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在知道軍營裏麵還有細作,以後第一時間就寫了信快馬加鞭的送回去,因為按照葉子的說法,八皇子的的確確實要造反了,而且很有可能會因為他們的返程而提前造反的時間。
如果要引起整個大招都慌,那必然是要攪的整個朝廷憂外患,那麽就有很大的一個可能,南疆會和京城一起陷混。
孟卿實在是有些擔心,他猶豫再三以後,決定還是和蘇敘威分開行,畢竟他們現在的路線已經是被他們所知道了的。如果這個時候還是按照這個路線去回程,那麽一路上說不定還是會有很多的麻煩,到時候如果牽絆住他們的時間,隻會讓事變得更加的麻煩。
“我會派一小隊人先去找葉子的家人,既然我答應了他,我會盡我所能保住他的家人,那這件事我必須要去做。”孟卿看著蘇敘威,輕聲說道,“但是京城裏的事如今多半也是刻不容緩了,我們這一路上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已經耽誤了好些天,我們必須要加快速度,但是大隊人馬也會引起比較大的重視,所以我們還是一分為二,你帶著人繼續走道,我挑一隊兵強將走水路,如果我到了京城以後,發現外頭沒有什麽事,我就在那裏等你,如果有事,我就先行進去。”
“可是這樣子你的風險會不會太大了?”蘇敘威微微皺眉,“你走水路帶的人馬不會特別多,但是您要提前到,萬一當時京城裏麵真的有事,那你們怎麽辦?”
“我們家從我祖父那一代開始這是保皇黨,不管這個天下發生什麽樣的變化,我們都隻聽皇上的,隻有拿著玉璽的皇帝才可以命令我們,所以我們要保護的也隻有皇帝!”孟卿笑了笑,“我祖父曾經說過,我們這些人啊,就是皇帝的第二條命,真的有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們就要用我們自己的命去保護陛下,這就是我們被賦予的使命!”
蘇敘威有一瞬間的容:“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你父親是後來才當的侯爺,可我們家從開朝的時候就已經在了,也是幾代的宗室了,我父親和當朝的陛下,年時就是很好的兄弟,我跟太子也是,我們生來就是要保護他們的。”孟卿笑了笑,“那就這麽說定了!你得知道,你可是我們的援軍啊,你要是來的晚了,我們可就都沒有命了。”
蘇敘威著孟卿遞給他的兵符,隻覺得手心裏發燙:“你就不擔心我搞砸了嗎?”
“搞砸了就搞砸了唄,要是你真的搞砸了,你就得背負一輩子的愧疚活著,所以我相信你不會這麽輕易的搞砸他!”孟卿笑著拍了拍蘇敘威的肩膀,“我們相有小半個月了,你做的事一直都很好,為什麽總覺得自己會搞砸呢?”
蘇敘威沉默,許久以後才說道:“從小到大我都覺得我是一個蠢笨的,還是你們告訴我,原來很多事我也可以做好。”
孟卿笑了一聲:“等所有的事塵埃落定以後,你一定要指著你父親罵一句,說他才是那個蠢的。”
“那我大約會被千夫所指,說我是個不懂尊老的人。”蘇敘威被逗笑。
孟卿走的那天,是深夜,他的離開隊伍,帶著一堆兵強將走水路率先去了京城。
而蘇敘威,這一覺睡到了天亮,再然後就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帶著兵馬趕路。
孟卿左趕右趕,愣是在一個月趕到了京城。
剛剛到城外的時候,外頭並沒有什麽很奇怪的樣子,瞧著還是車水馬龍,孟卿原本就打算著在外頭等著蘇敘威他們,可是在外頭待了一段時間,盯著那些人看了一會兒,又覺得哪裏有些奇怪,最後還是決定喬裝打扮一下,進京城看一看。
孟卿準備京城的時候,守著城門的士兵忽然攔住了他們:“你們是哪裏來的人?”
“我們是從江南來的是來這裏做生意的!”孟卿麵不改的說道。
“你們是做什麽生意的?看著你們空著手來,也不想跟他做生意的。”士兵皺著眉頭,冷聲說道。
“我們是做布料生意的,我們的布料全部都給了外頭的寡婦坊,進裏頭是準備買一些好的胭脂水帶回去倒賣,倒賣一手,我們能掙不的銀子。”孟卿笑著說道,“你看後頭那幾個跟著的臉,不善的是我們隨帶著的打手,這一路過來到都是水賊實在是兇險,這個年頭做生意呀,實在是不容易。”
士兵盯著孟卿看了好一會兒,好像恨不得在他的臉上看出朵花來,然後過了好一會兒,士兵才肯放他們進去。
但是就在他們進去的時候,有一個送菜的人和他們錯而過,就被士兵攔住了:“這幾日不許出產,你難道是不知道的嗎?”
“哎呀哎呀!爺我是我們主家給打的條的,我們家是做酒樓生意的,這得買菜呀,要是沒有新鮮的菜,我們這生意也是做不下去的!”送菜的一邊說著一邊從手裏拿出一個小條子。
士兵接過條子,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一直到這個時候,孟卿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正常的況下,城門出路是不需要什麽條子的,戌時正準備開口問一問的時候,卻被孟卿攔住:“在這裏怕是問不出什麽東西來,到時候還惹出一麻煩了,我們還是進京城茶館,鋪子裏總是有些能說道的!”
一行人進京城以後,第一眼就發現街道上變的有些蕭條,孟卿從小到大乎都是生活在京城裏頭的,哪怕是城門口也很會看到這麽蕭條的景象。
所以甚至都不需要猶豫,他就能夠猜到,京城裏麵多半已經出事了。
“爺,咱們接下來要怎麽辦?”戌時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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