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阮嘉樹用了什麽方法,竟然留了下來。
方若妤看著他的助理站在後頭端著鐵盆,鐵盆裏還擺著一堆洗漱用品,對著自己憨笑的模樣,抿不知道該些什麽。
在山區支教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
方若妤這樣的老師不僅要上課,得了空還得去廚房和藏幫忙,因此也沒來得及顧上阮嘉樹。
等到又一次從藏裏回來的時候,阮嘉樹竟然已經站在講臺上開始講課了。
國外一流學府畢業的優秀才子,站在破舊不堪的教室中,手裏拿著一截被掰斷的筆,話語氣毫無波瀾的給孩子們講解最簡單的數學題。
方若妤看著這一幕,不知怎的,心口忽的跳一拍。
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教室門口站了有半個鍾,方若妤臉倏地紅了起來,抱著懷裏剛摘的白菜落荒而逃。
殊不知,在逃離現場的那一剎,站在教室講臺上的男人,角出一笑來,就連上課節奏都跟著加快了不。
“方老師,你是不是病了?”
逃回到辦公室的方若妤倚著牆大口氣,還不等把氣息捋順,一旁響起的話聲嚇得差點丟了手中的白菜。
抬眼看到是範老師,方若妤鬆了口氣,道,“範老師,下午沒你的課?”
學校老師不多,因此大家都很忙,很有空閑時候。
範老師點頭,起從懷中接過白菜,“這些東西下次直接送廚房去就好,校長去鎮上了,是明給這群兔崽子做頓好的,辛苦你了。”
白菜是剛挖的,部還帶著土。
方若妤拍拍上的土,搖頭表示這些都是自己該做的。
等回到自己的工位,方若妤就又聽那範老師開口。
範老師,“對了,剛才你進來的時候臉怎麽那麽紅?是不是中暑病了?”
著,範老師探出子就要用手背測試的溫。
自己有沒有生病自己最清楚,方若妤下意識避開他的手背,訕笑了句自己沒事,“可能是剛才跑的急了。”
一提起臉紅,方若妤就想到了剛剛在教室門口看到的人。
抬頭看向範老師,試探著開口問道,“範老師,今來找我的那個男人他……”
“你他啊,這個夥子人蠻好的,應該是你哥哥吧,”範老師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笑瞇瞇的開口。
範老師,“剛才你不是走了嘛,他就要去見見校長,結果見了你猜怎麽著?”
範老師故作神的模樣讓方若妤心頭一跳,抹去心頭的猜測,佯裝疑,道,“怎麽著?”
範老師雙手用力拍了下大,瞪大雙眸了個數字,“好家夥,開口就是要翻新學校,還要做路,方老師,你這個哥哥是什麽來頭,那麽有錢的呀?”
範老師之前也是支教老師,著一口南方口音,來到這麽個偏西北的山村裏當支教老師,一當就是二十年。
如今他在這裏娶妻生子,每最發愁的事就是不能把大山裏的孩子送出去念書。
如今阮嘉樹開口就是上千萬,要翻修學校,還給大家修山路,範老師聽到這些後,直接震驚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