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回答得沒有半分猶豫。

賀家大佬挑了挑眉，心裡滿意極了。

「環宇百分之十的份，你就不怕你們霍家列祖列宗從地下爬出來打死你這個不孝子孫？」

「份在我或在名下都一樣，嘉嘉也是我們霍家的人。」

「我還答應讓嫁給你呢！」想將他一軍？門都沒有。

「爺爺。我不要。」

被他剛才那番話嚇懵的賀靜嘉回神過來時，就見他當著爺爺的面拿出不知幾時準備好的權轉讓協議，一頁一頁地翻給賀他老人家看。

急得不行。

環宇百分之十的份，怎麼樣都不能要，絕對不可以。

可是，那邊那兩個男人沒人理會。

賀靜嘉真是急瘋了，朝攔住的保鏢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又抬腳猛地踹他關鍵部位，趁保鏢不敢還手放鬆力道之際，朝他沖了過去，抓住他還在翻文件的手。

「爺爺，我不嫁了，我不嫁了，我不嫁了。霍雲易，我們走。」

拖著他往門外走。

「嘉嘉……」

他反握住的手，想要拉住，卻被那滴落在手背上的眼淚給燙到，心中一窒，由著扯出門。

-

「你這老頭子，還真是過份，嘉嘉都被你給氣哭了！打人就算了，你還真是打算賣孫呢？」

賀老太太看著他倆離開的背影，焦急又心疼。

「你懂什麼呢？我這是給他個下馬威，要不然他們霍家還真以為我們賀家好欺負呢！侄子娶了我孫，現在小叔還想來佔便宜，著他呢！」

賀家大佬完全不覺得自家孫可能也有錯的地方。

「我看著的人是你吧？」賀老太太看著老頭子那得意的樣：「你也不怕老霍家到時要怎麼怪我們賀家呢？」

「我能原諒他們已經不錯了，還敢怪我賀家？老霍家這輩子是鬥不過我了，他的兒子，孫子全都被我孫拿下了，呵呵……」

「是啊是啊，你孫最厲害了。剛才可是嚷著不嫁了，哭著跑出去。我看你怎麼收場。」

「我們家嘉嘉還真是厲害著呢！」

年輕的賀太太忍不住贊了句。

-

車子里。

賀靜嘉雙手捧著他被打出淤青的臉，眼淚掉個不停。

「對不起……」

「爺爺真是太過分了……」

「嗚嗚……」

「霍雲易，你疼不疼？」

真是傻氣。

「不哭了，不哭了，我不疼。」他手替拭掉臉上的淚，卻越越多。

他無奈又心疼，不知道的人以為他欺負呢。

「嘉嘉，不哭了，啊……」

他低下頭，溫地吻著落個不停的淚。

賀靜嘉這輩子的眼淚都沒有今天流得多，窩在他懷中，哭了很久很久才停下來。

「霍雲易，開車。」

一邊哽咽著一邊道。

「去哪？」他低笑一聲問。

「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要見那個壞老頭子了。」

「我好不容易徵得長輩的意見娶你。這麼走了，老婆怎麼辦？」

「他不同意，我也是你的，你的，你的。才不要他同意。」

「果真是兒外心。白疼這小白眼狼了。」

半開的車窗，賀家大老出來聽牆角，聽到自家孫完全不顧臉面地要跟人家走，氣得轉就走。

-

霍雲易千哄萬哄，還是把小祖宗哄下車，進屋。

賀家大佬坐在梨花木椅上喝茶，面前擺著霍雲易剛才翻給他老人家看的幾份權轉讓書。

一看到就來氣，向前抓起來，想要撕，卻被賀大佬給喝住了。

「這是他給你的聘禮。你敢撕了試試看？」

賀小姐也惱了：「要嫁的人是我，要不要聘禮我說了算。」

「賀靜嘉，你就這麼上趕著嫁呢？」

「我就趕著嫁。」

眼看著一老一小又要起爭執，賀家嫲嫲，霍雲易一人勸一個。

客廳一片嘈雜時，賀家大伯賀子謙回來了。

賀子謙看了眼臉上有些狼狽的霍雲易，再聽了這爺孫倆爭執的起因，接過傭人送上來的茶喝了口才慢條廝理道：「你們這事鬧得那麼大，再多的聘禮也無濟於事。」

霍雲易：「……」

賀靜嘉轉臉過來：「大伯爺，你到底站誰？」

「我是賀家人，你說我站誰？」

「你不僅是賀家人，你還是人民公僕，是人民公僕就得為人民服務，就算回到家也不能徇私。不就是結個婚嗎？你看爺爺就像是賣孫呢！難道婚姻法里有送多聘禮才能結婚這條規定嗎？」

「沒大沒小，怎麼跟長輩講話的呢，恩？」

賀家大佬低訓了聲。

「爺爺，明明就是你理虧。」

「理虧的是他們霍家，反正你不簽了這些文件，我不會同意你們結婚。」

賀大佬很悠哉道。

「反正不管你同不同意，這個婚我是結定了。我告訴你爺爺，說不定我肚子里已經有了賀家的下一代，你要是不同意的話，就看著我再做一次手，反正我是不會生下來的。」

賀爺爺+賀嫲嫲+賀子謙夫婦：「……」

這個問題，可大可小呢。

霍雲易也是：「……」

什麼都能給掰出來。

「嘉嘉，你不能來，做手多傷呢，啊！」賀嫲嫲急得不行，向兒媳婦使眼角。

「對啊，嘉嘉，你冷靜一點，大家什麼事都好商量的。千萬不能衝行事，懂嗎？」

「不懂。」這回，到賀小姐低頭玩手指頭了。

「我看阿易也是誠心十足要娶我們嘉嘉的，不如這樣……」

賀子謙清了清嚨，看向一直沉默聆聽的霍雲易：「環宇的權，我們嘉嘉暫時不能要。其它聘禮的話，看嘉嘉自己的意思。至於結婚，我個人是覺得還要緩一緩，等風頭過了再談。」

－－－－－－題外話－－－－－－

新舊替之際，忽然生病了，這個冬天太難了。更只能取消，存不了稿子，明天還有一章存稿，若是哪天更不了，會在群里通知噠。放心，不會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