即使無法改寫宿命,他也要把傷過的老畢登,通通打殺一遍,揍一個紫薇已是如此暢快,揍完所有人豈非愈發念頭通達。
...
寧凡這邊是念頭通達了。
澹臺圣宗卻出了許多子。
此宗位于時長河之上的【澹臺渡】,之所以選擇建在此地,是因為澹臺渡是距離【蒼茫道】最近的地方。
此宗至寶【太初日晷】,需要借助蒼茫道的不可知霧氣才可運轉,距離蒼茫道越近的地方,越能發揮太初日晷的力量。
【既如此,澹臺圣宗何不直接搬蒼茫道之?那樣不是離霧氣更近麼?】曾有一位旅人,對澹臺圣宗的某個知客弟子如此詢問道。
【大哥哥難道是笨蛋?蒼茫道可是死亡區,誰會在那里建立宗門!】某個撐傘的知客弟子回答道。
【建立宗門有何奇怪?或許還有人沒事就跑進去洗個澡呢。】旅人言之鑿鑿。
【大哥哥一定是喝醉了,故才會說些醉話。咦?這怎得是清水酒?清水也能醉人麼...】弟子驚訝不已。
蒼茫道是蝴蝶的故鄉,亦是真界十大死亡區之首。
若說天荒古境是連通真界和夢界的遠古通道,則蒼茫道便是連通塵岸、彼岸的道路,當中兇險可想而知。
有無數傳說在蒼茫道流傳:開天辟地、九蝶吞桑、菩提補天、九黎救世...但卻得不到驗證。蓋因試圖探尋真相者,大多消失在了蒼茫道之中,其中不乏始、涅、荒三圣。
此地跳出三界,不在五行,常識難以適用,發生任何怪事都不足為奇,災難與希并存于此。
因此地過于險惡,縱是千年霧散之日,圣人都不愿擅其中,逆圣亦無法觀測此地;而若是迷霧最盛之時,一切進者,皆不可歸來,從無例外,亦無人知曉那些人去了何,如今是生是死。
太初日晷號稱四荒之無所不知,卻也算不出那些失蹤旅人的下場。
除此之外,世間還有更多,無法被太初日晷算出。
其中就包括【紫薇圣疑案】。
有心者皆知,紫薇魔君昔日圣時,曾搶走北蠻國一山,并于此地引下無量劫。其后不知為何,竟拖延了許久才終于圣。
此事不符合紫薇的一貫作風,蓋因他是三界修行速度第一,渡劫理應比常人更快才對,無論如何,都不該耗費常人十倍以上的時間圣。
一些回史學家懷疑,紫薇圣之時遭了某些算計,故而才會如此。
也有人懷疑,這是紫薇在暗中布局些什麼,所圖甚大...
紫薇仙皇尚在時,無人敢深挖其過往。
紫薇滅后,亦了世間忌之一,愈發無人敢深究往事了。
但因為寧凡搞出了北蠻國翻案的風波,許多相關舊事不得不立案調查。
說是調查,其實也查不出什麼有用信息。
即使太初日晷全功率推算紫薇疑案的因果,也只能推算出如下報。
【紫薇曾于口口口口中被人口口...】
諸如此類,大部分容都是這般含糊不清。
這讓澹臺圣宗的宗主——【滅明圣人】不得不認真考慮一下昔日某個弟子的荒謬建議了,那個弟子什麼來著,如今又在何?不知為何,有些想不起來,就像中了不可思一樣。曾建議什麼來著?對,想讓的大哥哥幫忙,將澹臺圣宗遷進蒼茫道部,以此提升太初日晷的威能。呃,是大哥哥還是大姐姐來著?哎,真是愈發不中用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算了,想也無用,實際點,先理眼前的狀況吧。
據滅明圣人的經驗,前四個不可觀測的文字,不出意外,指的就是太一之或是太一之夢——這樣的案例他理得太多了。
后兩個字就值得推敲了。
紫薇可以是被人所殺,也可以是被人所辱,可以是被人親親,也可以是被人抱抱...可能有多,只和猜測者的腦有關,故而意義不大。
本以為此番推演,仍舊和之前一般,算不出什麼有用東西了,卻不料,前一刻還算不出容的文字,忽然顯現出來,且出現了更多線索。
紫薇曾于口口口口中被人所殺,殺人者,逆樊!
「這怎麼可能!那只蝴蝶,竟可清算逆圣!」滅明圣人只覺脊骨發寒,一時間,竟不敢隨便理這段報了。
若是從前,他會直接將此報發至萬圣山差,此刻卻唯恐發蝴蝶的報,會招致什麼大兇險、大恐怖。
「師父著相了,此蝶若真能清算逆圣,逆圣又怎會最終逆?怕是日晷出了故障。」子不以為然道。
「故障?你當這是何人留的寶貝!這可是古之...總之來頭很大就對了!此限于蒼茫霧不足,或許算不出四荒之上的事,但卻從未算錯過一次!不行不行,此事容我捋捋,不能就這麼把報發至萬圣山,對,發些之前無法看清容的報敷衍一二...」滅明圣人剛有決斷,門外卻有圣人聲音傳來。
「我弟兄二人掐指一算,算出滅明道友有意欺瞞萬圣山,故而親前來收取報。可否讓我二人看看,究竟是何報,竟讓道友如此慎重。」
來人竟非一位圣人,而是兩位!
一個是鯉月圣,一個是魚燭圣,皆是道鯉族的圣人。
開口的事鯉月圣,口中說著可否,手卻朝著報金冊直接抓去,打算明搶了。
滅明圣本已不愿過多牽涉蝴蝶因果,此刻又見對方想要明搶自己,更覺氣憤,他平生最恨的便是以多欺之輩!
「吾可以義求,不可以力劫!」
遂揮劍斬二圣于時長河之上,令二圣各自損失數紀回,驚怒而退。
至于滅明圣本人,則付出了十紀修為的代價。他是涅圣,對面卻有一涅一始,能有如此戰果已是不易。
擊退道鯉二圣后,滅明圣抬手將報金冊投時長河中,將報徹底藏。
卻不料忽有一圣從長河之中分水而出,早算出了滅明圣會和道鯉二圣一戰,在此藏,
只待坐收漁翁之利。
「滅明道友是想和萬圣山為敵麼?」霜月圣人手持報金冊,目冰冷而無,一荒圣氣勢震長河。
此金冊,自是他從長河撈出的。
「為敵?縱我為敵,誰敢殺我?縱我不為,誰肯放過我!」滅明圣亦是冷笑。
太初日晷除了需要蒼茫霧來催,亦需要使用者修有圓滿境界的融之。
殺了他,世間可就難以找出第二人來作太初日晷了。
而他日日監管太初日晷,知曉三界絕大多數的私,便是他一生良善,必也無法善終的,故才有恃無恐。
「你說的對,本座確實不敢殺你。但降罪于你的門徒弟子,本座可太敢了。你想試試麼?」霜月殺機一,滅明圣頓時氣勢大減。
他雖不畏死,卻也怕霜月殺他門徒。
霜月:「你知罪嗎?」
滅明:「知罪...」
霜月:「念你看守日晷不易,此番罪過暫記于【命運之卷】,若有再犯,數罪并罰。」
滅明:「我記下了,不敢再犯...」
霜月:「你也不必恨我,我與你相同,皆不過是聽【命】行事。不要試圖改寫命運,其結果,會是你無法承之重。畢竟,無人可以打破宿命。」
眼見馴服了滅明,霜月也懶得和此人廢話,轉而翻看金冊。
這一看,卻是三分震驚,七分憤怒!
震驚的是區區凡蝶竟有清算逆圣之能,此事若傳回萬圣山,豈非要令群圣畏懼蝴蝶如虎!也難怪滅明會有如此舉,想來是擔心蝴蝶瘋狂報復門徒弟子。
憤怒的是他曾令滅明圣推算過,他所失的劍,恰恰就和紫薇疑案有關,故才會對此案分外上心。
結果呢?蝴蝶竟殺死過紫薇?!
且是在太一之夢殺死的嗎!
這就對上了!
他曾借某只黑牛之手,以霜月劍算計平天大圣,此事最終也沒個下文,想來便是兩個太一夢的因果糾纏在一起了!
他的劍定是被蝴蝶所奪!對平天的算計,亦是被蝴蝶所破壞!
區區凡蝶,竟敢壞我好事!該殺!
只用第三山之殺你一次看來還不夠,須得再燒你一次了!
...
阿嚏。
寧凡罕有的打了一個噴嚏。
顯然是荒圣的怨念過于強大,令他有了應。
「真君涼了麼?莫非是老奴的霜月劍氣過于冰寒,令真君到了不適?」一想到可能是自己的原因令寧凡涼,霜月劍的老劍靈頓時惶恐起來。
寧凡:「不是你的錯。」
霜月劍靈:「那老奴就放心了,這就將更多的道果之力獻給真君。」
寧凡:「這不合適吧,畢竟無功不祿...」
霜月劍靈:「真君何必與我客氣!莫非...莫非真君是嫌只給這些不夠,想要更多?嘶!老奴絕不是質疑真君崇高的道德!老奴只是...只是覺悟還不夠,是老奴自己的錯!老奴這就改,這就獻出更多力量,切莫讓多寶道友念他那多寶度人經了...」
眼見自己才剛有吝嗇之意,多寶便取出了木魚要念經了,霜月劍靈頓時苦不迭,哪敢不從。
他已經將三的力量獻給寧凡了,準確的說,是獻給了逆海劍,畢竟此劍損毀嚴重,急需外力修復,正是他表功之時。
三是他所能承的極限,畢竟霜月劍本不是什麼十世善人,即使被多寶度人經度化了千百次,仍是執念深重,不愿將過多的力量白白送人。可人為刀俎,我為魚,若他敢說半個不字,怕是
又會被多寶度個千百次,必將損失更多!
天殺的多寶!你好端端一個佛陀,為何甘做他人鷹犬,自己稱佛做祖、逍遙快活不好嗎!
縱有三千不愿,霜月劍靈仍是獻出了更多力量,直看的白牛平天老懷欣。
他之前可是差點就被此劍斬殺,自不會對此劍抱有任何同,反有些幸災樂禍。
只是讓他不解的是...
這蝴蝶上,為何有他七弟紫霄的帝空道法氣息,莫非是七弟的傳人?
但若真是傳人,此帝空道法又為何只窺門庭,未廳堂,莫不是他資質太笨,只能學到七弟的皮?
總不至于是七弟并未傾囊相授吧...
念及于此,平天倒是有了點撥之心,如此也可稍稍回報寧凡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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