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樓,正要敲房門時,門從裡面打開了。
一臉蒼白地站在那裡,看到他時瞬間就要甩上門,卻被他作更快的手擋住。
「安琪,你是不是不舒服?」
安琪不理他,使勁地推著門,不想讓他進來,可力氣太小,一大早起來又不舒服,撐不了幾秒鐘就敗下陣來,氣紅了眼。
「邵百川,你讓我噁心,滾開。」
沖著他大吼出聲。
對,他讓噁心。
他自私,暗,卑鄙,為了一己之私罔顧的名聲,討厭他,噁心他都是對的。
他原本想用力推門的手,力道漸漸地鬆了下來,然後放開。
「早餐都做好了,我去公司了。有什麼不舒服的打電話給我。」
他放了手,轉離開,隨即後傳來一聲重重的甩門聲,像是甩到他心頭上,悶悶地疼。
-
門裡,安琪背著門坐到地板上,下抵著膝蓋。
安靜的房裡,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再無其它聲響。
沒一會兒,花園裡似乎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他出門了。
家裡又只剩下一個人,父親的事尚未結束,再無聊,也只能一個人安安分分呆在家裡。
前陣子,有他陪著,倒是無所謂在哪裡,兩人就算什麼也不做,在花園裡曬曬太,看他淋草皮,剪花枝都覺得日子是滿的。
可現在-
不想跟他吵架,冷戰,但是那件事在心裡卻怎麼也過不去。
曾經以為,當年那件事會前來只是意外,但沒到卻是他竟然跟馮若飛算計了,讓被人綁架,非禮的事全校皆知……
他多一句解釋也沒有,直接就承認了,坦誠得讓無所適從。
-
早餐很盛,全都是喜歡的。
可安琪才吃了兩口又想吐了,乾脆放下筷子,喝了半杯橙子就什麼也不想吃了。
中午,賀靜嘉帶了午餐過來找。
安琪早上沒吃東西,看到食饞蟲發作,正要筷時,賀小姐一句:「都是邵生親自點的,讓我跑送過來。順便陪陪你。」
小臉一綳,放下筷子。
「喂,前陣子不是還好好的嘛,吵什麼架呢?」
薛士今晚飛回法國,是過來餞行的,原本去HY是想找葉臻,沒想到飛去皇城,正好被邵生抓住,跑了個。
在公司有問過邵生,但他什麼也不說,再問安琪,卻抱著枕頭不吭聲。
「他工作太忙沒時間陪你?」
安琪不應聲。
「你也知道最近事多,他忙很正常的。他沒時間在家陪你,你可以去公司陪他的對不對?」
就算什麼也不做,單純地坐在那裡也足夠滿足人間心靈上的需求。
賀小姐非常真誠地建議著,偏偏安小姐不領。
「看你這樣子,難道是他在外面有人了?」
此話一出,安琪扔下懷中的枕頭,咬牙切齒:「他敢。」
賀小姐笑了:「是啊,有個這麼惡的老婆,他不怕東窗事發被割了嗎?」
「你是不是來看我笑話的?」安琪很鬱悶。
全天下就屬賀小姐最幸福了。
「我是來開解開解你的,免得你一個人在家得抑鬱癥。怎麼樣,要不要聊聊?」
安琪又不說話了。
「你總是這麼悶不吭聲的話解決不了問題,夫妻冷戰久了,真的會出問題哦。到時你哭都來不及了。」
難得賀小姐有耐心開解別人,安琪看著容煥發的模樣,猶豫了一會兒后還是將那件事說了出來。
賀靜嘉也有些驚訝:「你是說,他故意通知來的啊?」
「對,就是他做的。他自己也承認了。」
沒想到邵生一派斯文正派的模樣,玩起心機手段來也有一手的嘛。
賀小姐心裡有種知己相逢恨晚的覺。
心裡贊了下邵生,臉上卻平靜得很:「那你怎麼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想,他可能真的是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會一時衝的呢?」
一衝就能抓住最關鍵的機會,邵生行的。
安琪不滿的咬:「如果他真的喜歡我,為什麼不能明正大的追求我?」
「這個問題,恐怕得我得親自去他啰。」賀小姐攤手同樣表示不清楚男人的心理。
「嘉嘉,你知道我當時是以什麼樣的心嫁給他嗎?雖然我對他沒有男之,可那時候真的是很激他的……可沒想到最後他竟然也利用那件事對我耍手段……」
「我知道那件事對你影響很大,你很委屈。可跟你在一起之後,特別是這段時間,他對你所有的好大家都有看在眼裡,疼你,寵你,你,這些都不是假的吧?你有心的,可以得他為你做那些事時是不是有用心在裡面的……」
「我不想聽。」
捂住了耳朵。
知道他對,甚至是好過頭了,所以在知道事真相后才會那麼的震驚。
他對的那些好,那些寵,是不是也帶有彌補的份在裡面呢?
這樣的疼,這樣的,不想要。
「行了,你也不要再鑽牛角尖了,有什麼問題跟他攤開來講清楚,明白,OK?」
賀靜嘉夾出一塊三文魚,沾了芥末遞到邊。
魚理得非常鮮,可安琪才咬住,一陣反胃襲上了來,起直衝洗手間,乾嘔個不停,卻又什麼也吐不出來。
「嘖嘖,不會是有了吧?」
賀靜嘉給遞巾時,冷不防冒出一句。
聞言,安琪手中的巾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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