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出海記
元酒在基地食堂見了剛到沒多久的章齡知師兄弟。
弘總與正直師叔跟在他們倆後,上還帶著他們門派長輩給的不東西。
元酒端著餐盤,在餐桌邊坐下,回頭看著風塵僕僕的四個小夥伴:「你們怎麼才來?況都了解了嗎?」
章齡知將東西堆在邊,了咕咕的肚子:「我們之前在宗門集訓,師父師伯怕我們進去后扯後,這段時間抓著我們死命地加練。」
「元觀主你們先坐著,我們去打個飯,一會兒邊吃邊聊。」
話音剛落,小章就帶著乜經緯跑到窗口那邊去了。
元酒與坐在對面的長乘和江括聊道:「特管局有實力的人也不在數,小章實力算是偏弱的,你們怎麼會選他去?」
江括:「因為他跟你悉,其他的人你接的不多,有些格多有些古怪,我怕你跟他們出不來,到時候不管他們死活。」
元酒我這筷子的手頓了頓,指了指自己鼻尖:「我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人嗎?」
「章齡知雖然實力稍遜,但他勝在聽你指揮。」
「其實還有其他比較厲害的玄門人士,但他們已經進了迷霧區,現在不知所蹤。」
「我們不敢盲目投更多實力還算不錯的人,是因為這些人本就就兼要職,還有一些地方需要鎮守。」
「那些不在編製的玄門人士和妖族,倒也可以徵召,但進去后是個什麼德行,完全不可預料。」
「我覺得你肯定不想第一次進去,就和那些小心思不的人打道,所以才安排了小章和乜經緯。」
「小章有弘總跟著,出不了大事。」
「乜經緯是個很聰明有度的人,正直師叔也實力很強,應該能給你提供一定的助力。」
其實一開始安排的隨行名單中也有郎代。
只是郎代最近的緒一直不太對,可能是還沒有從桑心頤遇害一事中走出來。
他考慮了許久,還是將從名單中移出來了。
如果郎代因為無法專註,在迷霧區中出現岔子,甚至丟掉了自己的命。
特管局以後的路只會更難走。
現在是末法時代,像他們這樣有一定實力的妖族,損失一個本無法及時找到替補。
特管局人手只會越來越缺。
弘總和正直師叔先端著餐盤迴到位置上,坐下後跟江括打了招呼,就開始低頭吃飯。
弘總這會兒很安靜,而且規矩得讓元酒都有點不習慣。
將一塊土豆塞進裡,扭頭用手肘撞了一下弘總的手臂:「你們今天怎麼覺和平常不太一樣?」
弘總握著筷子,幽怨地看了對面的正直一眼。
正直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弘總反而因此咬牙切齒:「我最近過得水深火熱,心當然好不起來。」
元酒意外道:「你也和小章一樣,被拉去集訓了?」
「可你不是殭嗎?殭主要還是靠躺,以及吸收純凈的煞來提升實力。」
「幾天的時間,可沒啥用啊。」
弘總皮笑不笑道:「是啊,我也說沒啥用。」
「但是山裡那些那混蛋還是不肯放過我。」
元酒手推了一下他的帽檐,發現他額頭上還有個好大的包,忍不住嘖嘆道:「這誰下的手啊?你一個銅皮鐵骨的殭都揍出包了?」
弘總立刻手將自己帽檐下,黑著臉道:「還能是誰?」
「小章?」元酒驚訝道,「他應該沒這個實力吧。」
弘總指了指對面的正直:「他和他那個好搭檔聯手揍的。」
正直吃得噴香,對如此指責沒有毫心虛。
這種需要盡全力的訓練,當然是誰弱誰挨打。
反正他不想挨打,那隻能對不起弘總了。
章齡知也端著餐盤坐在弘總邊,一臉菜地接話道:「我才是最慘的好麼!你打不過正直師叔,就把我往前面推,是覺得正直師叔會對我手下留對吧?」
弘總沒有一點愧疚之意,理直氣壯道:「他確實手下留了。」
「不然現在你應該安詳地躺在棺材里,準備過頭七了。」
章齡知著有點青紫的角,狠狠地瞪著關鍵時刻背刺他的弘總:「正直師叔是手下留了,但乜師兄可沒有!」
「你把我推前面,我就躲不掉他的攻擊,全程只能被挨揍,還要替你當正直師叔。」
這段時間就他過得最慘,每天結束訓練,他都恨不得晚上跑去敲乜經緯的悶!
元酒聽著他們幾個吵吵鬧鬧,很快炫完了一盤飯菜,起又去打了一次飯菜。
窗口的伙頭兵看到,頓時樂呵呵道:「小姑娘能吃啊,剛剛打的飯菜都冒尖了,這麼快就吃完了。」
元酒臉不紅氣不,笑瞇瞇地說道:「飯菜好吃,再來一份。」
打飯的師傅又給添了一大盤,看著離開的背影,忍不住與邊的戰友說道:「這回來基地的人覺都很年輕很有活力啊,他們真是什麼修道的?不是綜藝節目的演員?」
「不是,人家都是玄門中很厲害的人,就剛剛又來打飯那姑娘,據說是一觀之主,之前領導還專門去拜訪過,只是人家當時外出了。」
「你消息靈通啊?」
「這有啥,我表弟那天隨行,不過沒有跟著去山上,只是在山下留守。」
……
幾人吃完飯,天已經徹底黑了。
元酒等人也沒耽誤,直接坐著江括安排的幾輛越野車離開了巨斗基地。
到了海邊后,江括指著港口的兩艘快艇:「你們乘坐快艇去迷霧區附近吧,開船的人已經安排好了。」
元酒看著兩個年輕的船員,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他們是普通人,萬一被卷進迷霧裡,更是麻煩。」
「我們自己過去就行。」
江括疑道:「這裡距離公海至有十二海里,你們自己怎麼過去?」
元酒笑了笑,扭頭看向一旁的長乘。
長乘往停靠船隻的岸邊走了幾步,抬手揮袖,起伏的海面上就出現了一艘小船。
小船落水后,很快便變大,大概有兩艘遊艇大,穩穩停靠在岸邊。
站在最後的城上月,最先從原地消失,一眨眼的工夫,他人已經站定在船邊。
長乘回頭看了眼乜經緯,抬手抓著他的肩膀,直接帶著他閃挪移到船上。
山河正準備抓著正直過去時,正直往旁邊退了半步:「謝謝,我自己可以過去。」
章齡知被元酒拎著上了船,弘總並沒有像正直那樣要強,一臉無所謂地被重明提到了船上。
所有人都上了船后,元酒朝岸邊的江括笑瞇瞇地揮了揮手。
「你先回去吧,等我們好消息。」
江括站在原地,定定看著船上的人,忽然立定,抬手敬禮。
「武運昌隆,一切順利。」
元酒:「謝謝,江隊回去吧。」
直到這艘神奇的小船徹底消失在黑暗的大海之上,江括才緩緩放下敬禮的右手。
……
元酒在船上找了個位置,直接盤膝坐下,仰頭與邊的長乘興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被人敬禮呢,覺很微妙。」
長乘坐在對面,讓有些張的乜經緯和章齡知也找地方坐下。
他笑著道:「確實很微妙,是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驗。」
他救過很多的生靈,小妖激時會叩首,會每天給他的神像送鮮花和靈果……
但沒人會用這種獨屬於人類,獨屬於軍人的浪漫儀式來激他。
元酒:「我也是到現在,才意識到江括真的曾經是個軍人。」
章齡知坐在一邊,話道:「江隊很厲害的,他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可是執行了很多不得了的任務,絕對的敢拼能贏,不然也不會被安排到特管局這種什麼傢伙都有的地方來當領導。」
「只是特管局的能人異士太多了,很多事是他本沒辦法親手解決的,所以元觀主你會覺得江隊比較弱。」
元酒白了他一眼:「我可沒有說過江括弱,他只是不太懂玄門法,人家真要從小開始修行,說不定現在你連他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沒有。」
「所以,你以後可要努力點,萬一江隊在特管局乾的幾年,實力就攆上你了……」
「嘖嘖,小章那你可就危險了,你師父師兄可不得把你腦殼兒敲得全是包?」
章齡知:「……」
乜經緯扶著船舷,看著船舷外洶湧的海浪,擔憂道:「今晚的風浪很大,這艘船小的,能撐到迷霧區嗎?」
山河懶洋洋地靠在船舷上,手著蹲在他手臂上的小金鼠,嗤笑道:「小道士,你小瞧誰,也不能小瞧歸元觀的這些老妖怪啊!」
「別說這點風浪,就算是世界末日,這艘船也能保你平安。」
長乘也啞然失笑,抬手將床上的小爐子點燃,提了一隻裝滿雪水的茶壺放上,讓一旁的重明幫忙將船棚上的掛燈點燃。
重明將燈點亮后,與不明所以的乜經緯,以及震驚的章齡知解釋道:「這艘船不怕水浸不怕火燒,乃是取上古建木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