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青山的鋼刀又取了一個人的命,雖然後背也中了一刀,但不深,而且傷口收,沒流出多來。
與此同時,一把腰刀斜刺他的小腹,他抓住刀刃,手起刀落斬下一顆充滿驚懼的頭顱。
那兇悍之氣,讓人之生畏。
小黑原本不太服氣,只道是李青山突然襲才勝過他們,一心要找機會找回場面,此時額頭冒出冷汗,李青山的刀法之妙,殺戮之兇狠,讓他心驚。
這頭野,尚不是他這種半調子獵人能捕殺的,慶幸方才在鬧市上,沒有真的同李青山拔刀相向。
片刻之間,七人伏,李青山拄著殘破不堪的鋼刀單膝跪地,披十餘創傷,衫被鮮染,既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
僅剩下的一個采參客,臉上全是驚懼癲狂之,他雖然也做過不殺人越貨的事,但都是欺負良善,平生哪見過這般慘烈的廝殺:「你……你個瘋子!」
李青山的神像是一塊堅的青石,在生死之間,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超水平發揮,激發出了的潛力。但這樣也極耗力,在片刻間就筋疲力盡。
原來這便是我選擇的道路嗎?還真是充滿污啊!
青牛慢悠悠的站在一旁,彷彿在問:你後悔嗎?
「我殺了你!」采參客狂吼著沖了上來。
上沒有一力氣,刀鋒落在脖頸上,寒意激的寒豎起,李青山狂吼道:「我不後悔!」氣息流轉,全部涌到手上,握鋼刀,揮刀迎上。
「崩」「嗖!」弓弦撕裂空氣,一支羽箭激而來,將最後的采參客釘死在地上。
李青山愕然抬頭,幾個矯健的影從山壁上溜了下來,正是勒馬莊的獵戶,他們小心接近李青山,猛地上前抓住他的四肢。
但李青山在剛才那一瞬間,便耗盡了上的氣力,被他們抬到山谷之上。
「小子,做的不錯!」黃病虎收起大弓,贊了一聲,就不再多言。揮揮手,獵戶們重新在山谷兩邊潛伏下來。
不多會兒功夫,其他的采參客們趕來,面凝重的查看同伴的,等看到被釘死在地上的那個采參客時,忽然面大變,吼道:「快退!」
「放!」黃病虎一聲令下,山谷兩邊箭落如雨。
采參客們突然的揮著腰刀,但除非武藝相差太遠,不然怎麼擋得住箭矢,一聲聲慘響起。
而黃病虎拿著大弓,站在一塊突起的大石上,專門點殺試圖逃跑的采參客,每箭必中,箭無虛發,宛如死神。
李青山撐著子看著,心中也覺得震撼,一面是震撼兩大莊子之間的爭殺來的如此輕易慘烈,一面則是震驚於弓箭的威力。
他修鍊牛魔大力拳,增長最快的就是力量,若能開一把大弓,豈非也能像這樣殺人如屠狗。
黃病虎出第五支箭時,慘聲已經停歇了,只有微弱的聲若存若續。
「黃病虎!」一個大被穿的采參客,發出凄厲的嘶吼。
「正是在下!」黃病虎躍下高巖,張口便問道:「靈參在哪?你若痛快說出來,我就給你個痛快!」
「你……你怎麼會知道?」
「這十萬大山邊上的事,我還都略知一二,靈參現於勒馬莊附近的山巒中,服食可以祛除百病,益壽延年,是不是?我原本以為是假的,但看你的神倒有些相信了。你們想要虎口奪食,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你想用靈參治你的病,不過是癡心妄想,你本不知道怎麼捕捉靈參,等著吧,參王莊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憑你們那一盤散沙的破莊子,也想與勒馬莊抗衡?」
「呵呵呵呵,這個消息傳出去,不知有多強手會彙集到勒馬莊。」
黃病虎的面微變:「你們捨得嗎?」眼見問不出什麼,一揮手,獵戶們紛紛上前,將未死的采參客補刀殺死,然後搜羅上的財,再抬起來丟到山谷中。
眨眼間,滿地的首被清理的乾乾淨淨,只有殘存的跡,昭示著方才戰鬥的慘烈,再等一場山雨落下,就什麼就剩不下了。
人的命,在某些時候,真的輕賤如螻蟻一般。
獵戶們的目再一次投向李青山,其中既有佩服讚賞,更有毫不掩飾的殺氣。
李青山自己聽到了一個大,勒馬莊的人絕不會放任自己離去,最為簡單的方法,自然是一刀殺了,跟那些采參客一道丟下山谷中去。
可恨青牛不肯幫忙,任憑他在生死間徘徊,這趟出山,他既明白自己的力量已今非昔比,又認識到自己現在的弱小,或許這便是青牛的目的所在。
黃病虎道:「小兄弟可肯隨我到勒馬莊中一坐?」
「我若說不願呢?」
「不識抬舉!」「殺了他!」獵戶們大怒。
黃病虎擺擺手道:「我不殺無辜之人,你若不願,就自行離去吧!我相信你不是多多舌之人。」
李青山自沒這麼不上道,憑對方的梟雄風範,殺起人來是不會手的,他或許不殺,他屬下那些獵戶們可都殺氣騰騰。
而且他也有意到勒馬莊中一看,或許能學到些狩獵箭的手段。那就可以獨立生存,不需青牛的輔助,而且自的力量也可大增。至於那靈參,他倒是不敢多想。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黃病虎方才出笑容來,命人送來藥膏,給李青山塗抹上,卻發現他上傷口收,沒有流不止,嘖嘖稱奇。
李青山忍痛來到牛車之上,取出新買的人蔘,放進口中慢慢嚼碎,又拍開酒罈泥封,咕嚕嚕的灌下一肚子酒去。
酒水沖開人蔘,一熱氣在腹中瀰漫開來,頓時就覺得神了許多,更讓眾人詫異不已。
李青山爬上牛車,再不理會旁人,閉目打坐。恢復上的疲憊傷痛尚在其次,他要趁此機會,總結這一戰的得失。
首先,不能再存僥倖之心,都聽人說江湖險惡,今天才算是親會,一步不慎,既有可能喪命死,人命在這個世界上,實在是太輕賤了。不可能總有人相助,也不可能依賴臨場發。有勇無謀是自尋死路,這條大好命,還須好好珍視才是。
但在這次生死搏殺中,他對《牛魔大力拳》的悟又加深了一層,而且整個人的氣神,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彷彿一把寶刀經過了磨礪。
的武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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