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三天,秦河終於見識到了麻飛罵人的功夫到底是有多厲害。
一般人罵的多了,沒詞了就會變車軲轆話。
麻飛不,它可以一兩個時辰罵的不重樣,只有過了很長時間,才會重複。
沒辦法,祖宗十八代雖多,但也就是十八代而已,挨個問候總有頭。
話那是相當難聽,準確的說,是罵的很臟。
秦河都耳朵聽了。
這要傳出去,青牛大仙威名何在。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想我青牛大仙為了斬妖除魔,臉都不要了。
三天後,麻飛自己不了。
畢竟是對著空氣罵三天,甭管罵什麼,就算是千里傳音,也沒個回應。
一天它就不了了,被蘭博基威利又罵了一天。
翻過天又被小貂一爪子呼在腦袋上,再罵了一天,臨了夜幕降臨,它終於裝死了,求饒道:「爺,不了,我嗓子都快冒煙了,不行了不行了。」
「你那破鑼嗓子,冒煙就冒煙唄,又不妨礙啥,我這還有混元花,可以給你潤潤嗓子。」蘭博基建議道。
「爺,救命。」麻飛沒理蘭博基,直接向秦河求饒。
「既如此,那就算了吧,想想…」秦河也不好再堅持,遂點點頭。
然而就在這時,一極為凝練的氣息從雲層深發,如如線,卻是鋒芒無盡,若是普通修士,定然毫無察覺。
但秦河神識頂天立地,自然不可能被瞞過。
這是一道殺機,極為恐怖,目標:麻飛,而且速度極快。
「孽障!」
秦河冷喝,抬手一點,頓時一個金的指印迎著那道殺機便去了。
「嘭!」
下一刻,在蘭博基麻飛還沒反應過來的之時,雲層深忽然炸開,頓時周圍百丈區域為之一空。
恐怖的音嘯和元力浪就如同水一般,席捲四方。
麻飛一個趔趄,直接被吹飛了出去。
就連蘭博基,都只能垂頭頂住。
「正…正主出現了。」只見被清空的雲霧深,一個巨大的妖魔虛影緩緩顯化,就像一尊上古魔神,從亙古久遠的時間和地理深,朝著一人三走了過來,麻飛直接嚇呆。
在更遠的地方,一座黑懸浮陵墓時時現。
仔細去看它,就像是一個黑漆漆的窟,蘊含著無盡的黑暗與寒意,只一眼,就能將人吸進去。
「過去、現在、未來,大界三千萬道皆有壽數,唯有死神永生,遠道而來的朝拜者,一步一叩,信念如火,爾等為何吾威名?」
就在這時,那巨大的妖魔開口了,一字一句,就像上古魔神的低,讓人忍不住兩發,直跪地叩首,頂禮拜。
這恐怖的場景,就是神橋境強者在場,也得震懾鵪鶉。
這不是理智的害怕,而是激活了本能,不自己控制。
「真的給罵出來了。」
蘭博基力抵抗著心中的恐懼,一把拎過旁邊已經瑟瑟發抖的麻飛躲到秦河後,目瞪口呆道:「你犇!」
「還…還行!」
麻飛力出一個已經變形的笑容,然後拚命的往秦河和蘭博基後面。
如此威懾,唯有自家的爺能抵抗。
果不其然,一躲到秦河後,那恐怖的威懾,便減輕了一大半。
麻飛大鬆一口氣,覺就像是心臟被攥住又被解放了一樣。
下一刻,秦河周金綻放,一和的氣息包裹著蘭博基、麻飛還有小貂急速背離而去。
這是秦河要將它們送離戰場,接下來的事,它們已經沒法參與。
「爺,小心!」蘭博基大一聲,甚是關心。
麻飛就比較特別了,扯著破鑼嗓子宣示存在,「醜陋的豬八怪,這三天罵你的,是你家麻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