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床上睡的念念，又看了一眼守在旁邊寸步不離的子期，紀航形容不出自己是什麼心，就有種想要以死謝罪的想法。

「對不起，期期，我…」

「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期期，我不了了，我想…」

「想怎麼樣？」

面對紀航的言又止，子期直接問了出來。

「我想放棄綿綿，我把送出國好不好？」

紀航真的崩潰了，他不是沒有努力過，可是綿綿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不停地作妖。

再這樣下去周圍的人都會被折磨至死的。

「期期，我真的要被弄死了。」

紀航像個孩子一樣抱著子期，有句話他不敢說，那就是再這樣下去的話，他真的很害怕自己會失去。

「…」

子期回抱紀航，斟酌片刻之後，決定自己去試試看。

「要不，我去和聊聊？」

一直以來紀航把子期都保護的很好，自從照事件之後，他就沒有讓們兩個接過，所以，當子期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馬上投了反對票。

「不行，我不想你傷害。」

「噗…」

紀航的話讓子期笑了出聲，「我能什麼傷害，我一個大人，再說了這裡是你家，那麼多人在呢。其實我也只是想去試試，沒有什麼把握可以說，但是眼下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嘛。」

確實，董莉雖然把綿綿接到了邊，但是並沒有管教，相當於說就是把綿綿當一個小寵給養起來，也許從質上來說是得到了保障但心靈呢？會不會越來越往極端走。

「可是…可是綿綿剛剛才傷害了念念，難道你不怪嗎？」

「怪！當然怪，那樣傷害我的孩子，不瞞你說，如果當時不是你媽媽在場我可能就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可是，當醫生告訴我念念沒事的時候，冷靜下來一想，其實還是綿綿最可憐。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先試試吧，就算是警告我也要告訴下次不可以再這樣對我的孩子了。」

最後，子期說了紀航，這麼好，好的讓他自慚形穢，好的讓他無地自容。

紀航把子期的手包裹在掌中，他低頭吻了吻然後說道：

「期期，以後能不能換我對你好，你真的別再對我好了，不然我想我恐怕會一輩子活在愧疚里。」

這是實話，紀航一直覺得自己和子期重新在一起之後，除了是再續前緣，有，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想贖罪。

「傻瓜！夫妻不是相互好的嗎？哪有一方只對一方好。再說了，我現在記憶障礙以後可能會隨著年歲的增長越來越不記事，你一直對我好，我也記不住啊。」

「我你，期期。」

這時候所有的言語用在子期上都顯得蒼白無力了，紀航詞窮，但又覺得要說些什麼表達自己的心，於是乎，這句「我你」便完地替代了他說有想說的心裡話。

「好了，別膩歪了，我去看看吧。」

「嗯，那你自己小心點。」

「知道了，你照顧好念念。」

*

子期推開門，一眼就看見綿綿匍匐在桌子上，此時，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時不時還發出輕微的聲音。

別誤會，綿綿不是在哭，是在笑，就好像一種謀得逞一般的忘乎所以。

子期邁著步子來到綿綿面前，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很開心對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綿綿嚇了一大跳，「咻」的一下回頭，當看到子期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盡失。

「你來幹嘛！」

綿綿問。

「哼，當然是來找你算賬的，不然呢？來找你談心啊。」

子期沒有說和綿綿談談這種話，因為覺得最近和談話的人應該不在數了。

如果一開始就是談心的模式介，綿綿肯定會非常不接，而且絕對不願意多說。

所以子期上來就是「吵架」！

「你！你，你別來，我…我我爸爸。」

急之下綿綿還是把紀航搬出來了，第一次到這種況，以前別人都是好聲好氣地來和通，所以習慣了站在主導位置。

這次…這次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哦？這會兒知道你爸爸了，剛才你做壞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他？綿綿，我知道你生氣是因為我，念念那麼小，他又不認識你，你們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子期正是因為這個道理所以才選擇沒有為難綿綿。

「我…」

「你先別說話，說了我也不聽。我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下次如果有什麼怨氣沖我來，傷害一個比你小的孩子算什麼？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擊到我？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還要在你爸面前說你的壞話。」

「你敢！」

綿綿起的直起子，「不允許你告訴我爸爸。」

「那你就別傷害念念，我和你說他是我的寶貝，為了他我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你要是想和我單打獨鬥，就別把這事扯到別人上。」

「行！沒問題。」

綿綿一口答應。

「ok，拉勾。」

子期出手，綿綿看了一眼，然後很不屑地說了一句，「稚。」

子期也不理，直接抓起的手直接來了個霸王上弓。

「你！！！我討厭你。」

綿綿急得漲紅了臉。

「哦，我也不喜歡你。綿綿，說真的，我覺得你應該離開申城，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要不是你爸爸，你現在就是我兒了。」

子期的話讓綿綿聽得稀里糊塗，「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兒，我那麼討厭你。」

「是真的，你媽臨走前把你給了我，讓我養你長大。不過，當時我可不這麼想，我呀恨不得你早點死，你死了我就可以佔有你爸爸了，多好。還有，我當時就在想你要是了我的兒我要怎麼折磨你呢？」

「是每天打你呢？還是罰你不許出門，總之，你越是不好，我就越是開心。我也不喜歡你媽媽，你要是不好，在天上看著的時候肯定過的也不好，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