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玄簡單的三言兩語卻讓信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言語中的意思雖然冷酷,卻也是真。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信一行人已經被押到了廣場之上,被困于制之中。
之前就已經說過,骨族大多數修士外表看起來和人族沒有什麼分別,但大多數修士高階修士還是能從細微末節輕易分辨出人族修士和骨族修士的區別。
更別說如今站在場中的這幾個骨族修士還各個帶著鐐銬枷鎖,面上一派灰敗之,與氣勢昂揚的東顧王朝軍隊修士簡直有天壤之別。
信頂著眾人異樣的目抬起頭,大概是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難逃一死,眼神中也多了一些修仙者淡漠生死的氣度,他看著在場眾多的修仙者,忽而低聲笑了一下,鷹一樣的鼻子中似乎發出一聲氣音,用極低的聲音對著站在不遠的顧青玄說:
“這位顧道友鐵齒銅牙,希日后在戰場上遇到道友,道友也能不減威風。”
這話確實有幾分奇怪了。
以現在的形來看,今日若非是骨族大乘修士親臨其他誰也救不了信等幾人,但看信如此言語,似乎十分堅信顧青玄等人殺不死他一樣。
顧青玄單側眉頭一挑,心下心思急轉,口中卻只是簡單的道:
“道友大可拭目以待。”
話音剛落,顧青玄腦中靈一閃,恍若想起什麼;
就在這時,一直警惕著四周的顧青玄側頭看過去,只見顧青磬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眾人面前,顧青玄頷首后退半步,但警戒之心卻沒有毫放松,大半注意力場地外以防生變。
場的信等人上有靈寶束縛,又有制隔離,就算他們個個是合后期修士也翻不出天去;未知的危險來自外部,說不準人群中就有骨族的探子或者是骨族修士蟄伏其中準備在關鍵時刻鬧出點什麼子出來。
顧青磬目和顧青玄對視一眼,隨后目掃過全場,頓時沸沸揚揚的喧鬧議論聲消散。
如今皇城中的這些修士修為大多在元嬰化神之列,煉虛和合修士并不常見;不過只要對東顧王朝稍微悉一些的就知道,如今場中這位氣度非凡不怒而威的修士可是東顧王朝的丞相,大乘老祖的嫡親子侄,其份地位貴重無與倫比。
一個勢力中修為最高的擎天修士大多不理雜事,只在大事上出來作出指明方向,這是修仙界公認的事實,也是常理,即便是大乘勢力亦是如此;
作為東顧王朝修為最高的修士,顧皇顧長歡自然是常年閉關不理凡俗的;這種況下,東顧王朝的大多的公務就落在了兩位丞相的上,這兩位丞相能調東顧王朝包括軍隊在的等等一切資源,手中權力之大可想而知。
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即便是修仙者,面對份地位遠高于自己的人,也會不由自主的尊敬敬畏。
再加上顧青磬久高位,養出了不怒自威的氣勢,再加上軍隊眾人的簇擁震懾,僅僅一眼,就足以讓嘈雜的人群安靜下來。
見眾人安靜下來,高臺之上的顧青磬聲音肅然,
“諸位,今日匯聚各位同道于此,當眾決梟首骨族修士,乃是為了向骨族以及所有異族宣告一件事:
我東顧王朝雖有治愈無生疫之神,亦有寬人博之心;
但絕不會異族脅迫將神出,任何膽敢威脅我東顧王朝損害我人族利益的修士,最后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道消!
今日,我東顧王朝就要當眾決這第一批膽敢威脅我族的骨族修士!”
聽聞顧青磬所說,眾人嘩然!
一時間各種聲音都冒了出來,
“我說怎麼還要當眾決骨族修士,原來是他們竟然想要我人族治愈無生疫的辦法!”
“真是臭不要臉!”
“他骨族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行啊?
是不是忘記了這些年是怎麼被我人族打的落花流水的了?”
“活了一千多年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比自己弱的人無緣無故理直氣壯手向比自己強的人要東西的,果真我還是活的太短了見識太了嗎?”
“呵,這事別說你活了一千多年沒見到,我活了快兩千年也沒見到過這種修士。”
高又修為高深,眾人的議論之聲都清楚的傳進耳中,顧青磬心中一笑,隨后肅然的道:
“時間到了,執刑!”
下令過后,顧青磬旁走出一位修士,只見他反手拿出一個面靈鏡,雙手法訣一凝,那鏡子滴溜溜一轉,頓時變大數倍籠罩在信等修士頭頂!
下一刻,雷聲大作!
金的雷霆猶如雷神降世一般,轟隆的巨響即便是隔著陣法制也清清楚楚的傳進在場每一個修士的耳中!
雷之中,信等骨族修士被瞬間吞沒,就連疼痛都沒有察覺到,整個人就已經灰飛煙滅。
雷散去后,制之中原本的信幾人全被劈一團焦黑的匯金,若非是那一團焦黑中還約可見靈寶殘骸,很難想象這一團團焦黑在半息之前還是一個個異族高階修士,
“各位東顧王朝的同道,骨族圖謀我東顧王朝機,威脅我人族安危意圖至我人族與死地,其心可誅!
為求自保,為揚我人族之威,顧皇下令:
即日起東顧王朝對骨族開戰!
勢必平骨族!
不死不休!”
顧青磬的聲音振聾發聵,清清楚楚的傳每一個人的耳中。
而與此同時,骨族承骨山的一的府中。
一個正在閉關的鷹鉤鼻修士忽然面大變睜開眼睛。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信瑜派遣出使東顧王朝然后被當眾誅殺的信。
而他之所以會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自己的府中,自然是因為去往東顧王朝的信不過是他的一分,而他的本依舊在骨族的承骨山之中閉關修煉。
按照道理來說,出使其他大乘勢力這種要事,他讓一分前去的確十分失禮,但是為了自命安危著想,信還是沒有本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