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的聲音,南南定了定神,剛剛滴在地上的那幾滴,是從下面掉下來的,現在還流不流不知道,但小腹的墜疼並沒有消失,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但無疑是害怕的。
深怕自己有個什麼不測,好不容易想起一切回到他邊,還要和他有好多好多個四年,好怕死。
但不敢表現得太害怕,怕霍景席太擔心。
而之所以沒有瞞的主給霍景席打電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一舉一都在他的視線里,何況的確很心慌焦灼,需要他的安,「我想見你,我想見你,你回來,你回來……」
霍景席心一疼,「好,我回去,我現在就回去,你等我,我很快就到。」
南南不住點頭,用力吸了下鼻子,然而剛掛了電話,才猛地想起自己沒有告訴霍景席現在要去醫院的事,那霍景席回到別墅可找不到人啊。
可已是不敢再打電話給他了,怕自己忍不住緒崩了,在他面前,總是沒辦法有所保留,於是發了條現在去醫院的簡訊過去。
而在霍景席接到簡訊的同時,他已經衝出了病房,巧的是,楊里也正準備衝進來,臉難看的看著霍景席道,「首長,出事了,夫人現在正被送到醫院來。」
霍景席腦子一懵,見手機亮起一條簡訊提醒,他點開一瞧,是南南發來的簡訊,他厲目一瞪,立即撥了電話過去給南南,但南南沒有接。
不是南南不想接,而是沒看到,腦子嗡嗡作響,此刻急需冷靜一下,而且小腹的痛越來越清晰了,這種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流失的錯覺讓更加六神無主起來。
是以,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肚子上,並沒有看見霍景席的來電。
見不接電話,霍景席都在瘋了,掐著楊里問到底怎麼回事。
可楊里也不知道,下面的人只說夫人慌慌張張的不知怎麼了,一出來就讓他們馬上送去醫院。
霍景席推開楊里衝出醫院,彼時,送南南過來的車也到了,南南一下子就看見不遠朝衝過來的霍景席,想也沒想撲過去,落男人溫熱的懷裡,南南抱著霍景席,嗅著悉的氣息,連日來的擔憂不安才終於被填平。
「別怕,有我在,絕不會讓你有事。」
南南點頭,「恩。」
霍景席橫抱起,一頭扎進醫院裡。
南南放在床上被送進檢查室的時候,霍景席在外面心急如焚,幾次想衝進去,都被楊里攔下來。
十分鐘后南南才被送出來,醫生跟著出來,霍景席衝過去,焦急不已,「怎麼樣?」
醫生搖頭,「檢查還沒出來,得等一會。」
霍景席蹙起眉頭,還想再說什麼,南南抓著他的手。
男人立刻彎下腰,了的額頭,「別怕。」
可到底,這句話是他對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他也說不清了。
兩者都有吧。
南南被送進vip室等檢查報告,期間,霍景席一直在安,南南靠在他懷裡,在沒見到他時的恐慌在抱住他的那瞬間就已經被平了,比起霍景席越來越焦躁不安的模樣,十分的平靜。
霍景席深怕張,不斷的輕著的背,小聲的哄,「你別擔心,肯定是小問題,你會沒事的。」
他邊說邊將一把抱到上,守在門外的楊里看著裡頭跟條大犬似的微彎著腰將南南拱進懷裡不停蹭著哄的男人,心間一,也只有在南南面前,他才會放下所有的驕傲甘願為的俘虜。
霍景席越說,南南反而越想笑了,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張得不得了還假裝不張且要不斷安的模樣,的心得一塌糊塗,而在他的中,的小腹不知在何時也已經不疼了。
醫生進來的時候,霍景席並沒有發現,還是醫生輕咳了聲。
霍景席回過頭,見醫生回來,竟是張的咽了口唾沫。
他扣著南南,大掌著的後背,「南南,別怕。」
醫生輕笑,「不用那麼張,病人沒有大礙。」
霍景席大喜,聲音都清亮了,歡喜得不得了,「南南你聽,我就說沒有大問題。」
邊說邊著南南的額頭蹭了蹭。
醫生繼續道,「就是這個懷孕的周期太短了,因為病人這段時間的力有點大,加上剛剛了驚嚇,導致胎兒有些不穩,不過問題不大,開些葯好生養兩天就好了。」
「你只是懷孕周期太短,力大……」霍景席說著親了親南南的角,只不過,話還沒說完,他的聲音就消失了。
等等。
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霍景席倏然回頭,一雙眼瞪得老大,顯得有些可怖,「你剛剛說什麼?」
醫生被嚇到了,不知道霍景席問的是哪一句,於是試探的接著他的話說下去,「了驚嚇,導致胎兒不穩?」
「胎胎胎胎胎……胎兒?」
整個醫院響徹霍景席控制不住的嘶聲尖。
這個三十三歲,立功無數,見過世間百態,嘗過失去摯痛苦的男人,在這一剎那變了個老小孩。
他抱起同樣得知消息有些懵的南南,扣著的肩膀,下意識的小心翼翼隔開與他之間小腹的合距離,忍不住轉了一圈。
一旁的醫生見狀嚇了一跳,「首長,這這這……這可使不得啊!」
霍景席太高興了,被醫生阻止後方才小心翼翼將南南放回床上,彼時的南南也已經回過神來了,圈著男人的脖頸,吧唧一口親上他從。
熱烈的相擁和繾綣,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些什麼,彼此都恨不得將對方融骨,是用盡全力去擁抱和親吻的。
一吻結束,倆人皆是氣吁吁,但這仍無法平息二人激不已的心。
男人埋在頸間,片刻后,南南覺一溫熱了的,燙得一瞬間也紅了眼。
這雖然不是倆人的第一個孩子,可這卻是倆人第一次一起迎接他們的孩子。
四年前,南南在沉睡中十月懷胎生子,霍景席無緣陪伴。
這一次,他終於平平安安的,護住了們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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