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瞳如夢初醒:「難怪,難怪。我不是沒懷疑過,只是一直苦無證據。而外界一直都傳聞水鏡所為,把水鏡吹上天,由不得我不信吶。」,
「現在,你該知道,你能活下來,是有多麼幸運吧?被他盯上的紫金綬帶大學士,只有你和鈴花沒有隕落。」
「鈴花道友難道也是?」
「不,鈴花跟你我不一樣,那位大人已經看出來,鈴花不是威脅可以控的。如果用對付你的手段,鈴花大人多半會寧死不屈。一個沒有被控的鈴花,反而回到太一學宮勸九秀退兵。對那位大人來說,意義是一樣的。」
「所以,鈴花要是太過叛逆,也會命不保?」
「倒不至於,據我了解,那位大人對鈴花還是比較欣賞的。畢竟鈴花的格沒有太強烈的侵略,也不是那種戰爭狂人。」銅椰道。
「這也是神沒有被盯上的原因嗎?因為他夠慫?在地表戰場表現得夠窩囊?」
「是的,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神夠蠢。蠢人殺掉不如留著。事實證明,那位大人的決策是正確的。如果神不是蠢人,又怎會坐由泰坦學宮跟五行學宮的戰爭發呢?一開始泰坦學宮索賠的金額才多?五行學宮完全可以承擔。現在呢?他們付出的代價,沒有百倍也有八十倍吧?」,
蠢人殺掉不如留著?
多瞳苦笑道:「這麼說來,我不是明白人,而是因為夠蠢才沒有被殺嗎?」
「當然不是,你是聰明人,你懂得變通啊。」銅椰淡淡笑道。
「你也是嗎?」
「我跟你不一樣,我沒有紫金綬帶大學士的包袱,沒有黃金族群的份包袱,那位大人找上我的時候,我是帶著報復的心態,一拍即合的。」
當初作為泰坦學宮學士,隨時可能被犧牲掉,銅椰的心態確實帶著強烈報復。
多瞳低聲嘆息道:「不管什麼原因,結果都是一樣。我們一旦暴,必定敗名裂,不得好死。」
銅椰撇撇:「誰說的?看來你真的不是什麼明白人啊。」
「難道還有什麼轉機?或者那位大人永遠不會讓我們暴?」
「暴什麼?你擔心什麼?你忘了,我之前提到的事?」
「什麼?天命塔?先知預言?」,
「不錯,天命塔,先知預言!天命之力不可違,我們不過是順應天命而已。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那位大人就是先知預言的天命裁決者。他是天命所歸,來推翻舊的格局。」
「天命所歸……」多瞳咂著這幾個字,一時間也是心複雜,他當然知道,一旦預言兌現,將意味著什麼。
「就是天命所歸,預言說過,舊的格局會被打破。到時候,就沒有三大學宮,甚至地心世界和地表世界的壁壘都沒有了。哪來什麼地心族?哪來什麼地表人類?最終,不分彼此,不分你我,又哪來的叛徒呢?我們是推兩地融合的功臣,是蓋亞星球新格局的共建者,是先進勢力的代表人!」
銅椰的口才,確實不是一般的好。
一番話,把多瞳的胃口都調起來了。
三大學宮都不復存在,地表世界和地心世界壁壘徹底消失,那麼,豈非也沒有十大黃金族群了?
「怎麼?是不是你那黃金族群的高貴份拋棄不了?你真以為,十大黃金族群脈,就能對抗天命?」銅椰冷笑問。,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擔心,萬一這個天命,這個預言,還沒到兌現的時候,只是我等誤判……」
「所以,這才是我同意跟你喝酒的原因。」
「怎麼說?」
「我需要查閱泰坦學宮的機古籍,遠古資料,進一步了解天命塔,了解先知預言。」