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大好，兩人心思都飄逸。

    秦淩看出沈源狀態放鬆，斟酌著提醒一句：“咱們也不一定非要和林恒的公司合作。

    沈老師再幫我。”

    他不喜歡被什麽東西完全牽製住。

    要是陳澤那邊辦事不利索，他可以及時換人，談新的合作商。

    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手遊市場正在發展，他作為先驅，幹出實績，多的是想分一杯羹的人。

    沈源點頭：“知道，放心。”

    陳澤是他介紹來的人，結果不靠譜到沒邊，再三出現問題。這就夠他後悔的。

    要不是想補救，他不想見那人。

    “那先這樣，等我回去了聯係你。”

    秦淩假咳一聲，“幫我跟初薇打個招呼，能打包新菜過來就更好了。”

    沈源無語地一撇：“都那樣了，你還折騰。”

    他知道人都喜歡被需要被重視的覺，沈初薇聽到這要求估計隻會高興。

    這和他的心疼不衝突。

    秦淩嬉皮笑臉地回應：“那怎麽了，咱初薇姐手藝好，我之前是不好離校，不然指定三天兩頭去照顧生意。”

    “行了行了。”

    沈源直擺手。

    雜七雜八聊上幾句，秦淩慢吞吞關上電腦休息。

    畢業旅行還在繼續，頭一天來點溫和的經典項目，後兩天尺度就有些嚇人了。

    秦淩讓人請專業教練過來，帶著設備，教同學們學習衝浪和潛水。

    大家一開始還刺激尖，多玩兩小時，那片海灘上就隻剩笑鬧聲了。

    “我就說大家指定喜歡玩這個。”

    秦淩穿著泳，實際上屁都沒挪幾下，仗著自己傷沒好全，拖著椅子蹭那幾個年紀偏大的老師的福利。

    老周無奈地拍著大歎氣：“我又不是不讓你玩，之前那不是覺得不安全嗎？”

    大海危機四伏，要一群格莽撞的小孩衝浪、潛水，還要離安全的潛水區域出去瞎遊，哪個項目不讓人一把汗？

    但現在再看，有專業人員陪護，大家好像玩得還開心。

    老周心裏堵著的那口氣忽然就散了。

    都是十八左右的孩子，不是要他事事都仔細守著的小娃娃了。

    他笑著搖頭：“反正我也拗不過你，照你的安排來唄。”

    秦淩笑著鼓掌歡呼：“還是咱們周總開明啊！”

    到旅行最後一天，上午照舊驗景點項目，下午有搞深潛的人來給大家講出海的故事，在大家心中描繪綺麗的世界，埋下一顆種子。

    順便賣賣課。

    玩到當天傍晚，喬東明安排的專車姍姍來遲。

    除去幾個自己開車離開的，剩下的人跟著老周上車，他安安穩穩把人帶到學校附近的集合點，這件事才算落下帷幕。

    秦淩一刻不歇，落地就和齊告別，趕去醫院檢查換藥，並聯係提前過來了解況的沈源。

    當天晚上，安靜的酒店房間裏，一桌人坐在麻將桌邊上，屋子裏除了低的通就是狂敲鍵盤的聲音。

    除去提前約好的沈源，另外兩個人一個是沈源信任的律師，一個是他帶來的書。

    或者說助手更合適。

    總之三個人忙活到深夜，持續幾個小時的疲累過後不忘吃個夜宵，才心滿意足睡去。

    隔天下午，睡個大飽的秦淩帶著剛打印出來的新文件走進預定好的咖啡廳。

    他心愉悅，連帶著角那抹弧度都格外神清氣爽。

    “陳總還有空啊，一約就出來。”

    “說廢話，浪費時間。”

    陳澤黑著臉，屈指敲敲桌麵，嚐試通過這些小作找回主導權。

    “郵件裏不是說合同你們有很大想法嗎？拿出來我看看。”

    就在五分鍾前，他還在複習自己準備好的腹稿。

    這腹稿甚至準備了兩套，打算看秦淩的心隨機應變，拉近關係或者釋放強者威讓人屈服。

    但他怎麽就忘了，秦淩比誰都賤，脾氣還比誰都。

    他被那一句話惹惱的同時，也無比清楚秦淩不想再維持和諧的假麵，等同於不想繼續這份合作。

    陳澤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哪怕做好被重擊的心理準備，拿起新合同時他還是沒忍住倒一口氣。

    “我……我覺得這不合理吧？”

    髒話到邊又被下去，陳澤強扯出個客氣的笑，“這條款，我們公司能分到的利潤太低了。

    你那小圖，還有遊戲運行，可都是我們的人在管。”

    秦淩啜飲咖啡，對此沒什麽好說。

    維護服務穩定是陳澤該做的，這是本分。

    小圖的事更讓人啼笑皆非。

    秦淩對這款遊戲的定位是全民向，設計的重心一直在遊戲驗上。

    當時陳澤團隊裏有人大呼可惜，找秦淩磨泡幾天，要求接過工的工作，也就是他們來製作陳澤口中的“小圖”。

    沒過多久，遊戲裏有幾個角就變了樣，細胳膊細的掌臉櫻桃小，的黑，低高岔的旗袍，挪挪視角就能看到底下廓的各種超短……

    墜著倆晃起來比頭還大的球，發出又輕又的氣音，紅著臉晃晃子，引人無限遐思。

    最先發現不對的是齊，或者說是被鼓去玩這個遊戲的姐妹。

    有好事者把遊戲視頻發給齊，齊再發給秦淩，問他這種設計是出於什麽理念。

    秦淩當時看著都覺得眼前一黑。

    “設計人員說是在模擬還原角被戲弄的場景，展現人魅力……”

    他著頭皮接了一句，實在編不下去，“方案我沒顧得上看，我去問問。”

    競技類遊戲男玩家占大多數，打打邊球當然可以，多的是玩家願意為此買單。

    但怎麽能是一夜之間把他設計出來的角形象完全顛覆，連武士都改細聲細氣的小孩。

    回去之後秦淩還花不功夫，據理力爭在兩種風格之間取了個中間值，且後期還得他花時間盯著，小方案也堅持自己省。

    就這破事，秦淩說出來都嫌丟人，陳澤居然還覺得他們累了。

    “看來陳總和我的想法一樣。”

    秦淩沒有辯解爭取，隻微微一笑。

    而後在陳澤驚喜的目中，他拿著公文包起，收回合同。

    “雙方都心存不滿，堅持合作隻會給大家添堵。

    合作解除，我們法庭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