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湖面被一道晴藍之劃開,一隻長笛在長乘修長的五指間翻轉了兩圈,隨後化作一隻銀纓槍。
那銀槍上有繁複曼麗的紋路,纓槍所過之,定有水遭殃。
三隻帶著巨大背殼兒的水,被他一手挑出水面,扔向數百米之外。
整套作行雲流水,沒有一一毫滯,甚至還有種輕鬆寫意的。
如果乜經緯和正直沒有和水手,或許會覺得這砍瓜切菜的作很正常。
但此刻他和正直聯手接住了襲飛舟的水一擊,險些沒被那巨螺給創飛出去。
還是山河留在船上的那隻金鼠,突然變得和人差不多大,抬起紅爪爪,按住了差點鑽破防陣的螺殼,他們這才穩住了,沒有直接摔到湖裡去。
變巨鼠的魔寵,此刻正氣呼呼地吱吱,但它也沒能把這顆從水裡跳起來的巨螺給拍回去。
可見這湖裡的水有多難對付。
青黑的螺殼堅無比,包裹住了水最的部位。
而螺殼下方有幾隻手,會趁機襲他們,想把他們拖進水裡。
蹲坐在飛舟里,形左搖右晃的小貍妖,膽戰心驚地大喊道:「你們千萬別被鬼面螺的手扎到,不然會被吸干全。」
乜經緯聞言立刻抬手抓著正直的肩膀,將他擋在後,用手中的劍和符籙攔下三手。
他一面頂著鬼面螺手攻擊,一面焦急地問道:「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小貍妖,這該死的巨螺就沒有弱點嗎?」
長乘的聲音從不遠傳來:「弱點在螺心,要斷開它的手,然後從螺殼下方攻擊。」
乜經緯:「……」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他好不容易才勉強適應島上的重力,哪裡敢下水和水打。
這鬼面螺也聰明得很,只用螺殼頂部撞船,偶爾用手襲,本不可能將螺心對著他們。
金鼠忽然急躁地吱吱吱起來,乜經緯不解其意。
倒是站在他後的正直,忽然說道:「它的意思是,它要把這鬼面螺扔到飛舟上,這樣你就能刺中螺心了。」
乜經緯默了三秒,看著滿眼期待的鼠鼠,尷尬道:「那我……謝謝你?」
「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還沒刺中它的螺心,就被巨螺弄死了?」
正直笑了笑,走上前道:「我來吧,你從旁輔助就行。」
「可正直師叔你……沒有武啊,被它手扎中怎麼辦?」
正直淡定道:「我是僵,就算我的銅皮鐵骨扛不住它的手,但它也不會吸我的。」
僵嘛,就算有,這破螺也不敢吸。
金鼠覺得他們嘰嘰歪歪太煩人,不打招呼,果斷雙手抱住螺殼尖尖,一把過肩摔,將巨螺砸在船上。
正直和乜經緯也來不及再做計劃,只能著頭皮跟著手。
直到鬼面螺上船,他們才發現這螺有六隻手,且每個手尖端都有鋒利的鉤,紅的鉤子上還長滿了麻麻的倒刺。
被扎中后,絕對很難掙,且會在短短幾秒被吸干全。
乜經緯不敢放鬆警惕,也盯著在前面應付手的正直,發現這巨螺水對僵確實不興趣,這才放心大膽地想辦法去斬斷那些靈活強壯的手。
他手中的青銅古劍被鬼面螺水浸,閃過曲紅之,劍上的銅銹也剝落許,但很快又變得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